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这么久所有的事情终于了有了一些眉目,他好像也明白了傅宴存为什么要这样做,可现在看来也真的不重要了。反正他也离开了,他不必再将事情想得那么透彻,毕竟等到这件事解决,他与傅宴存也再不会相见了。
六日后
再次回到岱镇时天又下起了雨,天色雾蒙蒙的,雨丝笼罩着大地。
程琉青撑着油纸伞,带着月喜躲过了地上坑坑洼洼的水凼,偏头从伞沿下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
程琉青提了提肩上的包袱,转头提醒月喜小心些,然后指着前面说道:“快到了,再小心些别弄湿了衣服,前面就是了。”
“好的公子!”月喜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跨过水凼,然后顺着程琉青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程琉青的茶楼,还明。
程琉青躲进屋檐下收了伞,看着崭新的大门还在疑惑是谁修补的,可转念想到是谁弄坏的自然是该谁给修好,一时又坦然了许多,拿着聂舒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
一推开大门,不同于外面淅淅沥沥的湿气,一股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又将他带回到一切开始之前。
茶楼内还是与往日别无二致的陈设,褐色的鱼缸,蒙了灰的桌案,还有逐渐被雨丝打湿的门槛。
程琉青把湿漉漉的伞靠在墙上,提着衣摆走了进去,率先奔着鱼缸去了,趴在上面一看,果然是翻了白肚的几尾鱼。
“还是死了……”程琉青说完叹了口气,转身去柜台翻找了一番,拿着一个小网将鱼捞了起来。
月喜见程琉青捧着鱼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说道:“公子交给我吧,我去把他埋了。”
程琉青闻言有些失笑,却还是依旧把鱼交给了她,指着身后的一扇门说道:“那扇门后穿过一小截路就能看见一块小菜园,你在里面找个地方埋了吧。”
月喜兴奋地连连点头,连忙捧着鱼走了。
程琉青将二人的包袱拿去二楼放着,看见自己的房间也被收拾好了,只是桌上的小小的米竹没了,他床板下那叠罪证也没了。
“怎么又想到那些事了……”
程琉青摇了摇头要把自己从那些荒唐的回忆中抽离,把包裹放下就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下楼时正好月喜也忙完了,她兴奋地朝程琉青挥挥手,高兴地说:“公子我弄好了!后面的菜地好大啊!”
“那我划一块地给你,你以后可以种一些花在里面怎么样?”程琉青说完撩起了衣袍,“不过我可是有要求的,你现在得帮我把这里收拾好,咱们明天就开张了。”
月喜抿这唇小跑到程琉青身边,小声地说:“我可以种这个吗?”说完从背后拿出一小截桂花出来,献宝似的递到程琉青眼前。
她记得公子最爱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