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略有不快,道,“你这话我听不明白,怎的请我帮忙就叫失了礼数呢?”
???
你一个七品文官家的女儿,让你做这些事你做的来吗?你就是做了上的了台面吗?嫌弃你都听不明白?
“我也不敢做主,您有什么想法不如直接去请示父亲。”
她面上的不快之意更甚了,父亲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她自然不敢去找不自在。她一时尴尬,又换了话茬,“说起来我家沐雨和沐雪啊,打小就长在夫人跟前,又有幸得夫人疼爱。前几日去了夫人院中,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走,周管家见了也不忍,就收拾了一间小房,给她俩歇息,也算是给夫人守孝了。我也知这样不合规矩,还望你看在她俩年纪小,不要计较。”
她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回事,所以蠢人,在不知死活这件事上真是天赋异禀。
我给她添了茶,“二娘哪里的话,两位妹妹也是一片孝心,回头我还要告诉父亲,他听了也会倍感,宽慰的。”
我那两个妹妹,沐雨,沐雪。
是吧,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
第11章搭台唱戏
母亲出殡当日,长安城里但凡叫的上名的人物,大半都来了景府吊唁。
我与三个哥哥一字排开跪在正堂,身后是曹姨娘及其他侍妾并一众庶生的兄弟姊妹,我们同立在棺前的父亲一起给来宾谢礼。先是三皇子,再有高太师,范国公,崔将军,接着六部尚书,御史大夫,门下侍郎,国子祭酒等等,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市野富户,直跪到我腿脚僵硬发麻,这家属谢礼才算完了。
当今圣上尊祖崇老,单长安城周边的道观就有大小三十余家,道教在民间繁荣兴盛,以至丧葬仪式多半需要请此中高人做法方才符合规矩。虽然母亲平素信佛,但我家还是请来了近年在长安城里崭露头角的孟道长。待家属与来宾纷纷落座后,孟道长自母亲棺后缓步走出。他的弟子们迅速于大堂之中置好法坛。侍经,侍香,侍灯,击磬及击钟的一应执事训练有素各就其位。钟、鼓、铃声响起,孟道长手执法剑,脚下生风,一边踏着罡步斗,一边掐诀念咒,一左一右两名弟子挥动着桃木长尺紧随其后。
“天尊哀悯救群速,九夜幽魂尽出离。”孟道长口中念念有词,他每念一句,鼓声就跟着他的念词变化节奏,他的弟子们也于堂中变化着方阵,由六合阵变至八卦两仪阵,又作十二都天门阵,让人眼花缭乱。
鼓点愈发急促,法坛之上的灯烛火焰也愈长愈高,原本只有孟道长口中念念有词,渐渐的方阵中的弟子们也开始跟着念了起来。人声催鼓声,鼓声追人声,将这场法事推向高、潮。
“径上南宫感受度,普皆同会入无为!”孟道长原地腾起,一声喝到。火焰忽然化作两道的人形,直燎上房顶,又于大堂之中投下巨大的阴影,气氛一时诡异至极。在场的人什么大小法事没见过,都知道这样的状况实在不寻常。此刻器乐之声也跟着停住,他的弟子们收了动作。众人都一脸震惊的望向那两道人影,孟道长忽地喷出一口鲜血,手捂胸口,跪倒在地。他面露痛楚,似乎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