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季合说想去附近的猎场打猎。
“大概能抓到兔子之类的吧。”她一边收拾背包,一边轻飘飘地说。
临出门前,她拉起嵌在一层客厅地板上的长链子,扣在薛夫文颈项上的项圈上。他的手脚均被塑料扎带束紧,无法直立行走,只能以手肘与膝盖着地缓慢爬行。
少年身上只穿着一件又紧又小的短袖衫和三角内裤,如同家养宠物一般坐在装嵌灰色地毯的客厅地板上,温顺地仰着脖子任她施为。
链子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和客厅里的洗手间,地上摆着狗用的食盆和水碗,各盛着清水和狗粮。
打猎是一件花时间的事情,这是宠物小狗今天独自看家的口粮。
“在家乖乖的哦。”
季合摸了摸他的头,背上背包出门了。
猎场内同样是一望无际的翠绿森林,里面放养着人工繁殖的猎物供游客猎杀取乐。生满树叶的庞大褐色树杈遮天蔽日,争先恐后地抢夺阳光带来的养分。
乘小型悬浮电车踏入树林,刺目的夏日阳光瞬间便被巨大的翠绿色怪物吞噬,看不见的风簌簌穿过树与树之间的空隙,阴冷的气息顺着风爬过皮肤。
现代科技将现实中的打猎变得如电子游戏似的简单明了,季合检查好猎枪,扶了扶租用的猎物探测眼镜,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薛夫文像死了一样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季合单独出门的时候便会将他这样绑起来,并让他用宠物碗解决吃饭喝水的问题。坟墓般的寂静融化进整栋二层别墅,只有树叶沙沙被风吹动的声音和不知名鸟类清脆尖锐的鸣叫自窗外传来。
茶几上散落着没收拾的杂志和书,种类繁多,从漫画杂志和爱情到时尚杂志和猎奇都有,大概是她为了找寻灵感才买的。
季合不介意他翻她的东西,偶尔在激烈的性爱之后,还会给他看看她只打了个草稿的新剧情,问他的意见。
“下一话大概就是这样,你觉得如何?”她问。
他的身上是汗液泪液与精液的混合物,高潮之后体内仍流窜着未平息的性欲和滋滋快感。她的精神世界在他朦胧的视线里徐徐展开,是漫画分镜内黑白分明的一个个圆圈和长短不一的线,是陷入狩猎快感的疯狂恶鬼与凄惨的人类残肢。
薛夫文扭了扭手腕缓解被勒得不舒服的感觉,把头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睛,想象这是她的小腿。
季合从悬浮车上跳下来,把探测眼镜拨到头顶,走近躺在地上的猎物。
铁锈味顺着流动的空气钻进她的鼻子。
地上的兔子已经死了,侧腹被子弹打出一个巨大的伤口,鲜红的血与凌乱的皮毛粘在一起。无神的眼珠像一面黑色的镜子,杀死它的犯人的脸与漫天的树枝树叶静静倒映其中。
砰咚、砰咚、砰咚。
飞速跳动的心脏开始慢慢平静下来,猎杀活物的快感开始渐渐退潮。季合深吸一口气,回味着方才追逐猎物时,耳边呼啸的风和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扣动扳机的瞬间,世界一片安静。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全身每一个细胞兴奋至极的狂笑,和兔子濒死绝望的尖啸。
她拽着兔子耳朵把它提起来,莫名感觉死兔子了无生气的脸像极了薛夫文的脸。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狩猎结束后的空虚感紧随其后将季合吞没。她把死兔子丢到车上,重新戴好探测眼镜,启动悬浮车寻找下一个猎物。
季合回到二层别墅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自树叶缝隙里窥见的晚霞灿烂辉煌,在天际燃烧着独属于炎热夏季的热情。
兔子已经请猎场的人处理好,血红的肉紧贴着塑料保鲜膜,挤在包装袋里。她把兔肉和从附近市场买的蔬菜放在料理台上,随即转身解开薛夫文的束缚。
薛夫文低垂着眼看着她拿着剪刀的手,下意识地蹭了蹭她靠近的脸。
季合顿了一下。随即又无事发生地“咔嚓”一声,剪断塑料扎带。
被长时间固定的手脚已经僵硬,薛夫文忍耐着肌肉的麻意,扭了扭手腕脚踝让血液重新流通,扶着沙发和茶几站起来。
被绑架来这里后不久,他们慢慢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季合出门采购食材,薛夫文准备一日三餐。季合有兴致的时候他们就会做爱,其中必然免不了对他肉体的折磨。她没有兴致的时候就会沉默不语,把他当成人肉抱枕靠着,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对着画板写写画画。
薛夫文在一片安宁的沉默中自然地走向厨房,开始处理季合带回来的食材,准备今天的晚餐。
今天要不要准备烤兔肉呢?
季合在一片死水般的寂静中,静静地看着薛夫文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又想起了那只被她杀掉的兔子。
果然好像啊。
少年在厨房里忙碌着。视线自身后而来,紧紧追随他每一个动作。
出于恶趣味给他穿上的紧身短t恤,袖子的部分被手臂修长的肌肉撑得鼓起,方形的领口露出纤细的锁骨。顺着紧贴胸部和后背的衣料往下,是少年劲瘦的腰身,凹下去一个漂亮的弧度,腰窝处盛满淡淡的阴影。
继续往下打量,便是只穿着三角内裤的饱满臀部和修长笔直的腿,以及随着侧身的动作不时能看到的,性器撑起内裤鼓起的小山。内裤陷进臀缝里,在两瓣臀肉之间横贯一条浅灰色的沟渠。
剥开浅色的柔软布料,内里的果肉便任凭把玩。
“唔嗯……”
身后的视线不知何时化为了实体,女性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少年被突然闯入敏感巢穴撩拨肉褶的手指惊得一颤,手里的切肉刀险些掉下来。
“我……嗯哈……我还没……哈啊……备好菜呢……”
不过轻轻在穴道里戳弄几下,已被开发得相当淫荡的身体就泌出湿湿黏黏的蜜汁,把插在穴里的手指浸得湿润。
季合掰开他的腿根,迫使他以打开双腿的姿势站在料理台前。薛夫文下体被手指插弄得一片酸麻,使不上力站不稳,只得把手臂撑在料理台上保持平衡。
在这个姿势下,身体前倾,双腿大开,被脱下来的内裤挂在膝盖上。臀部向天花板撅起,将湿漉漉、粘着晶莹穴液的男穴送到身后女性的眼前。
“那你继续准备,不着急。”
假阳具圆润的顶部将裸露的穴口撑成一个圆形。就着蜜液的润滑,季合慢慢从后面进入他。
“嗯啊……唔……”
穴肉被侵入的柱状异物挤向四周,穴道在扩张的推力下向外鼓起,层叠的肉褶被拉扯展开,肉麻的胀鼓感满溢而出,软壁又麻又痒。
手指乏力,手中的切肉刀仿佛有千斤重。薛夫文哆嗦地握着刀,另一手扶着案板上的兔肉慢慢地切。锋利的刀身陷进血红的肉里,动物的肉块一点点被刀刃撕开。
“嗯唔……”
切肉刀一切到底刀锋撞到案板切开肉块,后入他的女体同时顶向他的敏感地带。
季合的腿根与他的臀肉撞在一起发出像被扇巴掌一样“啪!”的脆响。阳具顶端袭向埋藏在肉壁中的小珍珠,那粒嫩肉被无情地压得凹下去,快感噼里啪啦地接连炸开。
“咿……!嗯啊……!”
薛夫文猛地扬起脸,潮红着脸细声尖叫。腰部被插撞得泄力微微塌下去,臀部随之撅得更高,色情地索求被更多地肏弄。
季合不疾不徐地用假阳具的柱体和顶部磨蹭那粒肉珠。在薛夫文艰难地撅着臀部移动身子在料理台忙碌时,毫无规律地随着他的左右动作轻插浅入,不时将软壁顶出一个凹陷,又不时将凸起的小粒向不同方向推扯。
“滋滋——”“……好难受……嗯哈……”
烤盘里劈劈啪啪作响的油花将他淫秽不堪的呻吟吞没。
他颤抖着手勉强用铁夹夹起切好的兔肉,艳红的肉片在空中晃晃悠悠。夹口的铁片陷进肉里,压出一道细长的凹痕。
在绵延不绝的抽插交合令薛夫文浑身发颤。他指尖发白的手指忍耐般地紧紧捏着铁夹,发热的跨部和慢慢勃起的阴茎贴上料理台下内嵌的柜子。
逐渐升温的茎头顶在凉丝丝的柜门上,溢出的透明前液慢慢顺着木制柜门向下淌,在朴素的木纹上爬出歪歪扭扭的半透明水痕。
“嗯啊……咿!”“啪!”
柱头猝不及防顶向穴心,薛夫文骤然拔高声音。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无踪,铁夹“哐当”砸在台面,肉块从高处坠落掉进烤盘里,溅起滚烫的热油,星星点点烫伤他裸露的手臂和小腹。
皮肉在高温热油的侵害下泛起粉红色,从一点鼓起的红肿扩散成一小片。痛感绵长,几乎麻痹了他那部分皮肤的知觉。
季合抓起两团臀肉“啪啪”抽插顶撞,手指吃进柔软的肉里留下红色的指痕。少年雪白的臀肉在指缝间鼓起,肉与肉的缝隙之间是不断抽出插入直捣穴心的假阳具。穴液汇成银丝缀在肉缝两侧,黏黏腻腻地顺着重力滴在地板上。
“嗯哈……啊……!不要……哈嗯……太……太快……嗯啊……!”
鼻腔里是生肉血腥的味道,薛夫文无力地瘫在料理台上任其宰割。发烫涨红的脸贴着冰凉的石台,流着口水和眼泪嗯嗯啊啊絮絮淫叫。
季合一边不停肏弄身下已被淫欲操控理智的少年,一边拿起掉在台面上的铁夹,把陈列在案板上的肉一片片放进烤盘里。
“哎……怎么烤个肉都不专心……”
她开玩笑地假意抱怨,不轻不重地用空余的手“啪”地扇了一下薛夫文的臀。
“唔呃……!”“滋——!”
烤肉的香味与淫水的腥味卷在一起。
“啊啊……好累。”
季合突然停下动作,接连不断的快感像停电一样瞬间全部消失。薛夫文积满情欲几乎冲顶的身体骤然从云端的乐园坠入黑暗的空虚,他迷茫地在朦胧泪眼中发出困惑的轻哼。
“继续烤肉,还是我来烤、你自己动?”
“二选一,你快选。”
——想要继续舒服下去。
被情欲充溢的混沌大脑不停叫嚷,薛夫文无法理解季合的话,只听到自己脑袋里一片喧嚣的嗡鸣。
——想要下面舒服想要高潮想要射想要被她一直肏。
就像追着肉骨头不放流口水的狗一样,薛夫文的腰缓缓摆动起来,湿淋淋的穴肉颤动着吐出假阳具又贪婪地把它整根吞下去。他欲求不满、呻吟着摸向自己的勃起滴水的阴茎开始上下套弄。
“嗯哈……好……好满足……哈啊……”
薛夫文的双目潮湿无神,盲目地追逐着令他飘飘欲仙的淫欲和快慰感。前后汩汩涌出滴落的体液将空气腌渍得满是腥臊潮气。
“……嗯啊!”
精液“噗咻噗咻”一股股射在柜门上,团团乳白的浆液模糊了木头的纹路,顺流而下淌到地上。薛夫文的下巴搁在石台上,在呼啸爆开的高潮中痉挛着绷紧指尖脚尖。他全身乏力无法站起,只能靠着插在穴里的假阳具支撑身体。
季合一手捞着薛夫文瘫软无力的身体,被情欲泡软的少年肉体手感相当好,随手捏一捏腰间的软肉,都能激起仍处于高潮余韵中的少年细小的颤抖和呜咽。
她另一手给烤盘里的肉翻了个面,有几块被烤得焦黑,她疑惑地戳了戳烤焦发硬的肉:“嗯?怎么糊了?”
“……我……”
身下少年的声音细弱,外头虫鸣都能轻易盖过。
“嗯?”
季合好心地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
“我是……属于你的……东西……”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滞。
“……”
季合支起身子拿着铁夹,自上而下地看着瘫软在石台上喘息的薛夫文。
性事带来的满足感像破洞气球里的空气一样“咻”地倾泻而出,猎杀结束的巨大空虚感笼罩而下,像一层令她无法呼吸的透明薄膜。
今早手里拿着猎枪走过去,俯视被自己杀死的兔子的尸体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心情。
假阳具还插在薛夫文滴水的穴里,穴肉和腿根被他的淫液泡得一塌糊涂,像死兔子侧腹被猎枪子弹打得血肉模糊的裂伤。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心爱的恋人应该还可以为了我做得更好才对。
季合丢掉手里的铁夹,拿起了一旁粘着兔子血丝的切肉刀。
让我再开心一点吧。
我们不是在甜蜜热恋中的恋人吗?
烤盘发出“滋滋”的响声,烤肉的油香四散。
刚烤好的熟肉整齐装在盘子里,在餐厅的暖光灯下泛着莹润的油光。
薛夫文瘫坐在餐桌前,任凭季合把他当成人体凳子坐在他身上。他双目失神呆呆望着天花板,双手垂在餐椅两侧,只有随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能将他与死尸分辨开来。
顺着他的手臂向下看,一道过于宽阔的空白赫然横贯于五指之间。雪白的绷带浸着红艳的血。
翠绿的蔬菜和切片的兔肉绕着盘子摆成一个圆形,被烤得油腻腻的动物肉块簇拥着中心同样泛着油光的人类断指。
薛夫文左手无名指处,湿润的红色绷带裹着一小截残余的指根。
餐叉尖锐的顶部刺破被高温烤熟的皮肉,发出极其细微的、类似刺破气球的“啵”声。
被切下来精心烤制的无名指,薛夫文的无名指,被刽子手送到嘴边。
季合像抽烟似地叼住指根的断面,随即转身以双腿打开的方式与薛夫文面对面,如同每一个要与恋人咬耳朵倾诉爱语的女人,亲昵地坐在他腿上。他裸露的阴茎抵着她略带潮意的内裤。
被拔去指甲、精心烹熟的手指指尖点上他的嘴唇,烤肉的香气充盈鼻腔。
薛夫文像被热水烫到似地瑟缩了一下,但又顺从地轻轻张开一点嘴,衔住恋人递来的肉块。
他们四目相对,没有尽头的黑色地狱里燃烧着施虐欲的地狱之火,清晰地映着他缩小的脸。
薛夫文心跳如雷,甚至怀疑自己会因为心跳过速就这样死去。
他的牙尖稍稍用力咬下手指的肉。像刺破装满污水的塑胶桶一样,油腻人肉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绽开。他继续咀嚼自己的肉,焦脆的手指肉在牙齿的磨合与唾液的发酵下逐渐变得软烂。
肉的味道渗进口腔内的黏膜,被牙齿剥去皮肉的指骨戳着他的舌肉。薛夫文感觉自己在咀嚼呕吐物。但他没有停下。
随着肉慢慢被吃掉,薛夫文的嘴唇慢慢地向无名指的关节移动。他的肉在他的牙关开合间和唾液变成一团接一团的不明混合液。正如自己在一步步靠近对面的季合,她的呼吸也在咀嚼声中向自己逼近。
像每一对亲密地玩着从两头同时吃长条饼干的游戏的情侣一样,他们蠕动着、不断接近的嘴唇中间共享被烤得香喷喷的薛夫文的手指。
代表誓言的左手无名指的肉搭乘唾液的河流滑进她的食道、流进胃里,最后在胃酸的帮助下慢慢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像落进土壤里的夏雨,他的一部分融进她的身体里。
咀嚼声像细小的虫鸣,应和着窗外哀嚎着卷过林间的风。
金灿灿的夕阳慢慢被铅灰的乌云吞噬,天空逐渐黑下来。要下雨了。
她的下身轻轻摆动,爱抚抵在她腿间的阴茎。渐渐苏醒勃起的阴茎拨开内裤的布料,慢慢陷进她早已湿润的穴里。
鼓胀的性器挤进潮湿的花园,通过布满褶皱的柔软甬道,随着侵入的推力如同拨弄琴弦一样拨动层层叠叠的肉褶。快慰感像琴声与波涛一样一圈圈荡漾开来,柔和又不容反抗地冲刷季合每一块骨头和肌肉,注入她每一根神经和血管。
女上位的姿势让阴茎轻易地在女体下落之时顶到最深处的花蕊,小小的烟花噼里啪啦在季合与薛夫文的身体里绽放。
“唔嗯……”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喟叹。
季合的嘴唇触到薛夫文的嘴唇,含在嘴里的无名指残余的骨肉连接着他们的嘴唇。阴茎插进女穴的最深处,让他们的下体也紧密交合。上下相连,仿佛连体婴儿的纽带。
季合向上撑起身子,女穴随之吐出湿漉漉的茎身。茎体摩擦着软壁带起电流似的快感,软壁上千百双小手同样回以抚慰。情欲随着慢动作的抽插,像烤箱里的面包一样渐渐在身体里发酵膨胀。
“呃嗯……唔!”
她向前俯身,仿佛要将薛夫文钉在椅背上,扶着他的肩膀,低头深深地吻他。缠着剩余肉丝的无名指骨头在舌头互相侵犯与相交之间随波逐流,不时撞到牙龈和牙尖,在黏稠暧昧的唇齿间擦出令人牙酸的闷声。
季合舔舐嘴里的指骨,玩弄少年的舌头,两人搅动相缠的舌头像藤蔓一样裹挟嘴里坚硬的人骨。她的唾液顺着重力流进薛夫文的嘴里。
“嗯啊……哈……嗯哈……”
季合同时主导着下半身交合处的上下抽插,肉体有节奏的啪啪作响。阴茎出现又消失,被女穴不断整根吞下吐出,不住摩擦搔弄皱褶的肉壁。
黏糊糊的爱液在交合处不断涌出沾湿腿根,像附着于体表的半透明水母。悬在穴口肉唇处的晶莹细丝拴着拔出的茎体,将它再次扯向体内,捣撞花蕊。
章鱼触手似的肉壁贪婪地吸附被女性花园捕获的男根,褶皱被茎体挤压同时向内倾倒,柔软的窄长甬道被硬挺饱胀的茎身撑得鼓鼓囊囊。
敏感的宫口软壁被柱头粗暴地撞得颤颤巍巍,子宫在顶撞中像濒死挣扎的活物,微微痉挛颤动,森林更深处的大门在一片泥泞的潮湿中将开未开。
在子宫口捣撞的柱头也同时被窄小的软口夹得颤颤,连带着茎肉一起在季合的身体里兴奋地不住抖动。子宫的小口如束缚带一样压迫他的射精口,欲射的精液被迫憋在阴茎里。阴茎被其内不断分泌而出的精液撑满,淫荡地涨得更大。
“唔嗯……被……嗯……被夹住了……好难受……想……嗯……”
薛夫文泪水涟涟,身体被满溢的情欲泡得软烂,在唇齿间黏稠的热气里断续发出细弱的求饶。
“想什么?”
“嗯哈……想、想……嗯啊……!”
在拔出的瞬间季合捏住了即将喷射的阴茎。温热的阴茎在她的手心里瑟瑟发抖,一股股地吐着细小的水液,像某种小动物。
季合跪在餐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夫文湿漉漉的脸。他的眼泪在暖光灯下幽幽浮动着橙色的光泽,随着他扬起的头,流入耳朵下陷的凹坑里。
“想……唔嗯……想、想射……”
脸和耳朵都红了,薛夫文羞耻地垂下眼睛,摆出卑微的姿态,继续请求。
“我……可以……嗯哈……可、可以射……吗……?”
“射吧。”
季合松开手猛然坐了下去,胀鼓鼓的坚硬肉茎突地破开肉壁撞入半掩的小门,柱头插进痉挛着打开入口的子宫。高潮滔天的快感倾盆而落宛如雪崩海啸,浓稠的精液激烈地喷射不绝。
“……咿啊啊啊!”
薛夫文像失血过多垂死挣扎的野兽一样双眼翻白,浑身抽搐着高声尖叫。第一次插进女人子宫的阴茎在过量的兴奋下像爆开的水管不住痉挛颤动。精液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噗咻咻”灌进季合的子宫,将她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
季合直起身子离开他。小腹鼓胀酸软,随着塞住穴道的性器脱离身体,融为一体的精液和爱液“咕咕”从张合呼吸的肉穴中淌出,汇成黏稠的瀑布,在灰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滩不规则的深色沼泽。
血腥的味道流进她的鼻子。季合低头看去,圆润的血滴从薛夫文左手被浸透的鲜红绷带里溢出来,滴在地上。
薛夫文像尸体一样瘫倒在餐椅上一动不动,脖子无力地后仰露出滚圆小巧的喉结,无名指的切断伤口在不停流血,翘起的阴茎仍孜孜不倦地“噗噗”喷出淫靡的溪流,乳白的精液里混杂着些许淡黄的腥臊尿液。
食人的呕吐欲,被切掉手指的疼痛,以及被季合爱抚的舒服感在薛夫文脑中交缠,像不明活物的肉瘤一样肿胀鼓动。恶心反胃与欲望欢愉的泥潭伸出无数双手将他拖入深渊,其深处赐予他苦难与愉悦的魔鬼与神明长着季合的脸。
他呆呆地看着餐桌上泛着暖光的吊灯,灯光在失血的眩晕里变成游动的水母。他无法思考,无法自拔,仿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原野里漫无目的地徒劳奔跑。
季合翻出医药箱给他重新包扎。略显粗糙、歪歪扭扭的切面里,血肉和断裂的骨头清晰可见,血的腥味充斥她的鼻腔。
她俯身舔过血肉模糊的切面,少年在剧痛的鞭笞下浑身发软抽搐不止,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呜哀鸣。血腥味漫进她的喉咙,刺激她的精神。季合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切实地跳动,活着的感觉无比清晰鲜明,触手可及。
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会一直爱你,你会一直是我理想的恋人。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是我们永远热烈相恋的契约。
季合的嘴唇温柔又虔诚地吻上薛夫文指根的切口,仿佛在亲吻恋人无名指上的戒指。
九月份。
“秋老虎”带来的热度虽然仍徘徊蒸腾,但不时吹过的凉风和开始泛黄的行道树均昭示着秋季的开始。
街上的橱窗里换上了新一季的秋装,或是素雅或是浓艳的大衣和长袖衫一字排开,在玻璃窗后搔首弄姿,吸引往来的潜在顾客。学生们结束了愉快的暑假,不情不愿地重新穿上校服,背上学习用品返校,重新与繁重的学业斗争。
薛夫文推开了咖啡屋的门,门顶上的黄铜铃铛快活地“叮铃铃”响了起来,欢迎客人的到来。
扑面而来的凉爽空调风拂去校服上早秋的热气,卷走他脖颈与额间闷出的一点汗意。还未到用餐高峰时段,店里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在柜台后喝着咖啡躲懒的男人和他对上视线。
老板放下咖啡杯,挥了挥手示意他去角落里落座。
薛夫文抬脚向着他指示的方向走,徒然加速的心跳声与匆忙的脚步声卷在一起。他左手无名指处的黑色机械义肢在店内的灯光下亮晶晶的。
从森林小屋回来之后,一切仿佛在一夜之间回到了正轨——薛夫文放学后便与季合一起吃晚饭,他下厨的时候两人就会一起去超市购物,不下厨的时候就会点外卖或是在附近的餐馆里就餐。
饭后两人会一起回去,大多回的是薛夫文的公寓,偶尔他也会被带去季合的公寓里过夜。睡前的性事自然是必不可少,薛夫文配合又顺从,被季合弄得痛了也不挣扎反抗,只会红着脸、泪眼汪汪地轻声呜咽。
他们的日常平静又温馨,像街上每一对普通的情侣会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仿佛在他身上烙下痛楚和屈辱的暴力和疯狂都只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薛夫文在卡座里坐下,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新装上去的机械义肢。刚装上去时接口还会阵阵发痛,但现在已经不痛了。带着凉意的金属手指随着他的意识弯曲展开,就如他原生的手指一样。
面前摆了一杯咖啡,老板在他面前坐下。
某次和季合一起来这家咖啡屋的时候,薛夫文得知这家店的老板是季合关系要好的大学同窗。那时老板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眼神令薛夫文印象深刻,因此他便趁着放学回家独自一人的短暂时间前来拜访。
“想找我聊什么?”老板撑着脸,单刀直入地发问。
薛夫文慢慢摩挲杯沿,斟酌用词,“我想知道她……季合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喔——找我当恋爱军师啊。”老板笑起来,半真半假地揶揄,“我看你们处得相当好呢,哪用得着什么军师。”
“您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薛夫文的目光落在空气中透明的一点上,又不自觉地开始摸左手无名指,“我看得出来,你们……以前是那种关系吧?”
老板打量着面前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不答反问:“同学,你想知道什么呢?是来找她的前任兴师问罪呢?还是……”
他的目光落在与少年柔软的肌肤格格不入的那块漆黑金属上。
“想知道脱身的办法?”
老板又嘻嘻笑起来,隔着空气戳薛夫文的脑袋,“要是一门心思想脱身那还不简单,这条路直走右拐五十米就是警察局。”
薛夫文的心猛地一跳,骤然与老板毫无笑意的眼睛四目相对。“突突”的心跳震动他的耳膜,埋藏在黑暗里的隐私突然暴露在阳光下,令他惊慌失措。
“你……”
薛夫文愣愣地发出几个音节,但又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你知情吗?你们是共犯吗?你也被她虐待过吗?你也是受害人吗?
“……”
他们就这样隔着桌子对视着不发一语,沉默氤氲在二人之间。薛夫文的右手焦躁地像转戒指一样,搓弄着金属义肢。金属指关节被他捂得温热。
——你们是恋人吗?你也……收到过她的誓言和礼物吗?
最后还是老板打破了沉默,慢吞吞地抛出话:“我不敢说很了解那家伙的思维模式,但我倒是敢肯定一件事。”
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在薛夫文摆弄金属义肢的手上和纠结不安的脸上转了一圈。
“虽然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感觉你很快就要自由了。”
“叮铃铃。”
门口的铃铛适时地响起。老板一副“要好好把过来人的话铭记在心”的前辈模样,笑眯眯地拍了拍薛夫文的肩膀,从卡座上站起身,去招待新的客人。
自己很快就要自由了?为什么?
薛夫文看着老板的背影,困惑地咀嚼着他那句仿佛谜语一样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