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我几乎无法喘息。
我赢了,我终于在这个人心上剜了一刀,我终于把这个人从云上拽到了泥里。
我也后悔了,我突然不想跟她计较了,她喜欢怎样活着便怎样活着,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还能在我身边。
就这样愣愣的对视,她忽然猛的一阵咳嗽,吐出一滩血来。
我一个俯身半跪到地上,紧紧的抱过她。
她歪在我的怀里,满身的酒气,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后倒落的酒壶。她不停的来回蹭着我的脸颊,在我耳边含糊不清的喃喃道,“对不起,你不许我喝酒的,我没听你的话。我错了,我不该做你不喜欢的事,你不喜欢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做……”语气中是我从未听过的软糯和依赖。
我常跟她说“不准”二字,不准她嬉皮笑脸,不准她与我顶嘴,不准她放纵无拘。我却唯独没有跟她说过不准饮酒。
白玄微向来滴酒不沾。
过往的种种在那一瞬如潮水般袭上心胸。
她说,你这么好看我不舍得见死不救。
她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说,求求你收留我。
她说,她一身是罪。
她最初的纠缠,她满目的深情,她一贯的包容,她残忍的沉默,和她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还有,娉婷那张与我相似的脸。
一道巨大的身影忽然横亘在我们之间。
那个女人,那个养大她的女人,那个要走她第一次的女人,那个如今不能陪在她身边的女人,那个让她在茫茫人海追一个泡影的女人。
可我呢?
痛彻心扉大抵如此,我霎时泪如雨下。
“算了,都算了,只要你好起来,我求你。”
她却虚弱到无法回应我的呼唤。
白玄微一连两日高烧不退,昏迷难醒。每每痉挛时,她都痛苦在床上扭着身子,口中支吾不清,有时候说的是那个人,有时候说的又是我。我衣不解带的侍候在她左右,她却丝毫不见好转,更可笑的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