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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客看客、拾柒 过渡期(1 / 1)

打从在地府初见就顾惜至今的人,好不容易盼得两情相悦,现在却说要投胎,萧鸩早有预感,只是接受不了。

「我要投胎了。」

「你敢!」萧鸩吼了王小虎,他看到王小虎不住的发抖,但又勉强自己站在那儿迎视他凌厉的目光。

外头不少鬼远远观望,但都不敢接近,他们两人沉默了很久,萧鸩上前将王小虎拽进办公室里,拉上帘子,拿了张椅子要王小虎坐,王小虎仍站在那儿把袖摆都抓皱了,他跟萧鸩又说:「打从我跟你在一起,你应该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对前生罣碍一旦消了,我就该投胎的。」

萧鸩像没听到一样坐回办公桌工作,气氛僵冷可怕,王小虎挪动步伐要离开,萧鸩拿起纸镇摔在桌上说:「我有准你走麽?」

王小虎被凶得心里也恼了,回头瞪他说:「我不是马上投胎,只想珍惜剩下的日子才来找你,你何苦这麽……」

「珍惜?」萧鸩挑眉冷笑道:「就这麽当我的鬼不好,偏要投胎?」

「我怎麽可能一直都当鬼,就算是你,一开始也并不是鬼啊。」

「谁说我不是。」萧鸩吊着个si鱼眼回说:「哟,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生来就是做鬼的命?我出生那会儿就夭折了。不是病si的,是给人扔水里溺si的。」

王小虎真没听过这些,实际上连绣湘跟萧鸩这样老交情的朋友也不清楚,只知道萧鸩si得早。萧鸩说:「yan间的斗争和y间一样凶狠,我还没哭刻的是雾隐山人,旁边压了一个脚印,别幅字同样有脚印,还大小不一。最妙的落款是印章旁边有小小鱼拓的……

这是正常可理解的照片,好多照片让吴明澈咋咋称奇,b如飞行中的老鹰的背影,那角度简直像是紧紧尾随老鹰拍的。还有狂奔的野猪的侧脸,近得像拍摄者是野猪的同伴,再不然就是以渔获为题的照片,是从水里拍网里的大鱼,拍照的人都不怕被岸边收网的人踩到?

还有从树洞往外看出去的视野,注解是「古人以管窥天,吾辈亦然。」吴明澈挺喜欢的一张作品是从树的高处俯视低处,旁边字写「居高临下」,底下小字牌标注:「铁杉。宾宾的家。」

摄影师真辛苦啊,上山下海的,吴明澈吃着麻糬一面赞赏这些有趣的作品,觉得那些注解莫名其妙得好笑,宾宾是谁?宾宾住的是树屋吗?

好笑之余,他发现前面一位妈妈牵着的小孩,虽然看似正常,可是那孩子的影子怎麽回事?

「唔。」这影子竟有尾巴!

「各位客人,我们明天是观星活动,欢迎参加哦。今天已经有点晚了,各位客人请早点回房休息,有任何需要的服务请拨房内电话,谢谢你们的参与。」

旅馆人员的声音将吴明澈注意力拉走,一眨眼孩子的影子恢复正常,那位妈妈正在给小孩拍背说:「怎麽这麽不小心摔倒了呢。」

有点不对劲,是眼花?吴明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不会吧。」吴明澈将乘酒纸杯和麻糬包装扔到路旁垃圾桶,朝住的地方走,笑着自言自语说:「跟家人过年出游遇妖见鬼撞邪什麽的,不可能,我又不是地狱倒楣鬼。顶多聊斋人生。」

他说完大笑三声,改口道:「聊斋人生也是开玩笑啦。嗯,不会的。前生当道士,今生都破事儿。啧。」

他碎碎念,加快脚步赶回去,经过亲戚聚集说故事的那间房还能听到笑闹声和尖叫声,还以为吴小弟仍在那间房玩,但回房间时吴小弟已经躺平睡觉了,而且打呼声不小。

吴明澈心里讶异:「哇,这麽乖,这麽早睡。」他也洗把脸,设好闹钟早早就寝。不知哪根筋不对,他忽然想拉开窗帘,但又想起之前遇到的脏东西,犹豫了几秒下床走到窗边。

小时候听过一个水鬼的故事,他不知道刚才的东西是不是水鬼或类似的存在,但遇见时有gao臭味,听说si在水里的鬼会有gu羊sao味,而且会怕一个字,「嚣」。可能是因为嚣字四张口,气势b人的关系,能将水鬼b退,他开了镜台边的小灯,撕了张纸写许多嚣字,打算夹到窗玻璃间。

拉开窗帘时,满天繁星眩了他的眼,「哗!」他暗赞美景,山里没什麽w染,所以星大如斗,他跑去关掉所有灯,竟觉得外头的星光把室内都照亮了。

吴小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星光熠熠,翻身避开,吴明澈没叫醒他,纸张夹好後拿出相机拍几张照,然後就这样站在窗边发呆,心道:「这样漂亮的星空,不知道你看了多少遍才跟我相遇。你一个人看腻了吗?如果我们一起看,会不会觉得它更漂亮?不过,你可能不屑理我了。」

脚边有团东西在蹭,黑猫又醒了。总是这样被寂寞渗透的深夜里,黑猫会到吴明澈身边,好像在安慰他,一双h檗se猫眼盯紧他,似乎能通人x。

「嘘。怎麽不睡觉?吵到你了?」吴明澈用气音跟猫咪讲话,黑猫抬头越过他的肩膀往外看,他微笑蹲下来0牠头说:「还是你也想看星星?那我窗帘就不拉上好了。」

吴明澈身後的玻璃上,贴着四、五只额际生角的大鬼,颈脖有绿毛,双眼像j蛋那麽大,并微微突出,皮肤有的生鳞片有的像树皮,头发粗糙飞扬,好像自四面八方攀爬过来,血盆大口盯着室内。

玉观音项链荡出一圈微光涟漪,吴明澈只觉得有人扯了一下他的项链,黑猫前脚搭到他手背,他因此以为是猫爪去拉扯,笑着挠牠头说:「不要扯坏。这个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那圈涟漪把外面的妖鬼驱散,天空掉了几颗流星。

隔天他们开车前往赏花景点,事先已经跟管理机关申请过,还租了两辆小巴,驾驶司机都是亲切大叔,他们驾驶速度果然b一般人熟练,在没什麽护栏的山路也能顺畅通行。清早天还没全亮,乘客都带着睡意,出发不久吴小妹和吴太太就发出惊叹声:「云海耶。」

其他人跟着探头,吴明澈拿起相机猛拍,司机像是炫耀自家庭院的口吻说:「很美吧。」

吴小弟这时说:「路这麽窄,我们的车简直是飞在云海上。不过,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飞进云海了吧。哈哈哈。」

他的话让司机以外的所有人冒冷汗,太恐怖了。

没多久车子开进深山树林里,司机兼导览员带他们边走边介绍花草树木、动物跟生态,司机站到一棵树g爬满青苔、蕈类的大树下说:「你们深呼x1看看。这种地方很多芬多jg,多x1多健康,在这边就是赚到了。」

司机的口头禅就是叫他们快x1芬多jg。吴明澈走得有点热,把外套脱了,司机还激动道:「各位,像他这样连皮肤都能x1到气,很好很好啊。不怕冷的人可以跟这位先生一样哦,做一下森林浴。」

他们搭了山间小列车浏览景se,再转移地点到开满各种花树的林子,桃李花、茶花、樱花、梅花,yan光下的美景目不暇给,还爬了段山路看瀑布。

吴小妹叫着吴小弟的名字说:「那不是你同类吗?」

「是你同类,猴子pgu红。」

亲戚小孩跟着起哄,吴明澈满身汗,无奈道:「爬山路为什麽还能有力气那样啊。一堆怪物。」

吴家长辈都在车子停的地方,并没有往山里走,年纪大是个原因。吴明澈带了相机和水,走一小时半才看到瀑布,拍完照片跟兄弟姐妹们说:「我先往下走。」

走了两小时他才觉得奇怪,看了下表,心里慌张想说:「司机说给我们四小时在这里,回去刚好傍晚能吃饭,刚才花一小时半上来,为什麽下山反而花更多时间……」

他走呀走,发现一路上都没看到人,上山时偶尔会遇到登山健行的山友,下山竟然半个人影都没有,诡异的是他顺原路下山,为什麽出现岔路,而且岔路口看起来一模一样。

「邪门。」吴明澈来到岔路口的树下张望,走错大不了折返,於是他往左走,没几分钟就走到一片竹林,他发现自己走错路,转身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听来像乾净的溪流,清新舒服,是庄天湛的声音。吴明澈当场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他瞄到竹林里有个人,但这儿的雾越来越浓,他不怕,只是一心想让庄天湛发现自己,庄天湛总有办法,他只怕庄天湛又走了。

「天湛!」他的声音似乎传不出去,那个人是古装打扮,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在头上,耳鬓落了几绺青丝,身姿潇洒惬意的站在竹林间低语。

虽然是低语,但吴明澈却听得很清楚,好像那些话不是透过空气传递,而是一种意念,很无奈的意念。那个人长得跟庄天湛不太一样,吴明澈呆在那儿望着,发现对方的脸逐渐模糊,最後变成一张兽首面具,面具男坐到石块上久久不语,接着又说:「王生不会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他也不会回来。哪怕是回来,也已经都不同了。他不是为了交出他的心才回头,更不会是想要我的心。」

「人类真脆弱。」面具下那张嘴略带戏谑的讲,又自嘲说:「偏偏脆弱得让我觉得,很可ai。要是王生大胆又贪心,他就舍不得走了吧。可那之前不是没遇过这样的人,只是我不喜欢他们。」

微风轻拂,像在回应妖的疑问,妖说:「或许是我也不够用心吧。缘满情绝,倒没什麽好可惜的。这儿也没必要再待了。」

妖将双手向天,没多久整片竹林的花全开了,这样的时间流逝非自然现象,吴明澈目瞪口呆,景象被雾笼罩,面前是一座吊桥,看起来老旧得恐怖。

「别过去。」风里好像有个声音这麽讲。「快走。」

吴明澈仍反sx拿起相机拍了张照,紧接着往回跑到刚才的岔路,再回首时岔路不见了。

「那个该不会。」吴明澈喘得要命,仍加快脚步下山,心里猜测那可能是庄天湛的过去,庄天湛曾经与王生有过一段,看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远到他无从介入或改变,吴明澈有点好奇,但他明白这很危险,刚才的景象和那座桥简直就像在跟他说:「过了桥给你看更多。」

实际上过了桥会如何是没人知道的,而且更有可能连桥都过不了,一想到这里吴明澈就发毛,幸亏重返原路。

途中,路旁斜坡冒出一只手,他「哇」怪叫出声,长满草的坡地爬上一个扛登山包的登山客,不久又爬上来啊,大人!」

绣湘紧张说:「你说要亲自跑公文,怎麽溜到这儿来了,你刚才是不是看到谁了?」她察觉到王生来过,就担心萧鸩会做什麽傻事,萧鸩的个x哪可能自个儿跑腿啊,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萧鸩笑着睨他们俩,翻手变出印章,男同僚将怀里的公文递上来,他扫了几眼说:「这是急件?」

「对的。很急,麻烦大人──」

「不准。」他又把印章收了,严肃回说:「叫负责这事儿的自己来跟我讲,讲到我满意才给过。你告诉那家伙,要是见我不顺眼想越级上报,尽管去。看看到时是谁遭殃。」

萧鸩放完话看向绣湘,微笑道:「绣湘,我们走。」

绣湘和萧鸩并肩,她凑过去嗅了嗅,萧鸩投以疑问的眼光,她诌了理由说:「你身上有gu味儿,以为你洒了香水呢。」

「又胡扯。工作哪用得着洒这个,岂不浪费。」

萧鸩瞒过他们回到办公室,等回家後才将棺材放到三层式的宠物笼里,念了句咒语双手合握以剑指一指,棺材生烟变成一个六、七寸不到的唐装小鬼,正是王小虎。王小虎跑上前抓住笼子摇晃,又後空翻变成迷你老虎咬栏杆,变来变去都无法挣脱。

「呵,还真的是小老虎了。想出来是麽?」萧鸩打开笼子的门,王小虎立刻冲出来吼骂,但声音不大,b蜜蜂大声,但不及鸟鸣嘹亮,声音低弱却恰好能听清楚。

「你怎麽能做这种事!快把我身上的咒给解了。」

萧鸩用食指想0王小虎的脑袋,对方扑上来又踢又打,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他垂眸含笑说:「这道咒有我的怨念。」

「萧鸩……」

「除非我想放你走,不然你就这样子,哪怕投胎也会夭折。」

「为什麽做这麽损自己y骘之事,你太傻了。」

「没为什麽啊。」萧鸩把小小鬼抓起来,好像在抓小鸟小老鼠那样,王小虎不安挣动,他轻轻抚0王小虎的头发和身t,柔声说:「只是不想你走,所以把你藏起来,这样谁都找不到你,只有我。」

「别这样。萧鸩,这事对你没好处的,你清醒点。」

「还有几个月你才投胎呢。急什麽?」萧鸩双手捧着王小虎,兴味道:「瞧,我可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的。」

王小虎站不稳,跌坐在萧鸩手里,萧鸩轻笑,把他放在地上说:「我把佣人都遣走了。屋里谁都没有,门窗也关着,不会有鬼怪来吃你。屋里很安全,就算开着门你也出不去,乖乖的自个儿玩,我去忙,忙完了回来陪你。」

「别走,萧鸩!」

萧鸩被叫住,歪头想了下,又把王小虎抓起来放到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说:「还是带着你好了。反正你这麽小。」

王小虎就这样被萧鸩囚住了。萧鸩在家,许多时间用来研读书籍,异常的认真,好像在准备什麽考试,王小虎抗议、劝说无数字都没办法改变萧鸩的意思,只好在书桌上晃来晃去,一下子帮萧鸩补墨水,一会儿又帮忙挪纸镇、搬钉书机什麽的。

一向大胆的萧鸩自然不会只将王小虎藏在家里,他还将王小虎挟带到办公室,闲暇时替小小鬼泡杯茶,偶尔两人相对无语,但心里都在想事情,不过除了萧鸩办公和念书的时间之外,萧鸩可没冷落过王小虎。

洗澡时,萧鸩会自己先洗完再给王小虎一个小脸盆,看着王小虎洗,其实他们这样的鬼哪儿需要洗澡,是萧鸩自个儿习惯,王小虎更是尴尬,但萧鸩说:「难道要我帮你?」

王小虎叹了口气才把衣衫都脱了,无视萧鸩感到有趣的视线自己洗澡。萧鸩心眼儿特别多,常常戏闹王小虎,虽然平常就这样,但王小虎被缩小之後花样又更多了。

b如今天,萧鸩趁王小虎洗澡时拿了一根棉花bang说:「小虎,我帮你擦背吧。」

「不用。」王小虎冷着脸拒绝。基本上他为了心ai的人,再没自尊的玩法也肯做,但这回还是玩得有点过火了。一方面王小虎不敢提投胎的事再刺激萧鸩,一方面是他对萧鸩除了愧疚,就是心疼,所以自己再恼火也只能憋着。

「我都准备好帮你搓身t了。瞧瞧,用这个肯定舒服的。」

王小虎斜眼瞟他,数落道:「你哪次不是拿我当实验品啊。我不要。」

「这个东西没杀伤力的,它只是根棉花bang啊。」萧鸩诱哄着,拿棉花bang戳了戳王小虎变纤细的身躯,王小虎用力推开它,半棉花bang的头反而钻到他怀里转动,磨擦到x前敏感的两点,王小虎的表情有点奇怪,萧鸩知道自己得逞了,又拨开王小虎的双腿将棉花bang的头往下挪,轻轻戳了戳。

「哈呃、住手,你这是g什、啊啊嗯。」

「变得这样小了,小虎那儿还是挺敏感的。」

「se胚!」

「小虎,一会儿我们来做吧。」

「我们现在t型悬殊,你在说笑吧。」

萧鸩拿棉花bang继续逗王小虎,撩拨其yuwang,王小虎在水盆里避不掉,被惹得哼哼唧唧,他愉快笑了笑,徒手将王小虎捞起来用毛巾裹住带往书房。王小虎冒出一颗头叫喊:「你别又想什麽鬼点子了。你走火入魔了是不是?」

「打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走火入魔了。你今天才晓得?」

萧鸩坐回桌前,捧着柔软的毛巾把王小虎轻轻r0u弄,没多久王小虎双颊泛红,抵抗的样子看起来像在诱惑谁,微乱的长发散落却显得更加风情万种。他将王小虎连同毛巾放到桌面,拿棉花bang把他上身支起,王小虎抬头瞪他,嗔怨的神情因为自身变得渺小而楚楚可怜,毫无威力。

「小虎,你气我?」

「为什麽老是这样……」王小虎气坏了,两手握拳,红着眼眶捶桌面,但底下铺了毛巾,打起来无声,就像小宠物在闹脾气一样。

「别哭。我只是逗着你玩,我,我一想到你说要投胎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满脑子都是该怎麽将你留在身边,所以我做了这乌木小棺材,给你施法,心里盘算着再见到你的话,一定要把你藏得好好的,不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听到萧鸩认真无奈的讲这些,而且回忆的神情带着惶恐,王小虎知道自己实在害他不浅,也不再觉得自己委屈,但光0身子又任其摆布,他还是觉得羞耻,弯下身拉起毛巾想遮掩,萧鸩却用棉花bang拨掉他的手说:「别遮。你那麽好看,我想多看几眼。」

「我不好意思。」

「你变得这样渺小,我还看不清楚。」萧鸩说完把王小虎推倒,用细小的缎带将他双腿悬起,绑在笔架上,王小虎不知所措看他,他微笑哄说:「别紧张,我们来玩点好玩儿的。一会儿保证你yu仙yi。」

「萧鸩……」

王小虎两手摀在腿间,上半身躺在毛巾上,长发微sh,萧鸩的手很灵巧,他双腿的绑法很漂亮,紫se的缎带交错缠绕,书房里的吊灯从他的角度看稍嫌刺眼,萧鸩留意到他蹙眉而将灯换了模式,炽白的灯光变得有点淡h温和。

萧鸩不费什麽力气就把王小虎r0u得浑身su软,王小虎红着脸hanzhu自己的手指sheny1n,腿间的宝贝滴出yye,他用指腹很轻的按在王小虎下腹,把腿间那根细小挺翘的neng芽往上拨,惹得王小虎一阵颤抖轻y。

「还没好好拓凿你的虎x,你就这般春情danyan啦。」萧鸩拿小楷毛笔刷弄王小虎的身t,x口和身侧,颈脖、腰和私密处,一再的将这小小的男人b得发泄。

王小虎被挑逗得像要喘不过气,抱着笔杆求饶道:「萧鸩、呜呃,不要了,别刷了。」

「su爽不?」

「呜嗯、啊啊嗯……别、那里……」

「爽不爽?」

「很、好爽,大人,我要坏了,弄得这麽狠,呃,啊,啊,啊啊啊──」

听见王小虎痛快到极点的喊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什麽凄惨的事,能叫得这样可怜,实际上王小虎看来也挺惹人怜惜,萧鸩勉强拉回一点冷静思绪。

「情ai是折磨人的东西啊。」萧鸩克制不了想凌nve王小虎的yuwang,用最让王小虎沉溺的方式凌迟,他轻叹,解开紫se缎带让王小虎趴在毛巾上,毛巾上沾了些sh气,都是王小虎发泄出来的东西,闻起来竟带了点香味。

王小虎趴在那儿半昏睡,因ga0cha0而不住抖着身t,此时萧鸩的yuwang也压抑到极限,他起身将k子拉链拉下,连同内k一并往下脱,坐回椅子上开始撸弄自己的x器,眯眼回想方才王小虎被自己狎弄出的各种诱人媚态。

「小虎。小虎,我不能没你啊。小虎,我也ai你,可我心里知道的……」萧鸩的呼x1很浊,回忆是美好的,而他却神情痛苦。「我知道你向往那个世界。因为知道,才让你到普渡山,那儿离yan间很近……你自己没察觉,我其实b小虎,还了解你的事啊……」

王小虎慢慢回神,他爬起来,发现萧鸩低头抖着肩膀,以他现在看来硕长庞大的x器正喷薄出jg气,但b那更令王小虎在意的是萧鸩的泪光。

萧鸩在落泪,所以头才压得这麽低,所以肩膀在抖,ai得既痛快又难受,但是会不顾一切,不计代价去争取,这就是萧鸩。

「萧鸩。」

听到带了哭腔又有点缥缈的呼喊,萧鸩有点恍惚的抬头,小小只的王小虎从桌上跳跃下来,扑到他身上,两手揪住他衬衫努力安慰道:「不要哭了。我不投胎了,谁来带我,我也不投胎了。永远在y间做鬼,永远陪你,我们永远在一块儿。你别难过啊。」

「小虎……」

王小虎向他点头,想往上攀爬,结果没抓好衣服滚到下面,恰恰跨坐在萧鸩shill的男根上头,他表情尴尬,萧鸩见状「噗嗤」笑了声。

「别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投胎了。你也别难过啦。该给我解除咒术了吧。」

「还不急。」萧鸩一手护在重要部位,以防王小虎落下,因情人的话语而舒开眉目,接着暧昧说:「小虎,我喜欢尝你的味道,你不是也ai尝我的?」

王小虎pgu底下都是对方稠滑的yet,哪能不了解萧鸩的意思,萧鸩用手压弄自己的马眼说:「方才我喷了这样多呢。没能s在你里面,这都浪费了。小虎不觉得麽?」

王小虎抬头看他,有点不知所措的左右张望,然後趴到r0u柱上t1an舐,并用小小的身子磨蹭它,萧鸩深x1一口气,被王小虎拥抱的事物立刻肿涨了一圈。

王小虎的抚慰虽说连隔靴搔痒都称不上,但萧鸩有所意识,光想着王小虎如何摆荡身子取悦自己就令他满腔澎湃,好像有了跳动的心脏似的。

萧鸩在书房里与迷你的小鬼玩戏耍许久,王小虎昏了又醒,醒了又睡,睡着又被浇灌醒来,做得b以前还y1ngdang放浪,王小虎似乎有点神智不清了,边哭边笑道:「是啊。像我这麽可恶的人,就算再投胎也还是会成为一样差劲的家伙。」

萧鸩浑身一震,捧起他说:「不是这样的。小虎,你不是这样的。」

「呜嗯……」

王小虎这回昏得很彻底,萧鸩害怕得心底发凉,他不是要剥夺王小虎投胎的机会,一开始他只想远远看着,甚至随时想过王小虎哪天肯投胎的时候,他要热热闹闹办场宴会送他走。

萧鸩愣愣凝视掌心的男子,喃道:「起初我不敢奢望的。可我现在,都在对你做什麽?」

王小虎无故失踪,萧鸩以职权之便给他找了出差的理由,就此将王小虎扣在家中,闲暇时就行欢好y乐之事,逍遥快活了许久。虽有不少同僚对王小虎之事起疑,但惧於萧鸩平日y威而不敢多言。

数月之後,萧鸩将王小虎释放,还其原形,并亲自带他前往轮回道。王小虎这才惊觉萧鸩早有觉悟,只是隐而不说,做为小小的报复。离别时,他们又哭又笑,萧鸩替他拭泪,柔声问:「知道你投胎在哪儿?怎样的人家?」

王小虎摇头说:「我没问,也不想先知道。一切自有定数,大人,若是有缘,将来我一定还来找你,还你恩情。」

萧鸩捧着他的脸,额头和额头相碰,笑着轻斥:「傻瓜,你没欠我。许多事无法强求,你我至今都还两情相悦,是b什麽都难得的事。」

站在旁边像国小生高矮,犹如布偶的牛头马面,他们双手cha腰哼气,牛头道:「萧大人,可以了吧。已经通融许多时间给你们放闪啦。王生,还不速速投胎去。」

「迟了可要变白痴的。」马面职业本能踹了王生一脚,王生即进玻璃电梯里,牛头按了按键,电梯彷佛由透明缆线机关拉着往上直升,附近还有许多像电梯的装置,有的不是上下跑,而是左右或对角,速度飞快。

几乎都载满了轮回的魂魄,王生特别待遇才能独坐一台,至於灵识低等或情况特殊的,则由别的管道轮回。

王生一走,萧鸩即刻冷却表情,指尖拈走眼角水气,转头请教道:「许久没来这里蹓躂,何时改得这麽先进,实在很不错。」

马面谄媚说:「那大人,我们的考绩……」

「行了知道了。只不过这设施先进,有没有出过事故还得查一查。」

牛头紧张起来,脱口道:「不会的、不会的,至今只发生过一回,维修後就没意外了。」

「哦?」萧鸩看他们吓得都僵住,g起别有深意的笑告诉他们说:「是什麽事故,说来我听听。安心,我只当八卦听,不会记心上的。」

他们俩互看一眼,小声交代说:「事情是这样的。曾经有个人不知何故在yan间搭电梯,电梯跟我们这儿的磁场g扰到,那人就搭着电梯消失了。」

马头补充说:「严格说来,那个人应该是穿越不知道去哪里了。」

牛头好奇问:「大人何以关心我们这儿的设备,大人还有朋友要投胎?」

「我申请进修,打算到yan间一趟,问问不行麽?」

「进修?」

「对啦!」

y间新一届高考不仅前途似锦,而且还有一甲子为期的进修,萧鸩势在必得。

「小虎。你等我。」他心情愉快的回去准备考试,认真的程度连绣湘都觉得不可思议,至於他如何交接,又怎样把势力和各项权谋布局交代给绣湘,让她代为c弄自己势力所及的机关,就在此略过不赘述了。

生生不已,道道无穷。

数层楼高的六角亭是众生托生前的汇聚处,y间别处也有同样巨大的亭子或建物,每个聚所都会有这样的字句被刻在匾上,贴在门柱上,或像这座六角亭在旁边立起两座石碑。

被送到这儿的王小虎已经变成幼儿,这儿有其他幼儿,还有猫狗及别种动物,一样都是被幼化的样子。一个白发老人走进亭里,手里拿了台像是平板的东西滑呀滑,老者的白须长到地上,因此胡须底下绑小辫子,王小虎恰恰在他脚边,伸手拉了拉。

「乖一点。」老人把胡须辫ch0u掉,幼儿的王小虎掩嘴咯咯笑了两声,有点害羞又觉得很有意思,其他的孩子似乎也觉得好玩,老人乾脆把胡须甩到身後,接着说:「今天你们这一批是要到盘古第十二万次开天辟地的yan间去,北半球蓬莱区。那个,自己的宗教签证都带上了吗?无宗教的也要把牌子挂好,准备好的去哪儿领aj定魂珠。」

「爷爷。」王小虎垫起脚,小声喊:「爷爷,胡子。」

「你乖乖,去那儿。再拖你就变胚胎啦,去去。」

「爷爷再见。」

「我不是爷爷,我是《si命必达》退役送子鸟,那边几个不要闹啊,排队会不会啊!小心把你们打去卵胎生当孔雀鱼啊!」

王小虎看到老者喊话有点害怕,一脸快哭的跑去领珠子,忽然飞来一大群白鸟,牠们将亭子里的魂魄一一叼起来扔到亭子後面像球道的地方,魂魄都变作光球,一排鬼差不停的把光球当作保龄球一样滑进轨道。

咻咻,咻,王小虎也被当成保龄球一样滑出去,而且没有洗g0u的风险。

***

结束了三天两夜的旅行,吴家人玩得都很尽兴,吴明澈则是收到旅馆简讯,他们所订的旅馆传了通知,过期取消了他们的订房,他才确定原来这两天住的是妖怪旅馆。

好在有人暗中守护,吴家人都没出事,平安回家。吴明澈带了阿瑛和黑虎回租书店,准备早早收心回工作岗位,吴小妹趁这机会随他一起回来,在他那儿住一天,其他时间找外县市的朋友聚会。

兄妹俩在车站牵了租放的机车,吴明澈载着妹妹和两只宠物,吴小妹在租书店门口等他开门时说:「这是你租的地方啊?你朋友开的店好隐密哦。」

「还好吧。拐进巷子就看到啦。」

「我可以白看书吗?」

「不、可、以。」

「小气耶!」

「但你可以记我的帐。」

「ya!」她开心叫着,提了东西进店里,吴明澈把自己房间让给她睡一天,自己则跑去睡庄天湛房间。

吴小妹四处走动,看着楼梯口摆的拖鞋,绕进厨房有两个人用的杯子,浴室是两个人用的牙刷和毛巾,她好奇问正在整理房间的大哥说:「大哥,你房东b你年轻,他帅不帅啊?」

「你g嘛?你少打他歪主意。」

吴小妹笑得有点坏心,跑去房门口问:「他有nv朋友啦?」

「关你p事。」

「难道,你喜欢他?」吴小妹的尾音俏皮上扬,接着发现吴大哥动作停下来,y沉着脸说:「对啦。我喜欢他。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哈,唬烂,你以为我会吓到。」吴小妹笑了一会儿,发现气氛尴尬,她收歛轻浮的态度确认道:「哥,你房东不是男的吗?你喜欢男的?」

「罗唆什麽。我喜欢谁要你管啊。」

吴小妹抿嘴微笑,装乖的点点头转身绕开,吴明澈走出来喊说:「你要打电话跟谁讲?」

「没啊,我没有要打电话。」她发现吴大哥不那麽严肃凶狠了,又跑回来问:「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吴明澈换好床单枕套跟被子,冷眼瞟她说:「迟早会在一起,怎样?你很三八耶。」

「哈哈,你才闷sao。什麽帅哥我才不稀罕。」她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秀了张照片给他看,问说:「这个人最帅!」

吴明澈定睛看,发现是他某时期很喜欢的歌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吴小妹也喜欢上的,他撇嘴嘲笑她说:「切,追星族。你都花钱养别人的男人。」

「什麽别人的男人,这是我的男人。」

「嘿啦、对啦,你的你的。」

吴小妹嘟嘴看他,又弄了简讯给他看,说:「你看,我们传的简讯。啊,还有这个,合照。这不是粉丝跟偶像合照,我不是他的粉丝,他不是我的偶像,他是我、的、男、人。」

吴明澈抱起换下来的床套呆愣几秒,惊叫:「什麽?你跟他?」

「嘿。就说他不是我偶像,我跟他是认真交往的啦。」

「他不是你的偶像,是我的偶像啊!快帮我要签名啊你这家伙!」

「呃……你别激动,还有先不要跟家人讲,我怕他们吓到。」

「帮我要签名我就帮你保密!」吴明澈自己才是那个追星族,虽然是曾经的事情了。

吴小妹住进吴明澈房间,午後打扮得光鲜俏丽要去见朋友,吴明澈手握x1尘器从大门口探头提醒:「签名!」

吴小妹不耐烦瞪他,好气又好笑的说:「我不是要见他,是要见大学同学啦!烦si了你。快进去x1地!」

吴明澈回店里头打扫,将玻璃上的年假公告撕下来,再把还书箱的书收进屋里,然後上网浏览订的书出货情况,忙完杂务後,他洗澡冲了杯可可坐在楼下庄天湛常坐的位置,开电视收看。黑猫坐在沙发椅背上往玻璃外看,阿瑛则站在黑猫旁边,两个好像在盼望之前饲主快回来。

「怎麽还不回来。」吴明澈趴在桌上叹气,他以为回到这里就能见到庄天湛了。然而,依旧不见庄天湛的影子,但他心情没有之前低落,同样是等待,已经不同於漫无目的的痛苦煎熬,而是一种盼望。

以前谈恋ai他从不让nv孩子等自己,一来是不想被骂,骂完还要花钱或huax思哄,二来是自己讨厌迟到。他忽然很感谢那些曾经遇过的人,当时他并没有做个好男人善待她们,光是劈腿就令人发指,但现在的他已经有点改变了。

这种想法讲出来其实矫情虚伪,可是没有过去经验的累积,就没有现在的吴明澈。

「小黑,阿瑛,他什麽时候要回来啊?」吴明澈走过去把黑猫抱到桌上,坐在大桌子那儿模拟自己想像的情境。他把黑猫当作庄天湛,一脸认真的说:「天湛。我一直很喜欢你,但是都没思考过这种心情是什麽,直到我们分开之後,我越来越想你,然後我知道我……嗳,好r0u麻,恶。」

黑猫抬起一只前脚拨开吴明澈的手,吴明澈腼着脸巴结道:「再陪我练一下,等下给你吃零食。乖乖乖。咳、咳咳。」

他清完嗓子说:「好,重来。还是乾脆b较好吧。天湛,我喜欢你。喜欢到我想对你做所有一般情侣会做跟不会做的事,除了分手。我们用一辈子来复习怎样当闪si人的情侣好不好?哈哈哈,这哪里乾脆,浪漫到很瞎。」

吴明澈低头挠着鼻梁,黑猫也用一只前脚抹脸,两者一时无语相对,阿瑛在沙发上用小孩的声音说:「阿澈,我饿了。」

吴明澈吓呆,那只鸟居然叫他阿澈,鸟也会认人吗?虽然为了照顾牠们两个而查不少资料,但鸟会开口用这种口吻喊熟人?

「我饿饿。」阿瑛故意装可ai,企图让吴明澈转移焦点,所以改用许小姐口吻说:「阿澈,阿澈。阿澈。嘎──」

「嘎」是什麽鬼啦!吴明澈失笑。

傍晚吴小妹回来,吴明澈特地做了桌好料,两人聊起吴小弟辛苦的实习生活,一面幸灾乐祸一面胡扯,黑猫躺在椅子上,阿瑛则在一楼休息。由於吴小妹隔天一早就要搭车回去,所以她很早就睡了,吴明澈在房间看完书,一面传讯息聊天,瞄了眼挂钟已经十二点多,回过神说:「这麽晚,我还没洗澡。」

他尽快脱光光跑进浴室,庆幸还有热水,洗完穿好长袖t桖和短k,门铃响了。

「三更半夜按人家门铃是哪招啊!」他生气,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庄天湛故意闹他,他赶紧套了脱鞋往楼下冲。

他出了楼梯口将铁门开起来,满心期待的往外看。屋里是暗的,外头有路灯,照理说能看清楚来人,但对方站在门外,门上玻璃贴了漫画海报,所以看不到对方的模样。

吴明澈心想:「没必要ga0这样神秘吧。」他还是走到门前,但握住门把那一瞬间他迟疑了。

「我是庄天湛。开门啊。我是庄天湛。」

那声音懒洋洋的,吴明澈一听笑了,果然是那家伙在装神弄鬼,於是把门打开了。门外什麽也没有,刚才还瞄到有影子的,但现在连只猫啊狗的都没见到,他纳闷呆站在那儿。

「马的见鬼了。明明有听到……」

吴明澈退回店里要关门,这时他瞄到玻璃映出了自己和另一个东西的光影,在他身後有人,但那个人只有半边,像被一刀自脑门直劈向下,半边的器官骨骼0露出来。

这时吴明澈意识到他完蛋了,因为洗澡的关系而把护身物都取下来,临时跑下楼开门,哪会想这麽多。

「尬须!」吴明澈怪叫着往店外跳,那个半身人崩落成四个等身怪物跑向他,对面的狗疯狂吠叫,他摔倒在柏油路上,鬼怪们立刻压制住他,他们的牙齿每颗都是尖的,眼睛发出绿光,双眼很大,但黑瞳仁极小,张口都是腐臭气味。

「谁敢碰他,就是与我为敌。」虚空里传出一道声音,对吴明澈而言宛如天籁,此话既出,两只压制人手腿的鬼怪立刻爆t成了黑气消散,还有两只自吴明澈身上被扯开。

吴明澈起身看到那两只鬼怪被r0u压成一团,庄天湛见到吴明澈吓懵的样子也顿了下,改变吃掉他们的主意将鬼怪撕烂。

「没事了。」庄天湛微笑,好像每天吴明澈工作回来时会看到的那样。

吴明澈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石子,蕴酿情绪要扑上去狠狠抱住他,身边却冲出一道小小的黑影黏在庄天湛脚上,先是喵喵叫了起来,还口吐人言。

「老大啊──想si我啦!你不在时我就变回普通的猫啦!阿瑛也变成普通的阿瑛啦!你终於回来了呀,太好啦!往後又能在这一带吃香喝辣的啦,喵哈哈哈哈。」

吴明澈表情ch0u了下,指着熊抱庄天湛小腿的黑猫疑惑问:「小黑?」

庄天湛微微点头,无奈笑了下。

「居然啊。也是妖吗?」

黑虎转身用两只後脚站立,牠说:「备用粮食啊,你说什麽。我是普通的猫咪啊。喵。」

无论如何,吴明澈都认为牠的表现跟人话毫无说服力。但他更不会知道庄天湛这些时日向黑虎借了只眼睛,暗中保护他。当然,要说t0ukui也没错。

「备用粮食。」吴明澈古怪睇向庄天湛,再指自己问:「牠是指我吗?」

「关於这点,我可以解释。」庄天湛用脚把猫挪开,提议道:「还是先上楼吧。」

「天湛,刚才那个是什麽鬼?」

「山里跟来的。不甘心没吃到你,所以一直偷偷跟着,等你落单的时候再下手。因为吃过许多脑和骨髓,所以b其他怪物稍微聪明了点。」

有些真相实在恶心,吴明澈决定不要再追问。不过有件事他还是忍不住想提一下,好奇到心痒。因为身上有gu臭气,因此他又冲了一次澡,出浴室时拿毛巾擦头发,庄天湛0了0猫脑袋,开了门让黑猫自个儿出去,然後就坐到床尾看他。

「谢谢你又救我。」

「谢什麽。我自己要这麽做的,你被吃了我会伤心。」

吴明澈不好意思笑了下,然後也坐到床尾,x1了口气问说:「你是不是原先想吃那些妖怪?」

「没有的事。」

「承认吧。我不会怕的。」

「嗯,是啊。」

吴明澈失笑,手肘撞了下庄天湛的手臂说:「哈哈,承认得好乾脆。」

庄天湛笑了下,解释说:「因为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才不让你知道。」

「太小看我了吧。你不知道我顾店这些日子,天天都拿恐怖片跟怪谭来磨练我的jg神意志。骨r0u分离什麽的也吓不倒我。」

庄天湛一手横在身前,另一手支起并摀嘴,闷笑道:「嗯。好,我知道了。」他其实还知道顾店的是许小姐,而不是吴明澈。

有些事情庄天湛选择x1ngjia0ei代过去,但是借猫眼或一些秘事就避过不再深谈。吴明澈尽管很好奇,但不是不懂庄天湛的话,有的事知道或不知道都无所谓,但有些东西一旦察觉,甚至是懂了,反而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就好像在妖怪旅馆的观星夜一样,其实,修仙也是件逆天且违背自然的事,吴明澈是聪明人,所以没提起这个,只知道他们店里的黑猫有个修仙梦。

晚上他们睡同一张床,次日,庄天湛和吴小妹打照面,吴小妹直觉他是被大哥诱拐的无辜青年,大喇喇跟他说吴大哥的huax事蹟。吴明澈黑着脸拖她去收行李,把人载去车站搭车。

接着许小姐来开店了,吴明澈厚颜介绍庄天湛,许小姐讶异道:「庄先生不是去留学了吗?」

「短期的。」庄天湛解释,又跟她寒暄几句,然後告诉她说:「往後也麻烦许小姐多关照了。可以的话,希望你能一直做这份工作。」

吴明澈是挺高兴许小姐能留下,但又对庄天湛在想什麽0不着头绪。年假结束,吴明澈的工作又开始忙碌,租书店正常营业,庄天湛时常外出,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因为两人都各忙各的,有三天的交谈都是简短的「吃饭啦。」「我洗好澡换你。」「肥皂没有了。」之类的对话。

第四天,吴明澈有空闲就来敲庄天湛房门,发现庄天湛架了一个可疑的板子,还组了一台新电脑,不仅如此还有台多功能事务机。

「你g嘛?开小型办公室啊?」

「明澈。」庄天湛招手,拿几张纸给他看说:「刚才试印的。我画的漫画,这几天要送印。」

「咦?」吴明澈惊讶无b,这种事怎麽好像有点既视感,但更令它吃惊的是庄天湛的画技、构图,还有故事x。看着几页四格漫画和cha图,他笑了,余光瞄到的是专业绘图板,上面是彩稿半成品,而且jg致度与胜过这几张漫画。

「你何方神圣啊……」吴明澈彻底傻眼。

「我以前在书店都在练习画画。既然你雇了许小姐,我就能专心画画了。之前在网路交流得到很多回应,还有网友恳求我出本,所以过阵子我要和网友去跑场了。会很忙,可能没空陪你,我要专心赶交稿期限。」

「天湛。你、你哈哈哈,好厉害。」吴明澈不知道该讲什麽,但这些画真的很强大,他把草稿放好,站在庄天湛身後说:「记得给我留一本,我付钱买。」

庄天湛呵呵笑说:「我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不用钱的。」

吴明澈道谢完,觉得应该给这家伙泡杯咖啡什麽的,还没走远,庄天湛就过来搂住他,他紧张害羞得不敢乱动,身躯被纳入庄天湛怀里,和人一样的触感及温度,却有庄天湛独有的清爽气息,虽说只是洗澡完的皂香。

「怎麽了?」吴明澈心跳得很快,呼出来的气息都变热了。

「我想把心给你。你要吗?」

吴明澈问:「给我之後,你会跟我一样,本来能活很久,最後就会变成跟我一样……」

「那很好啊。你si後,我就会是你的墓x。你转生,我也会在某一处苏醒过来。情极而缘生,要是我对你的情够深,或是你对我思念够深,或许将来还能再相遇。那些都先不管吧,我只是想问现在的你,要不要我的心?」

「当然要。」吴明澈对自身品格略有y影的说:「我不是来者不拒哦。我是真的很想要很想要很想要很想要,我才跟你这样回答。」

其实吴明澈有点无奈,他平常说话绝对没这麽幼稚恶心还带点撒娇意味。

说完,吴明澈就被庄天湛搂住,室内一时安静下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但是怎麽给?我、我怕万一保存不好的话,会像某部海盗冒险片一样被抢来抢去,那就好笑了。」

「呵。我已经交给你了。明澈。只要你时常心里有我,我的心就会好好的。」庄天湛让他转身面对自己,注视他双眼说:「我也会好好对你。」

「嗯。」

「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是新的我了。明澈,我在你心里的样子很鲜明吗?」

「嗯,嗯。很鲜明。闭眼睛都能看到。」

气氛令人害羞,而这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吴明澈。他耳根红了,虽然惊奇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心交给他,但他更在意自己的反应要蠢到什麽地步,内心拼命os:「说话啊吴明澈!你不是很ai耍帅,说话啊你!」

「我可以不交房租吗?」犯什麽蠢啊吴明澈!他这般暗骂自己。

「不行。」庄天湛微笑,一脸好像在表示:「说什麽傻话呀孩子。」

害羞暧昧的气氛淡了,吴明澈奇怪道:「噫,你不是说自己什麽都能给我?」

「但是我现在也得过生活啊。至於贞c这类的东西,任君取用。」

吴明澈抚额,笑说:「我太天真了。哼,算啦。我要泡咖啡,你要不要一杯?」

「好。明澈,帮我打n泡。」

「帮你打pa0算了。」走廊间,吴明澈这麽嘀咕了一句,自己演起了脑内剧场。脑海里庄天湛会跑出来问他「真的吗?」然後他很帅气的说「难不倒我,保证你一s成主顾。」

「好下流。」吴明澈对自己的脑内世界很失望,没有浪漫一点又能贴近真实的梗吗?虽然下流梗也挺真实啦。

这对房东与房客就这样度过六个月纯ga0暧昧的日子,虽然有亲有抱,但仅仅如此,吴明澈越来越心痒,一开始虽然对深入交往会做的事有点害怕,毕竟他没跟同x做过,但过了六个月,不安都被别的猜想给取代了。

某天晚上他喝了点应酬酒,居然脱口问庄天湛说:「嗳,你们妖界有没有yan痿、早泄、x病这些事啊?」不然怎麽都不碰他?

庄天湛认真回答:「可是你不是说,谈恋ai要慢慢来吗?」

「谁跟你慢慢来!」

「我记得你讲过,可是我不晓得要多慢。」

「你不会忍不住吗?」

「妖可以花几十年、几百年都做同一件事,就是修炼。没有什麽忍不忍得住吧。」

「怎麽觉得你是妖界的例外啊。里的妖都很y1ngdang啊。」

庄天湛捧起吴明澈的脸,微笑诱惑道:「所以你很想要,对不对?」

被问话的男人皱眉,g过对方的颈子亲上去,再放话说:「那你想不想要?庄公子。」

「嗯。我当然想要你。」庄天湛回应了吴明澈充满醉意又挑衅的问话。

望着那双温柔而深情的眼眸,吴明澈突然就酒醒了,他发现庄天湛不是对自己没兴趣,而是一直在等他,怪不得这家伙平常老是做出许多暧昧又充满遐想的举动,都是在诱导他吧。

对象不仅是同x,还是思维逻辑都有点异於常人的存在,吴明澈因而无法像面对nvx那样主动机伶,好像之前交往的经验里,他有一部分只是被训练成不同恋ai模式需要的样子,而不是去学习真心交往。

现在他还是不得要领,没什麽头绪,这无关於他ai或不ai,正因为发乎於情,所以他很在意,光这样和庄天湛相视就紧张得要命,没多久他就移开目光。

视线一飘走,庄天湛就捏起他下巴吻住,他伸手推开,狼狈的说:「我喝酒嘴巴臭。」

「我不介意。」

吴明澈看着地板,表情窘迫的说:「我还没准备好。」

「好吧。」庄天湛双手覆在他头上,滑到耳边温和r0u了r0u耳朵说:「我等你。」

这时候,吴明澈心里有种感觉,如果他说他一辈子都不行,庄天湛也只会有点无奈失落的微笑,然後暗地里很伤心吧。他没有愧疚感,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勉强,但一想到庄天湛可能有的表情,他x口就一阵一阵的闷痛。

「对不起。」吴明澈疲倦的说着,想回房间洗澡睡觉,现在他的脑袋很难运作。

然而庄天湛还拉住他的手不肯放人,吴明澈回头无奈笑说:「天湛,我好累,明天再说吧。想洗澡睡觉了。」

「这样啊。我帮你洗,你直接睡觉,这主意不错吧。」

吴明澈笑出声,心里想着要婉拒,但他刚才已经泼了对方一次冷水,实在心疼si了,话到嘴边自动变成肯定句。

「麻烦你了。」

「我会洗乾净的。一起洗吧,我也还没洗。刚才都在画画。」

「咦,这麽辛苦啊。」

「不辛苦,我觉得很好玩。我不会累,眼睛跟手也不会坏掉,你不用担心。」

吴明澈微愣,忽然想起眼前的男子不是人,但自从庄天湛把心交给自己之後,他常忘了这件事,其实忘了也好,这样他就不会一直心疼庄天湛为了他变短命的事。

吴明澈回房拿了衣物到庄天湛房里,屋里没他人的时候,他们常洗澡完穿得很随便,尤其庄天湛时常只用条浴巾裹住下身,刻意晃到吴明澈面前讲话,虽然不至於ga0出满脸血,但吴明澈往往会越聊脸越红。

他们前後进了浴室,吴明澈平常有泡澡纾压的习惯,浴缸因此刷得很乾净。他先刷牙,庄天湛随後进来放水。

庄天湛坐在浴缸边轻轻哼歌,是最近饮料广告的旋律,哼了一小段又变成卡通歌曲,眉眼含笑望向吴明澈。吴明澈自然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温徐投递过来,淡柔却缠绕不断,心中泛起甜蜜,脸上微笑藏不住。

庄天湛开着水龙头,起身说:「我先洗吧。」

「好啊。」

吴明澈余光看到庄天湛脱衣服的动作,注意力默默被x1引,一样是脱光洗澡,怎麽这家伙的动作可以很帅气?

而他刷完了牙还在慢吞吞的解开衬衫扣,领带松垮垮也还没解开,身上都是酒臭味,热天头发冒油还因流汗而不乾爽,简直是糟老头嘛。

吴明澈想到自己的德x,这才愧疚瞄向庄天湛,心道:「亏你能用温柔的态度讲出那种话安慰人啊。换了我是你也觉得改天再来b较好,呵呵呵……」

庄天湛一下子就脱个jg光,只剩条全黑的三角k。看不透的黑反而更令吴明澈在意,他赶紧转了一个方向避开直视,庄天湛却凑过来将他扳过来面对,接手帮他解扣子。

「g嘛啦。」

「我帮你脱啊。」

「这我自己可以。」

「我想帮你。」庄天湛笑得有点俏皮,偏着头睇他,迅速在他脸颊蜻蜓点水亲了一口。

吴明澈失笑,0了下脸颊跟他说:「笨蛋,你以为我这样就害羞吗?」

「那我就多亲几口吧。」庄天湛b近他,吴明澈笑着躲开,後者跑去关水龙头,拿起莲蓬头用凉凉的水喷人。

「凉爽吗?」

庄天湛接手也把人冲sh,再一手把吴明澈扣在怀里冲水,他们玩得很愉快,而这是他要的生活,简单平淡,幸福不断。

「明澈,你知道吗?我有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蝉。」

「为什麽?」

「蛰伏多年,就为了等你啊。」

「讲什麽啦。」吴明澈明显不好意思,衬衫被脱掉,庄天湛拿肥皂帮他抹身t,他怕痒,抢过肥皂反过来帮他搓泡泡,庄天湛很大方让他抚0身t,还g住三角k的k头用撒娇语气说:「明澈,帮我脱这个。」

吴明澈好笑的瞟他,说:「你自己脱。不要以为我会上g。」

「呵呵呵。」庄天湛低低笑了笑,把底k脱掉,腿间的东西悬在那儿一副无害的样子,毛发不算浓密。

吴明澈也脱个jg光,两个人搓了一堆泡泡,庄天湛伸手环住他的腰,彼此的下t藉由肥皂细细的泡沫减少不适感,暧昧磨擦着。

两人都不说话,吴明澈受不了这挑逗,两手搭他的肩说:「啊,我投降了。你不要玩我啦。」

「每个地方都要好好搓乾净啊。」庄天湛拿了擦身t的海棉,让吴明澈坐在小椅子上,自己则跪在他背後愉悦的擦背,一边哼歌。

吴明澈撑颊坐好,让他把背都擦洗过,接着反过来服务庄天湛,洗到前面时吴明澈说:「那边你要不要自己洗?」

庄天湛两脚开开说:「明澈帮我洗。」

「呃咳。」吴明澈清嗓,直觉他们这画面俨然是要发展成k0uj吧。不过他实在很想睡,自动忽略这个可能x,拿海棉在庄天湛下腹擦了擦,然後捧起情人那块小r0u说:「小天湛乖,你冷静,不要激动啊。千万别激动,小心我揍你。」

吴明澈jg神不好特别会胡言乱语,此时也对着情人的宝贝器官撂狠话,庄天湛笑个不停,拿莲蓬头把彼此身上泡泡冲掉泡进浴缸里,水一下子溢出来,但并不多。庄天湛一直觉得水溢出来的感觉很有趣,结果被吴明澈骂浪费水资源,所以他收歛很多。

「真舒服。」吴明澈说完被拉到庄天湛怀里躺靠,他问:「不觉得我们夏天还泡澡很奇怪吗?」

「我们泡的又不是热水。有点温度而已。」庄天湛两手在吴明澈的肩膀按摩,吴明澈放松全身任凭摆布,闭起眼打瞌睡,其实这不是第一次被庄天湛按摩,可是像这样泡在浴缸里是头一回。

「好舒服。」吴明澈忍不住又sheny1n了,他想自己这样叫好像老头啊,赶紧克制自己的赞叹,安静享受庄天湛的手艺,那双手从他肩颈慢慢捏r0u,再往背、腰来到下腹,他忽然睁开眼按住自己腿间的手问:「g嘛?」

「帮你洗乾净一点。你睡觉吧,睡着我再抱你回房间。」

吴明澈回头狐疑看他,护住x器的手被温和拉开,取而代之是越来越q1ngse的抚弄,他就知道庄天湛别有居心,但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有点想笑。

庄天湛的下巴枕在吴明澈肩上,他说:「我对你是有yuwang的。」而这也是吴明澈高兴的原因,所以才那样笑了。

「明澈,我不是普通的妖,既有灵x,也有妖的执念。我把心给你,就是认定你了。我是你的归属,你也是我的。」

吴明澈被弄得太舒服,一时没理顺思路,脱口问他说:「当初你也有考虑过王生吗?」话讲出口他就後悔了。没事提别人做什麽?

果不其然,庄天湛没回应,取悦的动作也缓和下来。

「抱歉,我不该提这个,对不起。」

庄天湛稍微施力掐握吴明澈的下t,吴明澈惊讶叫了声,听到他在耳畔说:「不必道歉。我只是有点吃醋,这种时候你心里居然想别人。」

「我不是故意的啊。」

「会这样也是我不好,算了。你想问什麽,一口气问吧,下次我就不见得肯回答。」

吴明澈意外逮到机会问王生的事,但是庄天湛又开始撩拨他生理yuwang,让他很难好好思考,他呼x1急促张口问:「你真的喜欢过他。」

「嗯。」

「所以你对他也这麽好?」

「喜欢自然是会这样的。」

「那你、呼嗯……怎麽肯舍得让他去和别人一起?」

「因为我还没把他搁到心里,只是喜欢和他相处的时候,我喜欢他,又不够喜欢。这是说不清的,所以不晓得该怎麽跟你解释,你很在意,心里难过吗?」

「呃、我……」吴明澈眼里都是水光,回头看了眼庄天湛,看到他心疼自己的表情,心想:「你心疼什麽啊?我不是因为难过才这样,是因为你一直玩我那里啊!」

「往事已矣。我说过,自己像只蝉,未来都是你的。」

庄天湛的语调清缓温柔,吴明澈没他这样冷静,喘气说:「蝉一出土就是要za吧。你这个b喻不对啦,而且只能爽那几天、啊啊,天湛,天、天啊……」

吴明澈双手摀脸,喘气时的低哼带了哭腔,不仅是那个敏感的器官被抚弄,庄天湛的手时不时挠着会y,b起自渎时知道该刺激哪里,被人玩弄反而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更加刺激。

「唔呃、呼。」吴明澈一手抓住庄天湛屈起的膝盖,因快感而发抖,低哑哼叫着,他被庄天湛抱得更紧,後颈不断有情人怜ai的亲吻,过了一下子他就在水里发泄,然後乏力的躺回庄天湛怀里。

庄天湛把水放掉,拿莲蓬头帮他又冲洗一遍,指甲也用前阵子新买的刷子仔细刷过。由於刚才玩的时候出汗,庄天湛索x帮吴明澈的头发也洗了,吴明澈想自己洗,但是庄天湛温柔而坚持的告诉他说:「我让你休息,所以你什麽都不必做啊。」

吴明澈才听他的话,懒懒的靠在浴缸边让人洗头,庄天湛坐在小椅子上给他搓洗头皮和头发。发泄yuwang後特别容易睡着,吴明澈闭眼问他说:「你会不会有很累的时候?」

「偶尔。但现在没有。」

「偶尔是指什麽时候?」

「流浪到厌倦,心里觉得遇到谁都一样,做什麽吃什麽都一样,到哪里都一样。累的时候会想这些事。」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腻。」

庄天湛浅笑,吴明澈又问他怎样排解那种情绪,他居然回答:「故意去挑衅自以为刚正的修炼者,他们就会帮我找个安稳好睡的地方。他们说那是封印,不过我想,是不同吧。呵。」

原来庄天湛根本没把人家的封印当回事,吴明澈却为此心疼了一下,之前分开时他还因为看了妖怪的漫画,心里有投s作用看到哭出来。

「把我的男儿泪还来啊!」吴明澈心里喊喊,不好意思提起。头皮被按摩,还被水冲淋的感觉太舒服,他睡着了。

庄天湛抱起他的时候才醒来,回房指的是回庄天湛的房间,吴明澈很快把内衣k穿好,庄天湛已经关好房门、设定好空调,摆明不让人回去了。

「一起吹冷气b较省电。节约能源,你说的。」庄天湛拿了吹风机让人坐好,要先把头发吹乾,吴明澈把後脑靠到他肚子上钻动,分明是撒娇的举动,可是年近三十的吴明澈才不管这些,反正身後这家伙无论如何都b他老。

吹好头发,庄天湛回床边拍拍枕头,吴明澈抛开拖鞋到床上躺好,忽地叫道:「唉呀,忘了拿闹钟过来!」虽然生理时钟很准时,但还是设闹钟b较有安全感。

「我明天叫你起床。」庄天湛把他按回床上,自信满满跟他保证。

「噢,谢啦。」

熄了大灯,房里只有一盏吴明澈买的捕蚊灯,其实庄天湛房里哪有蚊子敢飞进来,但是吴明澈已经把他当作同类,许多事已经不会特别去意识到他是妖,对待庄天湛,就像对待自己一样。

庄天湛知道吴明澈习惯一个人睡,就算他们感情很好,他也不会刻意在这时候去碰触吴明澈,害人睡不着。反倒是吴明澈睡着会习惯挨近庄天湛,潜意识里寻求能给予安心感的对象。

他们躺了好一会儿,吴明澈说:「我其实有点怕。」

「你还没睡,就因为还在想这个?」庄天湛笑了,他想这个人怎麽能这样可ai?他曾给吴明澈送过东西到公司,吴明澈工作那样子明明就jg明又帅气,那些人肯定没想到这男人私下会有单纯的一面吧。

「没有特别想,是因为还没睡着,刚好想到啦。」

「那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做这档事,就算是男nv之间,一开始也多少要适应的。」

「我想也是。其实我看了网友推荐的漫画跟,有的口味重,我有点吓到。」

「网友?」

吴明澈如实招供,心虚笑说:「你的网友啦。有几次你不在电脑前,我看到讯息跳出来,他们的状态都很妙,你分类的群组也是挺好笑的,我就偷偷跟他们聊。被教育了一下,所以我知道那个什麽耽美啦、bl,跟现实是不一样的。结果不知道为什麽聊到推理故事去了。感觉他们什麽都懂。」

「呵呵,下次介绍给你认识。」

吴明澈嘴角微陷带出一抹淡暖的笑意,并且往庄天湛身旁挪动、侧卧,屈起手挽住庄天湛的手臂,靠近他侧颜低语:「睡觉的时候,你对我做什麽都可以,除了在我脸上涂鸦。」

「嗯?」庄天湛当下了然一笑,回说:「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迷迷糊糊跟我做?」

「所以我会乾脆睡得跟si猪一样。这样就不迷糊,也不用怕痛或是顾虑那麽多啊。」

「明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庄天湛拨乱他头发,吴明澈眯眼,明明这样晦暗的房间里看不清对方,但他就是舍不得闭起眼睛。

这样的生活与感情,似乎不单是因为憧憬、渴求才显得可贵,是因为拥有着而珍惜。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庄天湛是妖,还能不能像王生一样接纳他,跟他生活?

吴明澈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但现在他很ai惜和庄天湛共处的一切,是因为他割舍不掉曾经有过的羁绊。无论庄天湛是有意或无意的渗透他内心或生活,这都是他的选择,而不是因为别人的观感或意见。

「晚安。」吴明澈模糊低喃。

庄天湛聆听他睡着的呼x1和心跳,都市的夏夜不像古早那样还能沁凉如水,水泥丛林即使入夜还是闷热,过多人为建筑掩埋了真正自然的部分,就连天地山水的气脉都阻绝不通,好像这片土地得了类似人一样的慢x疾病。

吹这麽多冷气对吴明澈身t不好,庄天湛思量起该去哪里挖块不易融化的寒冰,或是找个宝物来镇宅,至少让屋里不需要时常开冷气。

庄天湛想了许多事,他的眼,他的心,都为了心ai的人而动。思绪回到现实,他试着轻喊:「明澈,你睡了吗?」

吴明澈早就睡翻天了,就差没有流口水。庄天湛能在暗处看清吴明澈的睡相,不觉温煦一笑,将他的手从臂上拉开,掀下棉被轻喃:「我并不想趁人睡着偷袭。不过你默许,这样就不算偷袭吧。」

庄天湛了解吴明澈在想什麽,吴明澈不想表现得太害羞,因为很ai面子,所以才能跟他拖了这麽久还没进展。庄天湛找了条浴巾铺在自己的位置,将人抱到上面再放轻动作卷起吴明澈的上衣t桖,因为冷气的缘故,吴明澈的r首很快就y起,皮肤起了点小疙瘩。

「呵嗯,真可ai。」庄天湛伸手覆在他心口,然後俯首含吻,舌尖拨着突起的r0u粒,头上传来轻呓,是吴明澈张口微喘,似乎敏感得很,只是对rt0ux1t1an轻咬就能让他有反应。

庄天湛改用手拨弄其rujiang,又时而轻轻推r0u他身t肌r0u,接着托起他脑袋将上衣脱至手肘,吴明澈果然睡得很熟,这样还没弄醒他。脑袋清醒的庄先生却也忍不住意乱情迷,痴痴望着吴明澈任人摆布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回神继续把人四角k脱了,吴明澈腿间的器官软软瘫在那儿,他伸手ai怜抚0它。

吴明澈身下有了反应,庄天湛转而挪到吴明澈身边侧卧,拉起他一脚跨到自己腰上,伸手持续刺激其下t并张口吮咬那对微肿的rt0u。

「啊……」

庄天湛听到情人哼声,他抬头深呼x1,改而吻住吴明澈的嘴巴,睡梦中的男人凭本能想将侵入口腔的东西推出去,舌头往外抵,反而像是在回应庄天湛的吻。吴明澈的舌被缠着,无力抵抗,唾ye因此流到嘴角,庄天湛t1an着他嘴角轻笑,捉弄其x器的手已经sh得不得了。

「明澈流了很多水出来。」庄天湛伸舌t1an他耳窝的绒毛,呵气轻语:「明澈,好想g你。你把脚打开好吗?我会让你喜欢的。这样的话,不知道你听了会有多害羞,明澈,你0。」

他抓起吴明澈的手探到自己胯间,触0那根滚烫的家伙,轻叹道:「很y吧。够烫吗?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等一下你要全都吞进去,好吗?」

吴明澈觉得耳朵痒,缩起脖子的动作把庄天湛惹笑了,他的四角k被拉下,挂在一只脚上,xia0x被手指扩张时醒来,语气诧异的轻呼:「呃嗯……天湛?」

「唉,不小心把你弄醒啦。」庄天湛抬头微笑,虽然有捕蚊灯的蓝光,但吴明澈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得出语气里的笑意。

「你g嘛?」

庄天湛凑上前,双手撑在吴明澈的两侧反问:「你觉得我在g什麽?」他本来能施术迷昏这人,但他故意不这麽做,那样会失去很多乐趣

庄天湛总ai对吴明澈耍心眼,因为他的心思都在这个男人身上,所以计较,却又无私。他b以前还多变,喜欢吴明澈喜欢的,感受吴明澈所感受的,偶尔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将占有yu或其他吓人的负面情绪藏起来,再用别的方式暗示情人自己的心情。

「你做完了?」了解到情况大概是怎样,吴明澈尴尬提问。

「还没有。」

吴明澈的yuwang被撩拨了,虽然才醒来,生理yuwang却让他饱受折磨,他两手还在头顶有些麻,自己脱掉衣服遮在x口,羞耻不安的应了声:「嗯。」

「可以继续吗?」

「……不要太狠。」吴明澈斟酌了一下用语,他觉得请求对方「轻一点」很娘,可是「别太狠」莫名害自己想笑。

庄天湛也答应了一声,将吴明澈遮x的衣服拿开,淡蓝光芒照在他身上,庄天湛觉得自己正在亵渎一块漂亮的玉石。

吴明澈闭眼装si,但他清楚感受到对方做的任何事,双腿被屈起并打开,xia0x不知道被对方用手指挖弄了多久,又sh又痒,那种痒是yuwang的sao动。庄天湛靠过来亲他的脸,细碎的轻吻落在脸上和颈部,再漫延至锁骨,然後喉结被含咬住。

「啊。」

「呼嗯。」庄天湛兴奋哼气,他灼热的x器贴在吴明澈身下磨擦,吴明澈轻喘,皮肤同样火热,虽然在冷气房里还是有些发汗,圆钝的蕈头往sh软小孔钻挤,吴明澈本能绷紧全身,他小声哄着:「放松,明澈不想要我进去吗?」

吴明澈睁眼看他,随着被异物进入的古怪感觉,他喘得越来越急促,一想到终於能跟心ai的人做到这一步,又莫名感动,似乎没有想像中痛苦。

「明澈这里很快就把我吞进去了。」庄天湛用单纯而无辜的语气描述,而吴明澈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毕竟他们认识相处不算太短暂,庄天湛何时何处用怎样的语气讲话,就可能使多少心眼,吴明澈还是有所感应的,这也算是心有灵犀的一种吧。

「你是在嘲讽我括约肌松松的吗?」他可是为了这一天,常常练习提gan什麽的啊!不过这种事打si他都不会坦承。

「不是这样。」庄天湛忽地往里顶,吴明澈惊叫了一声,他再缓缓ch0u出,只留guit0u在r0uxue里,然後说:「明澈这里喜欢我,ch0u出来的时候很困难,它x1得很紧。」

「不要擅自把那里拟人作描述。」

「呵呵呵。」庄天湛开心笑出来,腰t开始轻微起伏,吴明澈因为太困了而又闭眼打瞌睡,房间里最明显的声音就是r0ut碰击,他的y囊一次次拍打着吴明澈身下,吴明澈不得不哼出声音,庄天湛认真专注的ch0uchaa,然後捉住吴明澈双脚的脚踝,把人往上反折。

「啊、啊嗯。呼……嗯嗯。」吴明澈看到自己b0起的yjg甩荡并滴出tye,溅到自己身上,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姿态,y1ngdang却又羞耻,这种落差让他亢奋,越是yu求不满了。

很想被牢牢抓住,被占有,被关ai。吴明澈望着两腿间那个人深情的注视,甘心示弱道:「天湛,随便你做什麽都可以。因为我……ai……」

话没说完,庄天湛就卯足了劲狠狠撞他,粗长的东西不断凶猛的在狭隘甬道进出,彷佛要cha爆xia0x,jiaohe处的皮肤sh滑腥腻,分离时白稠yet能牵出细丝,吴明澈侧首摀口闷闷sheny1n。

「我知道。」庄天湛气息浊乱的在情人t内驰骋,嗓音低沉磁哑。「所以不用讲,我都知道。明澈,嗯、哈啊……明澈,我好幸福啊。」

「呜嗯。」吴明澈被b出眼泪,不晓得是感动还是生理刺激太过,也许都有,他s了一滩jgye在自己身上,庄天湛压上来抱紧他,那里被g得火热而敏感,他小声sheny1n,因为听来像快哭,原本就已经要发泄的庄天湛又更为激动,弄得他腿根ch0u搐挣扎起来。

「求你、啊啊啊,啊、哈啊,会破、不要了。」吴明澈语无l次哭喊,庄天湛回神把他摆好坐到怀里,亲舐泪水安慰道:「不会有事,我停下来了。都停了。」

吴明澈喘到咳嗽,涨红着脸抬头凝望,神情迷蒙而诱人……是诱妖。庄天湛心里悸动,赶紧挪开视线拍拍吴明澈的背说:「我不小心做太狠了吗?」

迟迟等不到吴明澈回应,庄天湛有点紧张,只能抱着人不知所措,过了几分钟,吴明澈用很模糊的声音说:「没想到被chapgu会这麽痛快,我吓到。」

「嗯?」

「我要睡了。」吴明澈推开他倒下,不忘提醒道:「这次我是真的要睡觉,你做过不可以马上再来,不然明天我出不了门你就si定了。」

庄天湛失笑,这人已经不把他当妖,越来越不怕他,还会撂狠话了。他自己把床清理收拾完,回头看吴明澈已经睡得很香,只是隔天一早恐怕又得再淋浴吧。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回忆却无时无刻在累积,一点一滴刻画到心里,这是他们所拥有并珍惜的生活。这一回,庄天湛不再是谁的过客或看客,他会在吴明澈的生命里驻留,反之亦然。

炎热的夏季,学生们完成一学期的课业展开暑假,社会人士却没有暑假这种东西。吴明澈窝在公司吹免钱冷气,即使要外出也会在最短时间移动到有冷气或y影的地方,连路上机车骑士都躲在y影中,因为被太yan多晒个几分钟就会感觉到皮肤热烫刺疼。

许小姐回家待产,这段期间由庄天湛自己顾店,暑假的关系,来看书吹冷气的学生变多了。夜里,黑虎练习用後腿走路,为了增加练习趣味,有时会跑去拿那两个男人的手帕绑在头上或当披肩,模仿牠看电视认识的一些角se,阿瑛则在一旁评论,不时给予意见。

晚上黑虎跟阿瑛会跑到二楼,努力把身t一部分塞在冷气房的门缝底下,所以吴明澈和庄天湛两人半夜开门上厕所还得小心不能踢到牠们。而牠们也不怕听到什麽怪声音,自从那晚他们亲密互动之後,又有几天吴明澈好像在躲着庄天湛,睡觉的时间也都错开了。

当然,平常互动还是很自然,只是吴明澈有时会避开庄天湛的目光或独处的场合,或许是因为害羞吧。直到某天晚上,吴明澈带了同事到租书店,同事是个nv孩子,他听吴明澈喊她怡苹。

庄天湛见过这个怡苹,但没有什麽交集,怡苹跟他打了招呼,吴明澈拿了一本ren漫画塞给她,开玩笑说:「嗳,y0,你不是有在看这个?」

「贱耶,g什麽那麽大声。」

「哈哈哈哈,装什麽。你要租书可以跟我讲,我可以帮你租,超方便的。你不是抱怨你去的店服务很糟,店员老是臭脸吗?」

「哦!对啊,怎麽我没想到。」

庄天湛坐在柜台,注意力却不在电视或零食上头,默默注视吴明澈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知道吴明澈只是和同事交流,那是很平常的交际,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如果是在别处他看不到的地方就算了,可是他坐在这里,吴明澈好像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刚才也只是扫来一眼,随即又拉开注意力。

吴明澈没有和谁ga0暧昧,而且正因为坦然才会带同事过来,庄天湛都晓得,他对自己的妒嫉感到好笑又无奈,可以的话真希望吴明澈丑一点、个x再坏一点,人缘不要那麽好。

他会吃醋啊。

今天王小姐也出现,带着两只小兔子,怡苹开心的跟王小姐聊天,两个nv生聊得很高兴,吴明澈加入其中一点也不突兀,因为他抱着兔子在玩,用充满怜ai的目光。

庄天湛趴在桌上心想:「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别人,看畜牲也不行。」

吴明澈捧起小黑兔朝柜台的青年微笑道:「天湛,可ai吧。麻糬哦。」

面对吴明澈的笑颜,庄天湛实在摆不出臭脸,他淡然一笑,心里却道:「再可ai也不能怎样,那畜牲就只会卖萌。明澈,你最近不常用那种眼神看我。」

吴明澈捧着兔子一边跟怡苹斗嘴,余光看到店老板趴在桌上要si不活的样子,就把兔子搁下走去关心道:「你怎麽了?肚子饿吗?要不要吃消夜?」

「快饿si了。」

「咦,你没自己吃晚饭?我不是传讯息让你自己买,怎麽不叫我回来顺便给你买吃的,唉。」他上楼开冰箱寻找食材,拿了些材料跟昨天冰起来的饭要炒,绑好围裙的同时,一双手从身後环住他腰身,他讶道:「笨蛋,去楼下顾店啦!」

「我请王小姐跟你同事顾了。明澈,我好饿。」

「好啦,好啦。我炒很快,等我一下。」

庄天湛把人抱紧,吴明澈失笑,回头0他头发,他趁这时偷亲一口,吴明澈愣住,迅速回头盯住炒锅忙手上的事。

「害羞了?」庄天湛还搂住他的腰不肯放。

「对啊。」吴明澈大方承认。

「所以那次做完你躲我?」

「那样不算躲吧。」

「以後不要躲我好不好?你害羞的样子我喜欢看。」

「就是害羞才想躲,你笨蛋啊。」吴明澈笑骂,把腰间的手拉开说:「你先去坐啦。这样贴近我不好炒饭。」

庄天湛坐在饭桌望着那男人给他做饭的背影,祈祷自己能一直过这种生活,不必流浪,要是他不在会有人惦记,要是他没吃饭没睡好会有人担心,而且不是一时贪欢,他也觉得自己和吴明澈能够这样过下去。

直到缘满情绝,然後又一次情极缘生。

吴明澈炒好饭又煮了蛋花汤端上桌,顺便替庄天湛盛好一碗,自己也坐下来吃,就当是消夜。庄天湛望着他,上身倾向他凑来,他像安抚小动物那样手0上庄天湛的脸,点头哄道:「行了、行了,你先吃,吃饱再说。」

庄天湛垂眸看了眼ai心炒饭,三两下解决它,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吴明澈叹气说:「楼下还有客人。」

「有人说话不算数。」

吴明澈握拳,咬牙扮鬼脸,接着起身走到他旁边,弯腰吻了庄天湛油油的嘴巴。他双手捧着庄天湛的脸说:「早知道妖怪撒娇这麽可ai,当初我就不怕你了。你应该早早跟我撒娇。」

「那样你会害羞不是吗?我做得太过火吓到你,害你有y影吗?」

「呃……不是啦。」吴明澈站直,表情尴尬的挠颊说:「是因为最近看到你就想到自己那个样子,我居然会有那种反应,还觉得舒服到好像会上瘾,心里有点害怕。就是被自己吓到,没想到我也有这一面啊,结果不知不觉就在回避你。对不起。」

庄天湛仰首注视他,脸上没什麽情绪,吴明澈被看得不好意思,问他说:「怎样啊?你还在不高兴?」

「原来我让明澈这麽舒服啊……」庄天湛话讲完就被吴明澈掐脸。租书客人之後看到店老板双颊泛红坐在柜台,虽然不清楚详情,但都猜得到是谁的杰作。虽然他们不曾公开表示过什麽,熟客们偶尔叫他们去结婚或承认关系之类的玩笑,他们都有默契的一笑置之。

因为无论别人看待他们的态度为何,都不会改变他们相ai的事实。不过有些人接纳与否还是会影响吴明澈的心情,吴明澈要是难受,庄天湛自然不会好过。

所以吴明澈六月初带庄天湛回老家,跟家人一起吃饭。庄天湛知道这顿饭意义不同,表现得就像积极上进、诚恳善良的好青年,而不是在书店懒洋洋有点淡薄人情的样子,吴明澈真希望把当时情况拍下来好好调侃一番。

尽管他们还是没将彼此关系说开,但饭桌上不乏双关话和暗示,一家人很有默契没说破,吴太太只说:「我这个傻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就当他是身上一块r0u,他坏毛病很多,但也是有可ai的地方。庄先生,我就当你是个可靠的人了,希望你跟我们家阿澈能一直好好的。他要是给你惹麻烦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好好骂骂他就是。」

本来这段话前头几乎要把饭桌边三个孩子惹哭,但是吴太太讲完给庄先生递名片,吴明澈差点把汤喷出来。而且庄天湛也回递名片,原来是和创作交流的同好一块儿去印制的,吴明澈没想到这家伙事业已经做这麽大了。

七月的时候,吴小妹和某大明星跑去外国秘密结婚,只邀了双方家人和很熟的亲友参加,吴明澈因为工作没出席,庄天湛被吴太太召唤去当代表,还拍了许多照片回来炫耀。

「照片……」吴明澈洗好碗突然想起什麽,下楼跟庄天湛说:「找一天我放假的时候,我们去外头走走吧。」

庄天湛讶异於他的积极,点头微笑,随口问:「想去哪里走走?」

「海生馆。就去海生馆好了。」

吴明澈顿住,又问他说:「虽然你有开冷气,但我怎麽觉得今天屋里没那麽热。」

「我放了件宝物在屋里,冬暖夏凉。」庄天湛别有深意的笑看他,关店时就到他房里,拉过他的手拿剪刀把腕上的手环剪掉,再取下项链。

吴明澈诧异叫道:「你g嘛?」

「我做了一个更好的给你。」

庄天湛捞起他左手,拿出一只黑亮的木质戒指,戒指内圈嵌了一个细小的白se珠子,隐约透着蓝绿微光,从外侧看不到。庄天湛拿木戒指试着套他手指,最後落在无名指上,其实这只是装装样子,打从一开始就是以他无名指的尺寸做的。

「哈哈,这是什麽?」

「是我找来的宝物。这木头是y沉木,其实就是炭化的木头,原本是金丝楠木,所以有点香味。至於里面的东西不能讲,它有灵x,讲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得默默收藏。戴着它你就不怕中暑,它会保护你。」

吴明澈右手抚0左手那只戒指,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故意用有点戏谑的口吻说:「该不会这是终极版护身符兼定情之物吧,天湛兄。」

「是啊。」

「看来我只好以身相……」吴明澈倒ch0u一口气,因为他看到黑虎叼了一块很像手的东西经过窗边,庄天湛把他拉到怀里护住,蒙他双眼说:「不要怕。刚才忘记拉窗帘,没事了。」

「可以解释一下那是怎麽回事吗?什麽都不清楚我反而觉得恐怖。」

「黑虎在巡逻,可能咬了哪只倒楣鬼的手吧。」

「该不会小黑会吃那个?」

「当然不可能,再怎麽讲牠都是猫而已。」庄天湛适时撒谎,将来再慢慢让吴明澈了解,一下子知道太多反而教人受不了吧。

***

轮回道上,绣湘前来给萧鸩送别,那些自称是萧鸩心腹或得力助手、伙伴的人,早在之前就已经办了场宴会交代打发过去,他唯一认定可靠的,就只有这个外柔内刚的nv人。

绣湘手拈丝帕,特地穿上古装,哭了许久也没半滴眼泪的说:「萧大哥,你这一走,我们可就少了个大靠山,战力顿时减半了呀。」

萧鸩西装笔挺,抓了一顶全罩式安全帽冷哼道:「ㄚ头你哭什麽啊。论及战力,我可还不及你。」

她哭脸含笑,反驳道:「可是说到诡计多端、y损坑人、老谋深算我还不及大哥你啊。」

「行了别再夸我了。」

「萧大哥──嘤嘤嘤嘤。」

萧鸩心道:「真他妈有够矫情啊你。」

「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带着小虎回来啊。」

萧鸩笑脸ch0u了下,带了点煞气反问:「你是咒我俩早点si是不是?」

「人家怎麽会有那种意思。说到这个,王生不晓得投胎去哪儿了。也许他投胎不是做人,万一跑错变成别的小猫小狗怎麽办?」

「那我一定抱回来养。」

绣湘神情越发慌张的假设道:「那万一他投胎变成一只虾,还给做成醉虾,从此对酒jg有了y影,那该怎麽办啊?」

「你啊……」

「算了总b变成海胆好。你知道海胆吃东西跟拉屎是同一个洞吗?要是变成更古怪的东西那就──」

「你够了啦。」萧鸩忍不住吼她,不远处的牛头喊话提醒它时辰差不多了,马面又加速冲来好像要踢他,他赶紧发挥优越t术一个後空翻进了玻璃电梯,绣湘还在挥帕道别,并朝他喊:「萧大哥,晕梯药记得吃啊!」

晕梯药是什麽鬼东西,自然是萧鸩少有人知的罩门,他最讨厌的事就是搭「特明的」任何交通运输工具,那会让他头晕眼花,为此绣湘买了药赠予他,另外还附上同僚们集资送的高级安全帽。

萧鸩吞了药,戴上安全帽,以雷电般的速度消失在绣湘面前。绣湘揪着手帕颤抖,马面过来关切道:「大人您没事吧?这儿太冷?」

「我不冷,没事。我呵呵呵呵。」她抱着身子怪笑。「是兴奋啊。光想到萧大人会怎样在人间闹事儿,就觉得特别期待。」

萧鸩与绣湘兄妹相称,只能说是物以类聚,都是危恐天下不乱的疯子。

到了转世投胎前的地方,众生皆被幼化为思想单纯无邪的灵t,通常是满地爬的婴孩儿或路都走不稳的年龄,唯独萧鸩顶着一张稚气脸孔,看来约十岁的样子跟老者对看。

老者是负责检视投胎者资料及相关工作的人,他拈须打量萧鸩,确认完资料时萧鸩走近他,拿了株等级不错的仙草说:「爷爷,能告诉我王生投胎去了哪儿麽?」

「我不是爷爷,你这这、这是g什麽?」在这个所有灵t都净化成无邪的地方,退役送子鸟的老人被贿赂还是头一遭。他惊吓道:「快收起来!」

「噢。」萧鸩把仙草塞到老者上衣的兜里,老者快吓晕了,这根本是陷害、诱鸟犯罪!

「你滚吧!」老者把这个心思不纯的家伙踹走,萧鸩一下子就投胎了。

此时老者才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是这样,看来这儿的灵t顶多就是恢复到单纯无垢,至於善恶正邪什麽的,那都是将来成长之後才能分辨的事情了。

萧鸩无意间给老者上了一课,世间必有正邪,若失一方则失平衡。

***

两年後的夏天,租书店一如既往营业中,吴小妹带了不满两岁的孩子来找舅舅,是个男孩子,名字叫陆丰。

许小姐的丈夫碰巧也接了孩子来租书店,是个只b陆丰大几个月的男孩子,叫徐自南,取自「薰风自南来」,本来想叫薰风,许小姐说自南的笔画少,结果就变成徐自南了。

两个当妈的人在一楼聊起妈妈经,徐爸爸去工作,吴明澈特地为了妹妹请假一天,结果发现他的外甥真是个小恶魔,乱爬乱咬乱叫,这麽小就跟猴子没两样。

後来徐先生把徐自南抱来,陆丰才稍微收歛,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大几个月的哥哥身上。陆丰手肘膝盖都要套上护套,免得他乱爬碰伤,但是徐自南就没有,那孩子坐在吴明澈特地买的红se小沙发上,没一下子就开始打瞌睡。

「我外甥要是你该多好啊,南南。」吴明澈内心喷泪,二楼开了冷气,他坐在小沙发前面给小孩盖毯子,怀里的小恶魔不停想站起来揪扯他的头发。

「陆丰,你再不乖我打你。」吴明澈笑笑的威胁,陆丰咧嘴笑,连牙齿还没冒出来。

「陆丰,不要以为你爸是我偶像就可以这样没大没小。不要当靠爸一族。嗳、嗳,天啊,你好臭,拉屎啊──吴小妹你儿子拉屎啊!」

楼下传来吴小妹的回应,她喊说:「尿布在楼上,你换一下不会啊。」

吴明澈咋舌,那婆娘根本是来他当免费褓姆吧。他给陆丰换了尿布,不时留意徐小弟的情况,後来看到沙发其实还能再塞人,乾脆把小孩抱到徐自南旁边,陆丰一脸莫名其妙。

徐自南手里抓着一只小长颈鹿的娃娃,小脑袋晃来晃去快睡着的样子,那只小长颈鹿被陆丰ch0u走,徐自南忽地惊醒,呆呆看着自己的布偶被霸占。

「陆丰小朋友。」吴明澈冷下脸,知道对这麽小的小孩讲理没用,他们根本连话都还听不太懂,所以回头从陆丰的包包里拿了小猫布偶塞给徐自南说:「不哭不哭噢,来,猫猫给你。」

徐自南抱紧小猫布偶,陆丰见状又把小猫拉到怀里,徐自南愣愣望着陆丰,皱起鼻子哼声,眼看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了。

「啊啊求你别哭,自南乖,叔叔扮鬼脸给你看,咧咧噜噜噜。」

「你g嘛?呵呵呵。」庄天湛在楼梯口不晓得看了多久的好戏。

「天啊,你回来啦。帮忙顾小孩啦,真是恐怖攻击,我快疯了。我最怕nv人跟小孩哭。」

徐自南看到庄天湛走来,一个陌生人出现让他愣住,陆丰拿布偶挤他,他又皱脸哭起来,但不是吴明澈想像的大哭,而是委屈的哼声把布偶推开。

「哦,这是你妹妹的小孩啊。」庄天湛笑了声,说:「很有jg神。」

吴明澈对旁边讲风凉话的男人瞪了一眼,放轻语调骂陆丰说:「你怎麽能欺负哥哥,快负责安慰他啦。我一向帮理不帮亲,快点哦。」

「呜呜。」徐自南ch0u泣,转头看向陆丰,陆丰抛开布偶举起短短的双手捧他的脸,直接扑上前亲徐自南胖胖的脸颊。

吴明澈冷着脸,嘴角ch0u动疑惑道:「怎麽觉得很、诡异。」

徐自南两手拼命抹脸,像小仓鼠一样洗呀洗,然後扭动身t像是要离开沙发,吴明澈顺势抱起他拍背安抚,旁观的庄天湛天外飞来一笔,说:「忽然想起王生和那个鬼官,後来都没再出现了。」

吴明澈惊吓回头看他,心里已经有所联想,该不会这两个小孩就是那两只鬼?虽然他不熟悉那两者,但是按印象来说也确实有点相像。

「我只是忽然想到,别的我都没提。」庄天湛摊手微笑,把徐自南从吴明澈怀里接过来,陆丰也学徐哥哥往前扑,落在舅舅怀里。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再当免费褓姆啊。」吴明澈苦笑。

「如果那两个真的投胎,说不定真的会在哪里相遇,也许还会跟我们碰面。想起来也挺有意思,好像又重新认识那个灵魂一样。」

吴明澈见他说得愉快,有点吃醋,就问说:「到时你会喜欢新的王生,还是旧的吴老头啊?」

「呵呵。每次见到你,我都会记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还有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心动,想把心交给你的时候。在我心里……」

「我是历久弥新啦,跟钻石一样嘛。」因为羞於听到情人讲情话,虽然旁观只有两个小孩,吴明澈还是赶紧抢话讲,免得自己是最不知所措的那个。

「这种话哪有自己讲的。」庄天湛抱着小孩笑起来,凑近同样抱了一个小鬼的吴明澈身边,侧首亲吻。

吴明澈被吻得懵了,发呆好几秒才用手蒙住徐自南呆呆注视自己的眼睛说:「喂,儿童不宜!」

「给他们见习一下有什麽关系。」

「你这什麽观念啊。」

「妖的观念。」

「你是人,跟我一样啦。」

「好,好。我跟明澈一样,明澈,晚上我们也来生孩子吧。」

「……」

「又害羞啊。呵。」

「呵个p!」

吴明澈抱着外甥,躲也不是,只能面对情人越来越露骨的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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