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无所谓地点头,又道:“既然来了也给殿下请个脉。”
金钊自然称是,银池不悦道:“不必了,孤好得很,只要没有人天天在耳边呱噪就康健宁和。”
金钊已经听出来上面这两位在互相找茬,只想快些说完一切退下,于是立即接话道:“启禀殿下,下官离京前董太医有嘱咐,殿下的身子需温补调养,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奔波恐怕没有余力顾及,叮嘱下官一定为殿下诊脉调理,请殿下遵医嘱。”
银池挑眉:“董承还能命令孤了?”
金钊:“万不敢命令殿下,只是医者父母心……”
“废话这么多,要诊便诊。”银池说着便伸出手来,金钊在银池的手腕上搭了丝帕,再轻轻搭脉。
金钊诊了半晌也没有只言片语,陵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金钊努力不用余光去顾及陵渊的压迫眼神,终于开口说道:“其实殿下之毒,下官所知甚少,但因董太医有所告知,所以下官也尽力核查了当年之事,虽无法得知‘绝嗣汤’的详细成分,但结合下官刚才诊脉,下官有了一些把握……”
陵渊不耐道:“废话真是多!”
金钊极快地说道:“殿下体内的毒性比董太医描述的弱了些许,殿下近来的饮食可否也给下官详细说说?”
银池不解道:“孤与陵督公的毒都变弱了?为何?难道是这边境之地的饮食不同?”
金钊:“很有可能,毒性不可能无故减弱。”
陵渊:“饮食之类你去问伺候的仆役即可,还要本座与殿下与你细说?”
金钊又开始冒冷汗:“下官自会去详细询问伺候的人,不过想请殿下与督公想想有什么特别之处?边城饮食纵使与京中有异,但就下官的了解也就是两三味食材是京中所没有的,其他的并未觉得有何特别。”
银池想了想,说道:“孤只觉得有道开胃小菜还算别致,名为‘婆娑蝶’,用的是边城特有的贝类和卅其花做成蝴蝶的形状,甜酸可口,颇为开胃。”
陵渊笑道:“我见你更爱吃另一道‘奶汁金角’,里头有此地一个名为‘百炸叶’的时蔬。”陵渊又说了几道平日里银池喜欢的茶点,金钊默默记下,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嘉恪殿下叹了口气,陵督公便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