他轻轻挥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确实挺顺手的。
“刀我要自己用就不卖了,船估价多少?对了,我还想买一艘一两个人就能驾驭的小船,出海用的。”
女仆一号重新将二号挡在了身后。先前明明一副怕生笨拙的样子,此刻仪态却极为得体:“好的,这艘船的价格是……”
半小时后,诺里高号。
洛伐斯·普利策姿态优雅地将一本书放回书架上,修长的手指在整齐的书脊上划过,最终停在一本诗歌集上。
在他身后,女仆迪里·薇雅举着一只电话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移动着。
电话虫此时正在通话状态中,惟妙惟肖地模拟出了一张严肃的人脸,声音低沉:“洛伐斯·普利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普利策冷笑一声,“我才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英俊青年翻开诗歌集的第一页,“在得到前哨船人员传回来的消息之后不声不响违背我的安排独自出发,失手了连个信号都没留下,更可笑的是居然还给人家留下了最大的把柄。”
“这就是你们迪里家最优秀的王牌?真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不给对方质疑的机会,普利策步步紧逼,“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就在船上,你们私下联系的时候她们就没告诉你事情经过?”
他冷冷瞥了薇雅一眼,“呵,你那王牌儿子丢了那么大一个把柄给人家,我刚知道不到一分钟你就来兴师问罪了?”
然后,他凑近薇雅的耳旁,轻声开口:“你们倒真是姐弟情深呢。”
薇雅紧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电话虫另一端的男人并没有听到普利策在薇雅耳边说的那句话。在电话虫的模仿下,男人难看的脸色表露得淋漓尽致,“情报是你们洛伐斯的人传回来的!她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不声不响间就能击败维斯的强者,为什么没说?”
“没说?”普利策声音冷冽,“是情报上没提到还是你们故意忽略掉了?那个收留她的杂鱼海贼团就是被那个赏金猎人一人击溃的!你们的王牌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能击败杂鱼的杂鱼还是杂鱼’,我看那些杂鱼都是养在他脑袋里的吧?”
“现在你们的传家宝就落在那小子的手里,现在大雾天气视野不良船没办法出海消息传不开,等雾散了人人都能看到那把刀就挂在他腰间,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普利策一把合上书页,咬牙切齿,不复优雅。
静了半晌,电话虫眼睛慢慢低垂下来,说出了男人疲惫的声音:
“我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