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估计早着呢,阿米毕竟是岁数小了些。”
“也是阿米本事,这么点岁数就高中毕业,像是她这个年级,多少人还在读初中呢。”
“不过如今阿米也十六了吧,虚岁来算都有十七了,这个岁数找对象也合适,过上一两年正好结婚。”
“还是早些结婚的好,越是后头,这结婚成本越高,你瞧瞧外头如今结婚那个折腾,什么多少条腿,什么三转一响,以后说不得还要往上加,全是折腾人的事儿。早年咱们那时候哪有这样的说法,能有一身不错的衣裳就是体面了,要是加上两个箱子,那绝对让不少人眼红,如今说是勤俭节约,说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的都破了功。”
“都是爱脸面的人,哪个也不肯让人说吝啬,一来二去的,可不就成了这样嘛,说起来,这很多东西都没必要,日子比以前是好了,可艰苦朴素还是要讲的。总不能为了这么个虚体面,一家子都不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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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人常年坐着干和数字打交道的枯燥活计,几个同事唯一能有的乐趣大概就是八卦了。因为这样,阿米总能从他们的嘴里得到杂七杂八的小道消息,很是丰富了她的信息量,连着县城的各个地方的便宜货都不会错过,可也因为这样,每一个基本就别想保留啥隐私,引申能力一个比一个强,给点线头一个个就能充当福尔摩斯。看看,就因为阿灿和阿米那点子同村,同学,同事的关系,不到一天就被传成了青梅竹马,再加上阿灿本身也有那么点心思,偶尔露出几许的苗头,这立马就又上升到了喝喜酒的地步,让阿米很无力。
好在他们转移话题也十分的快速,不过是两三句话,不等阿米回应,自己就能转到别处去,不然阿米觉得在这个办公室里待着,这日子就没法子过了。
趁着他们说话,阿米迅速开溜,没等里头的人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大门边,和阿灿说上话了。
“不是前儿才来过嘛,怎么又来了?可是山上有啥事儿?”
别看阿灿来的勤,实际上也不过是每周往来一两次罢了,都是为了及时送下来气候测试数据表格什么的,这些山上那电话都不通的地方和山下的统计站最频繁的联系了。而阿灿也不过是将这往日山里人轮流做的跑腿活直接一个人全包,才有这样的次数,其他的一般可不会下来,走一趟可是要一整天,要是请假,不说扣钱,就是工作态度上也容易让人诟病不是。
至于其他人为啥肯让给阿灿,而不是自己下来走动走动,这个原因有些复杂。一来事这上山下山的从来不是啥轻省的事儿,好些文弱的实在吃不得这个苦,特别是冬天,一个不好摔一跤可遭罪的很,若是没能被人发现,冻死都有可能,危险系数高,有人愿意代劳,还松了口气呢。二来也因为山里环境实在是太偏,这单位有福利,好几个都将家眷接了过去,这样一来,自然不像是阿灿这样,还一门心思往山下走,就是再有采买的需要,实在不能托人的,隔上一两个月下来一次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