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君想咧嘴笑一下,可嘴角刚一牵动,酸涩就涌上心头,视线便模糊了。
温热的液体从酸痛的眼角溢出,慢慢淌过发丝、耳侧,最后被皱巴巴的被单吸收。
齐释青拥住他,第无数次亲吻他的睫毛,又轻柔地吮吻他的唇瓣。
胸膛再度紧贴,摩擦之间又带出了难以抑制的喘息。
“嗯……别……”第五君无力地推拒着齐释青的腹肌,但对铁板一样的肌肉来说这几乎是爱抚。
齐释青在第五君耳畔大口喘息,交叠的呼吸声是比春药效力更猛的催情剂,让他很难保持理智。他死死盯着糜红的床褥,玉白的躯体上覆着交缠的发丝,黑色和白色的长发如同一层蒙布,让第五君身前的伤疤不再刺眼。
“回去……再……”第五君手指抚着齐释青的喉结,几乎带着泣音说:“我嗓子痛……”
齐释青猛地撑起身,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他看着第五君,低声说:“我们回家。”
天刚刚亮,屋里昏暗得很,只有红烛摇曳。
第五君像只乖巧的布娃娃一样被齐释青清理身体,浑身的骨头好似都被抽走,一丁点的力气都攒不出来,只能任齐释青摆弄。
铜镜倒映出他的满身红痕,第五君只瞥了一眼就把眼闭上了,与此同时他还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齐释青的体温,温度仍然高得不正常,显然春药的效力还没有散。
尽管如此,齐释青却克制着,没有弄伤他一点。
第五君面红耳赤地想着,无力下垂的手不慎碰到了齐释青身前的某个部位。他本以为是齐释青的七星罗盘,可紧接着反应过来,罗盘不可能是烫的。
第五君的手一下弹了回来,脸上绯红一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齐释青穿戴整齐,把散落在地上的花魁装束拿到第五君面前,用目光询问他该怎么办。
第五君看了会儿那件已经撕裂成破布的染血的裙子,咬了下嘴唇,视线飘向柜子。
齐释青立刻了然,从柜子里取出条干净的被子,把第五君包了起来。
“假发,和假面……”被裹成蚕蛹的第五君小声说。
在第五君的指挥下,齐释青给他完成了易容。
半个时辰后。
春风楼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此时正是清晨,永丰镇还未醒来,在此守了一夜的捕快们昏昏欲睡。
他们惺忪的睡眼眯缝着,在看清春风楼里站着的那个身影后立即瞪大,紧接着捕头小声命令道:“去叫县令。”
黑压压的侍卫们把手压在刀柄上,因为没有得到命令,所以一动不动。
太阳尚未完全升起,光线仍有些昏暗。他们看见齐释青从门里走了出来,手里似乎抱了条被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条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