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禾还想说什么却被傅宴存说的话堵住,“此事陛下并未让监卫司行动,若是让池楼知晓了你擅自行动便是因小失大了。你不必忧心我,若有难处我自然有师傅助我。”
无法陆子禾只得应下了,让傅宴存万事小心后方才走。
傅宴存拿着凭证往城东去,其间路过一处巷子时闻到一股呛鼻的香味,他回头瞧了一眼,原是留香阁。
他先是定定地看了几眼随后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京城两年竟然连城东的留香阁也快不记得了。
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开时突然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从留香阁出来,那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袍,因为离得远倒是看不清楚模样只是傅宴存总觉得他熟悉,没等他仔细看就见那人就朝另外的方向走掉了。
见人走了傅宴存便也没想太多,只继续往虹巷走去。
十里香木居的位置倒也好找,傅宴存进店也没多废话,只拿了凭证交于掌柜看。
“请掌柜遣一个师傅同我一起去往储仓检查牌匾。”傅宴存环视店内一圈,“若找出了问题所在,贵店的名声便也保住了。”
掌柜连声说是,昨日出事后他便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朝廷会派人来抓他。胆战心惊地等了一日,本以为此事应该会算了,没想到傅宴存便来了,不过还好只是让跟着去检查牌匾,这事他当然乐意,动作麻利地指了人跟着傅宴存去了。
傅宴存带着人往储仓走去,因为有工部的文书所以进去倒也不难。
领头的小吏将二人带到最近的一个仓库面前,开了锁转身对傅宴存说道:“牌匾就放于此处,大人请。”
傅宴存颔首,偏头看到了仓内斜斜摆着的烂成两块的牌匾,朝师傅示意一同走了进去。
师傅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牌匾,傅宴存不懂这些便在一旁看着,他低头时看到了脚边的木块,他蹲下身来拾起端详了一番才认出这是承托牌匾的匾托。
匾托花纹繁琐雕刻精美,上了红漆看起来很是精致。
傅宴存看了一会儿低头去寻另外一个,可是他俯首找了许久也没见踪影,他拿着匾托转头问还在检查的师傅道:“这个匾托是一对吗?”
师傅抬起头来顺着傅宴存的声音看向他手里的匾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自然是一对的,怎么只找到了一个?”
傅宴存心里有了猜测,问站在一旁的小吏道:“现场的东西都是在这里了?”
“是,出事后我们便派人去收拾了东西,不过大人手里的这个东西确实只有一个。”
一旁的师傅听了又从牌匾中抬起头来,笑道:“若只有一个怎么承托得起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