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擦、布料撕扯,香炉供桌都被乱拳脚踢吱呀平挪,砰的一声又是撞柱又是砸地。
水声肉搏声呻吟声齐声大作,第五君甚至都感到这尊结实得像山一样的邪神像都被他们震动了。
“不会的宝贝儿,我……可是最大的香客,这座庙都是我修的……每年给帝君上多少香,他心里都有数,呵呵……”
“而且,我,不是还带了新香来么……”
“这个大小……你喜不喜欢?要不要,试试?嗯?”
“救命!”第五君在心里呐喊,“师父救命!”
刚想到司少康,第五君又是一阵想死——真的太要命了,他到底给他师父整了些什么香啊!
“求求师父别怪我。”第五君几乎要哭出来,“师父别嫌弃……”
第五君憋了一包眼泪,最后只能在心里咒骂邪神:“祝祚,你坏事做尽!瞅瞅你的信徒都是什么德行!”
“你夫人会不会吃醋……嗯啊!”
“哈……哈……她不知道……”
第五君听得想吐,几乎要气得撅过去。
等到这一对野合的断袖终于离开邪神庙,东方既白。
第五君的黑眼圈快要耷拉到颧骨,动作僵硬地从巨大的邪神像上一点点爬下来,如同一只僵尸。
他双眼无神地瞥过地上的香炉,见里面果然又多了一根新香,这支香没有大腿那么粗,但也有胳膊那么粗。
第五君默默然转过头,像个鬼魂一样飘出了邪神庙。
太可怕了。
第五君回到家,头脑空空地把染血的衣服泡在水盆里,然后就一头栽在床上。
他本来计划着一晚上就能去三座邪神庙,可谁能想到在离家最近的这座庙就遭受了这样的荼毒和摧残。
他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直到小秀才都起床了,自己出门买了早点,拍他的门叫他起床。
第五君宛若一缕游魂,爬起来开了门。
小秀才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惊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第五君喃喃道:“没事……哥哥只是受了点刺激……过一会儿就好了……”
“哥哥是不是做噩梦了?”小秀才跳起来摸第五君的额头,像个小大人似地说:“我以前做过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醒来就发烧了!”
小秀才这一跳不打紧,还没觉出手下温度正常不正常,就先眼尖地瞥见了第五君房里的神像。
她惊喜地“呀”了一声,说:“哥哥!你昨天熬夜又把它细雕了一遍啊!”
第五君迷蒙地顺着小秀才的视线转过头去,果然见那座司命神君的神像增添了不少细节,已经可以往“栩栩如生”这四个字靠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