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皮质地很硬,还是师父用了火烫的法子,将皮子烤软之后,配以铁皮缝制。但主公也见着了,有些不甚好看。”
“无事。”
古代的磨皮,毕竟不如后世,这一点徐牧倒是能接受。
“余龙,可试过刀剑?”
“试了几回,还请了孙统领来,但都破不了甲。后面师父不知怎的,把虎将军请了过来打赌,虎将军一戳就烂了,还赢了五两银子。”
“那虎将军……莫要理他,他不在考虑的范围内。本王便问你,若两军对战,能否挡住刀剑,或飞矢。”
“挡个几剑,还是没有问题的。但诸如床弩,重弩这些,定然是挡不得。”
徐牧点头。
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不能指望这千副的鳄甲刀枪不入。
“余龙,棉甲呢。”
“棉甲的话,挡飞矢最为合适。在中间的隔层,师父还加了薄铁皮。但主公当知,棉甲乃是白叠所造,不管怎么说,都是惧火的。哪怕覆了兽皮,一样如此。”
“试一下。”
余龙点头,先捧着鳄甲,悬到了对面的木架上。
“飞廉,你来。”徐牧回头。
一道沉默寡言的人影,蓦然出现在徐牧身后,随即走了出来,手里还抽出了短刀。
并没有任何的比划,飞廉握着短刀,仗着轻功,便往悬着的鳄甲,一刀劈了下去。
嘭。
木架一下子崩塌,飞廉拾起了鳄甲,捧回到徐牧面前。
“留了条劈痕,差些就裂了……”余龙声音有些自责。
“余龙,无需如此。”反而是徐牧,脸庞非常满意。要知道,飞廉是殷鹄留下来的高手暗卫,用尽全力的一刀,尚且无法劈开,只留下一道劈痕。放在战场上,那些个敌军,哪儿会有飞廉的本事。
“飞廉,再试试棉甲。”
飞廉点头,只等悬好棉甲,再次拔刀劈去。
一下子,棉甲被从中劈开,露出一条长长的刀痕,连着里面的铁皮,都同样露了出来。
“飞廉,换一件用弓来射,降三成力道。”
飞廉取来长弓,瞄准射去,箭矢稳稳钉入棉甲之中。
“只入半寸。”捧回棉甲,飞廉认真开口,“虽钉到铁皮,但并没有破开。”
飞廉自降三成力道,实则和普通的士卒,并没有多大区别。也就是说,哪怕是中箭,只要没有伤到关键,还是能保住性命。
西蜀的覆甲率,并不如北渝,大多的士卒,还穿着极为简单的粗糙皮甲,但有了白叠,有了这些棉甲之后,说不得在打仗之时,能减去一部分的战损。
鳄甲不多,为精锐使用。
但棉甲,随着棉花的普及,会先用在造甲上。当然,也会分出一部分,作为取暖的冬袍。
“余龙,铁坊的库存里,现在有多少棉甲?”
“约五千副,开春之后,赶赶工期,可以打出七千副。”
听着,徐牧舒服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