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地分了段距离,注意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动作,又都红了脸。
皇帝很仗义地跳出来解围:“你就是哪个高人?”
“啊?!”乐乞音环顾四周,这才确定这个黄袍加身的人是在对自己说话,“我?我不是高人。”挠挠头,只有爷爷才能称得上高人,恩~胡子爷爷医术那么高,也是一个高人,至于自己……不算,不算。乐乞音自顾自地想着,笑着,摇摇头。
“大胆。”皇帝身边的太监用其尖锐的嗓音喝道,“你竟敢在陛下面前自称‘我’!”
“诶,无妨。”皇帝示意无事,换了种问法,“那刚才可是你在吹奏。”
不知所以地点点头,刚才确实是自己在吹树叶。
“真是少年出英雄。”皇帝捋捋莫须有的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真奇怪,这几天怎么每个人都在问我的名字:“乐乞音。”
“姓乐啊。”皇帝一片思索,这个姓不常见,是御赐的乐官用的姓,“你和乐清是什么关系?”想起了唯一一个晚年辞去首席乐师官职去寻找继承衣钵的老前辈。
“啊?我爷爷啊。”自己的名字可以忘,爷爷的名字一定要记住。
“难怪,难怪。”皇帝笑道,“来人,赐座。”
“这……”下人有些犹豫,这人身着破烂,一看就知是一个乞丐,哪有资格坐在皇宴上,只有像巫太傅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破格。
“快。”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赶紧加了两个座位,老乞丐没给面子:“我老叫花子可不用坐。”伸手在皇宴上捞了只乳猪,抱着就准备离开,巫倾疑含笑将自己手上的酒壶递给他,老乞丐欣然接受,纵身飞到大殿的屋檐上,躺了下来。
奴才又想喊“放肆”,还是被皇帝阻止了。
乐乞音抱怨地想,虽然很想看着羽落,但老头真不讲义气,说走就走了。
位子正好置放在年轻太傅旁边,巫倾疑没有任何嫌弃的神色,可乐乞音有些窘迫,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如此宏丽的场景,最重要的是,对面的不是别人,恰是五公主,皇落羽,也就是羽落。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晚宴继续下去,乐乞音显得非常拘束,碗里的食物都是巫倾疑夹给她的。偷偷地抬头瞄一眼皇落羽,还被皇落羽发觉,皇落羽做了个“小乞丐”的口型后掩嘴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歌舞表演乐乞音也没有心思去欣赏,宫里的乐师分明就是在摧残她的耳朵,不是独奏只是伴音便如此松懈。这不能怪别人,谁让她自己将每一种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反观皇落羽,直到见到乐乞音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小乞丐的思念竟是如此的汹涌,可以让她忘却自己的身份,那一刻的所想所在意的完完全全只有乐乞音一人。这种感觉似乎在几年前就种下了苗头,经过时光的变迁,非但没有夭折,反是像自己酿的酒,更加醇厚。
乐乞音的拘谨都被看在眼里,那个呆子对音乐的造诣之深完全不是普通乐师可以达到的境界,看他痛苦的样子皇落羽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就这样看着,直到那呆子偷偷地瞟向自己,被发觉后的样子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对着他做了个口型,那人居然还脸红了,真是让人有趣得紧。
从开宴起就嗅着宝贝女儿酿的酒香,清幽淡雅,又不失醇厚,充分揉合的百花之香沁人心脾。皇帝实在忍不住了召来太监。太监听清了指令,伏在五公主耳边传话。皇落羽坚决摇头,这个父皇每天都在打自己百花酒的主意,总共就只有六坛而已。太监又回到皇帝边上复命,皇帝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