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的路四平八直,通往各方……
温暖舒适的地方,种植着各式各样珍贵的鲜花,繁育着桑蚕,官窑遍地都是,烧瓷的窑炉也多……
南越是商品的集结中转地。
溪南则是商品的生产地。
这里的人民耕地下田的同时,还掌握一门副业。有去纺织署纺纱织布的,有去官窑烧瓷的,有去医庐种药晒药的……
总之,大家都忙且充实,清闲时间极少。
当然与之对应的,安南百姓的住宅普遍较大,还是砖瓦式的,瞧上去坚固结实。
安南分地放奴的运动极为顺利,这边的人家大都小富,不至于悲惨到卖儿卖女的地步,安南人最是瞧不得人贩子,人贩子在安南根本混不到出路。
安南的地主也是聪明人。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很听朝廷的话,让交税就交税,让放奴就放奴……
总之不与朝廷对着干。
虽然很大的原因是盛大将军驻兵在安南,让人不得不服。
祁邖喜欢安南的富庶繁华、稳定平安。
“哥哥,这里好富庶,好有钱,我也喜欢这里。”
“我们迁都安南吧。”
祁峟微笑,“不用迁都安南,你会住在这里的。”
他带着祁邖慢悠悠晃到了祁淼森所在的县府,将祁邖交到祁淼森手上,“能不能混个帝师当,全看你本事。”
祁淼森:……
“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祁邖懵懂的眼里折射出明亮的光,皇兄是很看好她吗?
开心!
商皎也跟着祁邖留在了安南。
祁峟没在安南多待,临走前特意去拜访了盛老将军。
老将军上了年纪,身子骨严重不好,夏日天热,屋子里安置了足足八个冰盆,老将军还是热,他见到祁峟很高兴,道:“陛下,盛家没能为您守住北疆,却替您巩固了南疆。”
“臣死而无憾。”
祁峟心里无端难过,苍凉苦涩的感情布满心头,“什么死不死的,盛家人都是英雄,对得起苍生。”
盛老将军抬手抚摸祁峟的发,“不能看见陛下加冠,实在是臣之遗憾。”
祁峟当即跪坐在老将军的床榻前,“烦请老将军为峟梳头加冠。”
祁峟也说不上什么心情。
盛将军也是,盛将军命人取了他亲手打磨的竹冠,捧在祁峟跟前,“给盛骄阳准备的,他没机会戴上,就赠予陛下了。”
“还望陛下……,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