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棋盘上,双方的棋子已经少了一半,随便的看了一眼,白棋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了。黑棋变得岌岌可危,前方小卒的数量仅剩下最后一个。
科尔斯特笑呵呵的用白色的战车压掉黑色的战车:“我倒是听说过丢弃战车保护王的,到没见过你这样保护小兵的。”
“这是交换。”格尔菲斯用魔法使吃掉黑色的战车,胜利没有倾斜向他感到一些压力。
至于旁边那双好奇的眼睛格尔菲斯已经忽视了,当然,伊琳还是看懂了一些内容。比如格尔菲斯的小兵单枪匹马的突破到前线,骑士和战车联合魔法使杀出一条血路,侧翼有皇后牵制,残存兵力保护国王退到一边。
继续压迫黑棋的生存空间,科尔斯特有条不紊的收拢包围圈:“按照固定的规则,棋子们的命运早已被确定好了呢,我们作为棋手,不过是推动和旁观罢了。”
静静思考,格尔菲斯没有去回答科尔斯特的话。
“虽然是棋手,但眼光可不能仅仅局限在棋局上。”
忽然伊琳指着格尔菲斯的小兵问道:“哎?科尔斯特先生,那个小兵快到底线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能变成其他棋子,最厉害的棋子可是皇后啊。”
“呵呵,当然可以变成皇后,这可是相当厉害的变数。”继续维持着局面,科尔斯特的攻势愈加严酷,棋盘上五分之三的位置已经被占据。
本应该该隐藏的杀招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切可变性就会消失,当然也不会出现出其不意的效果。格尔菲斯已经明白这个结果了,他察觉到科尔斯特为本应该作为变数的小卒调整着白棋的阵营,这就意味着变数不再是变数。
即使如此格尔菲斯也只能走下去,仅仅是因为劣势就投子认输可不是他的性格……
……混沌的天空雷光闪烁,四艘巨型战舰正顽强的与天灾般的魔法进行抵抗。
此刻敌人的重甲步兵团已经与第二防线的圣剑骑士团交锋,凭借主场优势和防守器械,一时间阻挡了敌人的攻势。
“钳行攻击!”骑士团的团长大声吼着,前两排的骑士举起长枪,“铳枪装填!”
尽管两道城墙的空隙略微开阔却并不能让他们完美的冲锋,很可能整个骑士团陷入重步兵阵型中被围杀,可已经被对方打上门口也别无选择。即使是骑士们的扈从也紧紧的跟在队伍后面全身盔甲的准备前进。
战术很简单,骑士们从正面突入步兵方阵,利用并不优秀的冲击将重步兵们一点一点挖出来,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被分割的敌人由后面的战友以优势兵力消灭。至于生还的可能就看后面的战友是否跟得上。
这是极度危险的战术,往往是骑兵对付战车冲阵时使用的,现在的敌人是重步兵,很可能骑兵们完成了冲锋却被敌人两边和后方蜂拥而至的士兵碾压致碎。
至少得庆幸对方没有携带长戟才好。
“骑士团!敌人似乎认为我们是拔去尖牙和利爪的老狗!现在是时候证明谁才是浴血的凶狼了!跟随我!冲锋!”领头骑士的声音在天空回荡,激昂的声音调动战士们的勇气和信念。
地面在颤抖,尘土飞扬,几乎将所有的力量灌注在身上,骑士驱使着战马一往无前,面对几乎零生还的战斗骑士们仍然勇敢的发起冲锋,马蹄践踏着大地,战吼声几乎吞没一切。
魔法的光辉在骑士的身上笼罩,铳枪像重步兵的队伍射出威力巨大的光束,前方的重步兵们从背后取下盾牌,没有盾牌的干脆就提起长剑堪堪护住身体。
只有一轮射击,两方人马已经交汇在一起。
声嘶力竭的惨叫和战马的悲鸣,鲜血浸染着土地,血肉飞溅。生与死的较量往往就这么简单,先倒下的人被判决死亡。
“让你尝尝这个!”领头的骑士狠狠的刺穿一个重甲士兵的胸膛让他提起来,然后猛的抛入敌人后方,抽出两把华丽的长剑,灌注魔法的力量形成璀璨的蓝光。
已经冲入步兵阵型里,后退绝无可能,深呼吸一口气,斩杀身边的敌人。
钳行攻势让骑兵们不得不奋力往前冲刺,挖出的重步兵即使有重甲在身也被乱刀斩杀。
忽然步兵阵营里传来声音:“你们退开,让我来对付他!”
“是!”周围的重步兵很快让出空间。
激流般的人群在周围晃动,士兵们的厮杀却仿佛已经与领头的骑士无关,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的胸口。
一身黑色轻甲的骑士从步兵阵营里走出来,流线型的盔甲上印着威严的雄狮,雄狮手持利剑头戴皇冠,这个痕迹让领头的骑士瞳孔微微收缩,心脏猛的抽动。
凑出来的骑士抬起手,光影交错中一把缠绕着黑影的剑出现在他手里,标准的骑士双手剑。
黑甲骑士摆出迎击的姿态,大声喝道:“你不会是畏缩了吧!作为骑士就堂堂正正的攻过来,我会给你一个光荣的战死!”
领头骑士拉动缰绳:“你的废话说的太早了!报上你的名号,好让我给你的墓碑写上主人的名字!”对方没有坐骑,如果自己依靠冲锋的力量,说不定能一举将其击杀。
“记住即将取走你性命的人叫做兰斯洛特!对面的宵小,我可不杀无名的骑士。”
领头骑士向黑甲骑士发起了冲锋,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绽放的冰晶之路:“在死后别忘了向你的先祖哭诉,取你性命的人叫做克利安!”
黑暗的狂气在兰斯洛特的剑上动荡,双眼死死咬住临近的克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