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打桩傻虎!”
“告你媳妇!”
“收声。”徐牧揉着额头,开始打起缰绳,在卫丰和司虎的对骂中,有些闷闷地开始赶路。
“咦,牧哥儿?有人挡路!”
徐牧心头一喜,抬头看去,发现一骑挂甲人影,正迂回着跑马而来。
“必是挡路贼!”司虎拖着巨斧,骂骂咧咧地骑马跃出。
“司虎,你他娘先等等——”
徐牧惊喊,他认出来,迂回而来的人,正是宴雍。此时穿了一身狼首甲,马腹没有褡裢,只能将一杆兵器拿在手上。
“司虎,停下!”
“哇哇哇!”
冲出去的司虎,已经提起巨斧,在错身之时,朝着宴雍重重劈下。
徐牧惊得转身,不忍再看。
天地间,一声巨大的相撞声,平地而起,伴随着风沙卷动,却久久的,没有听见惨叫。
徐牧转回了头,再一看,整个人变得狂喜无比。
司虎怒劈的斧头,被宴雍的长戟,奋力挡在半空。只可惜胯下的瘦马,承受不住司虎劈斧的力道,已经侧倒在地。
披甲的宴雍,脸色沉稳至极,侧履踢出一泼黄沙。等司虎呆呆地回手揉眼,宴雍一声怒吼,将司虎的人与马,整个掀翻在地。
“天老爷啊,我看见了什么,虎将军吃瘪了……”在徐牧身边,一个老裨将颤声开口。
徐牧更是激动。
听说开国虎将宴章的家传戟法,能挑山断水。虽然有些夸张,但现在看来,分明是真有本事的。
司虎气得涨红了脸,从泼儿街出道开始,何尝有过这种羞耻。
“司虎,赶紧住手!”徐牧惊魂未定,要换成其他人,估计直接被天斩了。
“怎的?牧哥儿,怎的不打了?”
“是自家人。”
徐牧跳下了马,走到宴雍面前,将他扶了起来。这才发现,为了撬翻司虎,宴雍几乎是使光了力气。
“宴兄弟,有没有事情。我这傻弟弟,脾气有些莽撞,我徐牧代为认错。”
宴雍缓了口气,没有半分矫情,跪在了徐牧面前。
“诚如主公当初所说,我宴雍,愿投效西蜀,随主公平定乱世!”宴雍拱手而拜,把头磕在沙地上。
“好,好!”徐牧大喜过望。伸出手,将宴雍再度扶起。
“此番入西域,若说我徐牧最大的收获,便是得了宴兄弟相助!大幸之喜!”
“司虎,过来。”
司虎鼓着眼睛,嘴里还有些喋喋不休,“我先前若是不揉眼睛,你打不过我。”
“早听说西蜀有一位虎将军,力气天下无二,宴雍拜服。”
“司虎,你看看人家。”徐牧骂了句。
司虎怔了怔,也变得憨笑起来,“你比老卫有意思,等回了真兰城,我请你羊肉汤子。”
“这才对。”
徐牧仰头,抓着宴雍的手,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来人,将楼筑敬献的汗血宝马,选匹最好的,送给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