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故意忘记了格尔菲斯身体麻痹的事实,夜鸢并不打算对自己的人质轻拿轻放,从马背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教堂。
“喂……!”
“少年,在这个世界多走多看,不要抱着几本书就认为世界本该如此。”
“少看不起人,你给我回来!不准把我丢在地上!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我要杀了你!”如果怒气能成为杀人的诅咒,那夜鸢就算忽然死掉也不奇怪了。从小到大格尔菲斯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换句话说就是‘连我爸爸都没有这么教训过我,你凭什么!’。
凭借实力。刚才夜鸢也说过弱肉强食的话,之所以会被这个女人这么对待只是因为实力不够。
而后格尔菲斯便消沉了,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刚才的话,格尔菲斯就明白自己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仅仅凭借一些片面的信息来判断。平心而论,贵族真正需要履行的责任,他了解的很少。
咚咚咚。
夜鸢敲响了教堂的木门,半晌,一名白衣的神父为她打开了门。这些家伙是夜鸢的同伙么,这个女人难道是教会的手下的么?
联想到福音,又联想到神,格尔菲斯有一种被当做货物交易的感觉。
本有着各种猜想,却听到那边传来夜鸢警惕的询问声。
“你是什么人。”此时的夜鸢与前一秒的动作完全相同,但却让人感到一些不安全,仿佛夜鸢随时会发动攻击的错觉。
“我好歹也是精心伪装的,怎么才刚刚见面就被看穿了呢?”神父露出郁闷的表情,颇为无奈的揉了揉手里的圣典发泄怨气,浑然不在意夜鸢的警告。
就在顷刻间,夜鸢忽然往后飞跃,退到格尔菲斯身边,真视虚言已经被她拔了出来。
“哎呀,我该说‘不愧是报丧鸟,竟然将我的必杀完全闪开了么’,不过这样的台词也太老土了,你认为我会说吗?”神父故意反问,完全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攻击,只是露出懊恼的表情。
还没等格尔菲斯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夜鸢把一瓶绿色的合剂丢他脸边上。
“少年,那是解药。”
“怎么回事。”
也不需要弄明白情况,至少格尔菲斯能明白,夜鸢和那个假神父并非同一条路。
“本来我应该说‘打劫,把人质交出来。’这样的台词,但是人质应该是解救才对吧?”假神父甩开双手,两条并不长的剑刃微微探出袖口,“把福音交给我们,否则抓住你之后,一定会用触手们好好招待你这么美丽的肉体,这次特别优惠。”
“否定,这不是福音。”
“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我的提议只给你十秒钟思考。”
“多说无用。”夜鸢的手靠近了剑柄的位置。
明显是打算先斩了再说,夜鸢在不与眼前这个假神父进行交谈。正所谓时间和生命成正比,夜鸢给格尔菲斯争取喝下解除麻痹药剂的时间,反而让格尔菲斯感觉到不妙。
这个女人没有把握。
格尔菲斯在第一时间就咬在药瓶的木塞子上,努力了几下总算是咬开,接着尽力伸长脖子将解药喝到嘴里。这个动作到底有多难看格尔菲斯已经管不着了,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的部分能勉强活动一下,其他地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想尽快从这个糟糕的状态恢复。
这时对持中的夜鸢已经出剑,连剑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是闪电般的光芒闪过,教堂正面的墙壁被一击变的满目疮痍,至于那个假神父,只留下一地神袍的残渣。
没有任何鲜血四溅的画面,夜鸢早已预料到这一点,在假神父消失的瞬间就做出新一轮的攻击,好像是凭空斩在空气上。
“福音是神降必须的礼赞,报丧鸟,你这么干可是会遭天谴的。也许应该跪在地上说‘我错了,让我用身体侍奉你到原谅吧~’这样的话,也许我们会网开一面哦,触手什么的占满三个洞就满足了。”
这个人在说什么,格尔菲斯听的莫名其妙,刚刚喝下解药的他正在缓缓恢复,力气像是一条丝线,渐渐的灌满身体
而这时,夜鸢的剑就像是巧合一样的斩在交错的拳刃上,扭曲的钢铁声,夜鸢将高速袭来的假神父一剑劈开。
“少年,自己小心。”夜鸢抽空朝格尔菲斯嘱咐了一句,然后急忙退开,剑在手中不可思议的刺出,数道剑光在一瞬间闪烁。
攻击的目标是那个假神父,战斗中还喋喋不休的家伙,说着一大堆格尔菲斯听不明白的话,但却异常敏捷的游走在夜鸢的剑锋下。
“跪在地上,赤裸着身体,脖子挂上奴隶的项圈,嘴里含着白浊的液体,像狗一样求饶,与你美丽的容颜多么合适。”
“非分之想。”夜鸢手起刀落,流光闪烁而过,四周一圈树木发出轻微的震动,同时沿着一条切割线缓缓倒地。
本来恢复最基本活动能力的格尔菲斯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或者干脆见机逃跑,但四周的树木却同时压了下来。
不幸啊!格尔菲斯坐倒在地上,双手压在地面,土地隆起,岩石护壁将他笼罩起来。
但是感觉到的并非是树木砸下的冲击,而是一阵可怕的气浪席卷。
在外面,地面被撕裂,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那座教堂也从此一分为二,几乎濒临倒塌。
倒塌的教堂,撕裂的大地,错乱的踪影,无法捕捉到任何一个人行动的轨迹。
“两个人强的都跟怪物一样……”不用去看,外面的气场就让躲在厚实岩石下的格尔菲斯压抑异常,这种情况下,别说是观战了,就是想逃跑都觉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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