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喉结忽然猛烈地滑动一下,齐释青幽深地望着第五君。
“扎得比较深,出血了。”第五君看着他的眼睛真诚解释,意思是,不是调戏你的。
下一刻,齐释青猛然去抓他的手。
刚刚还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破水而出。齐释青从浴盆里一站起来,水波就呼啸着扑了出去,就像股海浪一样,把床具、地面都打湿了。
第五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他身后就是齐释青的床,小腿被绊住,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倒——
直接仰面摔进了齐释青的床里,摔得有点狠,眼冒金星。
齐释青还站在浴盆里,呆呆地举着手,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已经湿透了的被褥枕衾,和湿透了的第五君。
“对不住……”齐释青低声说。
“……”
第五君茫然地躺了会儿才坐起来。浇在身上的热水变凉了,他薄薄的中衣几乎变得透明。
齐释青看见这一幕,喉结更明显地滚了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扑通又坐回了浴盆里,又哗啦溅起来一堆水。
第五君大脑运转缓慢地看着又湿一次的齐释青的床,和又湿一次的自己:“……”
难道,这就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吗?
第五君撩了下自己的衣服,扇了扇,啧了声,想:“还挺凉快。”
他不是故意不穿外衣的,而是实在太热了。
快到尾声的夏天抵挡不住提前到来的秋燥,夜晚本就又热又烦。再加上他们一直是关着门的——家里还有个小女孩,给齐释青扒光了药浴多少得顾忌着点——更是闷热不已。
他无语地看向齐释青,见他满脸通红不敢直视、拼命往水里缩的样子,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你……”第五君艰难地开口,他真的很想问,到底是为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会对他起反应。
这话光是含着都烫嘴,第五君不知道舌头抽搐了多少圈,最后鬼使神差地吐出来了这么一句:“我之前一直没问,你那个,你对不起的爱人,是个男的吗?”
齐释青在水里僵住,过了半晌,看着他点点头。
第五君抿了下唇,咽了口唾沫,又问:“跟我长得很像?”
齐释青懵了。
第五君看齐释青懵了,不由自主也跟着懵了。
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像和不像不是一眼就能判断出来的?难道会有人既长得像他又跟他长得不像?
等了很久,齐释青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第五君也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