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许多利刃,径直朝徐羿袭来。
徐羿本来也没有想到会被祁钰跟来,更想不到他会大打出手,一时不防备急急闪躲,还是被利刃划破了肩处衣物,渗出血来。
徐羿拔出腰间佩剑,正想迎招,肩膀一沉竟使不出力来,后退一步他挡在进入暗道的路口:“堂堂庠淄城少城主,怎么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如何卑劣?我正面与你对招,是你不敌我,愿赌服输,徐城主还是让开吧。”
徐羿自然不会让开,自从将顾皖离从永固城带回就下定决心绝不会让他受任何苦,更何况现在危及阿离性命。
顾皖离听到上方有打斗的声音,费力探出头来看到的就是徐羿换左手持剑,勉强接着祁钰的样子:“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您不要和他打了!阿离跟他走就是,不然,您会受到牵连啊……”
话罢就挣扎着爬出暗道。
另一边徐羿分心,眼看着洞口变窄,他干脆一剑劈向机关旁的石壁,轰然落下无数碎石挡住了机关入口再也无法打开。紧接着不顾祁钰的纠缠,来到入口前,一把握住顾皖离的双手。
“阿离,你若心中有我便听从我的安排!快下去,按照计划跑出去!”
“徐羿,你真是不知死活!”背后祁钰气盛,同样长剑一挥刺入徐羿肩胛,“夏侯!你尽管掩藏!你的徐羿就要命不久矣了!”
“城主大人!城主!”顾皖离力不及徐羿,被硬生生塞回了暗道,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越来越窄的入口有上方徐羿的鲜血落到他的面颊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血水模糊了顾皖离的视线,他终于握不住边缘又掉回洞底。
“是我的人,就听我的话。阿离,活下去。”徐羿猛咳,嘴角却是含着笑意,眼神中也没有半分痛苦的样子。
闸口的夹缝连胳膊的宽度都容不下,顾皖离恍然,爬到一旁的石头上用力捶打石壁,突然一柄长剑刺过徐羿胸口,直接穿过闸门最后的缝隙,“锵”地一声被夹死,股股鲜血从剑上流淌而下。
顾皖离疯了一般去握那剑的底端,似乎是想挡住石壁后那人的伤口,满脸的鲜血便随着眼前最后一丝光明退去看不清晰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中,火折子在打闹中不知去向,他张口想呐喊,却如失声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顾皖离还没来得及看城主大人最后一眼,到头来他却还是不听城主大人的安排,是他害的城主大人面临如此险境,他……他…………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中,顾皖离怅然若失,许久没有动作。
突然脚边似是有什么动物窸窸窣窣爬过的声音,顾皖离头痛欲裂地扶着旁边的墙壁站起来。
“活下去,活下去……”他口中念念有词,他会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永远不会忘记祁钰在城主大人身上留下多少伤口——八处血淋淋的口子印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顾皖离分不清自己走了多久多远,漆黑的暗道,他不知摔了多少跤,到了岔路也是四处摸索才打开了第三条路。
头越来越疼,他完全是凭本能在走,灌了铅的双腿亦是行动缓慢,渐渐的他隐约感觉到脚下的路开始向上,鼻间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啪!”不知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顾皖离再次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四下去扶东西想起来,却摸不到任何东西。
“顾公子!你怎么才出来!”
“廉,廉大人?!”顾皖离似乎是听到了廉颉的声音,接着便被另外两个人扶了起来。
“我们早已在洞口等候多时,顾公子在洞内是迷路了么耽误这么久……”廉颉连同一旁安排好的人将倒地的顾皖离扶起来,然而顾皖离抬头的瞬间,一直沉稳的廉颉都吃了一惊,“你,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