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什么心上人,你不必对我愧疚。”容淖冷静澄清,“我遇上策棱,那是命中遭劫,从小便不得安生。如今能顺利渡过这一劫,还多亏有五姐助力。”
“……”容淖把话说开到这个地步,五公主再执着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以她清冷孤高的性情,能做到登门致歉,主动剥开自己过往扭曲心境已是极限。
事既已了,她留下贺礼,果断告辞。
五公主走后片刻,该到传午膳的时辰了。
趁云芝安排宫人们次序上菜时,木槿把飞睇雪爪带了进来。
它们两之所以长得这般圆实,概因容淖平时喜欢带它们一起吃饭。它们虽然不可能上桌,但容淖看见桌上有适合它们吃的,总会忍不住给它们的小盆里夹一点,再夹一点。
容淖今日起了大早入宫,精神不济,没什么胃口,连筷子都懒得动。
见一旁的飞睇吃得喷香,干脆蹲身去拨弄飞睇那两只藏在厚重毛发下的小圆耳朵,弄得专心啃骨头的飞睇烦不胜烦。
松狮犬本就天生一副喜怒无常的愁容,这会儿看着更是愁上加愁。壁眉下皱出两撇深深的沟壑,两只倾斜的杏仁小眼盛满委屈。
容淖忍俊不禁,揉揉它圆乎乎的小软耳朵,随口吩咐道,“该给它修修毛了,有些遮眼睛。还有雪爪的指甲,也得磨一下。”
云芝立刻应声,表示自己也留意到了,早先已吩咐养狗处的太监午膳后过来替飞睇雪爪收拾。
木槿反应稍慢,没接上话,只得暗自恼火。
这云芝一回来便大包大揽,从人到狗事无巨细。整整一个上午,六公主连个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再这样下去,她好不容易给六公主留下的两分印象,迟早被云芝抹杀得一干二净。
木槿正盘算着寻机去六公主面前露露脸,趁解了冷遇之危。她可不愿被打回原形,继续做个有名无实的大宫女。
“木槿。”容淖抱起吃饱喝足的雪爪朝内殿走去,似随口一问,“飞睇雪爪身上有股味道,像是檀香,可是它们昨日不听话偷跑进山寺了?”
木槿冷不丁被容淖唤到名字,又惊又喜,忙不迭答话,“昨日奴才一直守在禅房外面,是见过飞睇与雪爪。不过它们不是偷跑进来的,而是简亲王府的二少爷带它们进来寻公主您的。”
木槿微妙停顿,意味深长道,“因为当时公主正在礼佛,奴才遂自作主张把他们拦在了院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