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什么都知道,完全不需要我去解释前因后果。
我有气无力的拍着她,“白玄微,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说,“是了,都怪我,你就不要怪你自己。”
我不是轻易会哭的人,从来就不是,即便是遇上今日这样的事,我也没有掉过一滴泪,直到这一刻。
我就这样枕着她的肩,泪如雨下,“你拿什么娶我?你有王寅的家世么?啊?你能改变我家的处境,我的处境吗?白玄微,你告诉我你有什么?”
她问道,“王寅有什么我没有的?”
我不知她存了什么心思,一句不提我的母亲,反而与我论起这些,好,那便好好的论,我告诉她,“王家光去年一年上呈户部的明账就有二百七十万两白银,你有吗?啊?”
她静默片刻后放开了我,只身走到书案旁,略做思忖提笔落墨。写完郑重其事的拿来递给了我。那纸上写着,兹今欠长安城崇仁坊景中书令府上泽小娘子纹银二百七十万两,依此据为证,立据人白玄微。
她点了点这张借据,道,“往后你拿着这个,叫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半步。你曾经许诺要答应我的一个请求,我现在请求你,收下这张借据。”
“你,你这人……”我一时不知该是羞是恼是开心还是难过,“怎么这么讨厌。”
“你今日失去的,我会帮你补回来。”她的声音蛊惑力十足。
我拽住她,在她的颈后重重的咬下去,直咬到口中弥漫着血腥气,才慢慢松开,“我收下了。白玄微,我要你,正大光明的入住景府。白玄微,是你要来惹我的,你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白条
の爱
我自己蛮喜欢这章的,捂脸
第10章不知死活
三日后,我家正式对外发丧,父亲和三哥忙于应付各路达官贵氏,在外为官的大哥与二哥也得了圣上恩准,日夜兼程赶回长安。府内的丧葬事宜自然落到了我的肩上。为母亲招魂沐浴,大敛停柩,每晚亲自守灵自不必提,外加招呼安顿崔家来的女眷,种种繁琐让我忙的不可开交。白玄微心疼我,不知上哪儿学来了医家推拿的手艺,有她伺候着倒也减了不少疲乏。
母亲出殡前几日,我安抚完那几个常年不往来却又悲痛不能自抑的姨母,又将出殡相关的安排吩咐与下人后,终于挤出了点喘息的时间。
白玄微焚香净手,给我沏了云雾,与我一起坐在小院里品茶休憩。
根据我之后和之前的生活经验,一般在这种时候,一定还有你想不到的蠢人惹你烦心。
果然,茶还没喝到第二泡。我新收的小丫鬟寄灵就来通报,说曹姨娘请我去她那儿一趟。
说起这个曹姨娘,还真是个鱼跃龙门的典范。曹姨娘的父亲在长安城里为官,资质平庸家中又无背景,这么多年就只做到个七品的闲职宣德郎。一般安分守己的小户人家宁可女儿嫁个普通人也不会挤破脑袋去大户人家与人做妾,可曹宣德郎显然是个心比天高的,看着自家女儿有还有几分姿色,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