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的不熟,只是曾经在几次宴会上遇到过,天晓得一次宴会好几百人好吗?也没聊什么深入的,可那女人就直接缠上了。
隔三差五就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要么就在talk上他,搞得大家都以为他们很有往来似的!
前两天她跟经纪人闹掰,神经病似的跑来酒吧堵自己,哭哭啼啼哼哼唧唧,各种幽怨。
“又不是我对她始乱终弃,能不来缠着我吗?”说起这事儿来尚疆还有点儿抓狂,又看向凤鸣,“说起来这事儿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可得好好补偿我!要不然以身相许吧!”
凤鸣:“……”
你就逮着这个不放了是吗?
尚疆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干脆撂开这个话题,又心血来潮的提议说:“你今天没事儿了吧?过年都过得不痛快,咱俩放烟花去呗!”
“你堂弟刚违反规矩,你也要不顾烟花禁令吗?”
这禁令是一年比一年严格,以前之后真正的市中心,可如今都被禁到六环了,连郭平那荒郊野岭的大院子都被囊括在内,可知有多么严苛。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执意想放的话,估计得出省了,当天都回不来!
尚疆非常干脆的建议,“那我们干脆做一对浪迹天涯的苦命鸳鸯好了!”
多么感天动地!
凤鸣:“……”
这人没救了、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去放烟花了。
凤鸣还没亲手刚过烟花,给他怂恿了大半天,也有点意动。
于是俩人就非常认真且正式的做了调查,结合禁令日期,在地图上做了一圈圈攻略,正月十四就跑到外省郊区去了。
太远了,当天真的回不来,幸亏附近还有个度假山庄,不然恐怕只能扎帐篷。
都是干大事的人,放烟花自然也不能小打小闹,多丢面儿?
俩人叫了一个车队,挑那种环保烟花连同发射台装了好几个车皮,放的时候炸红了半边天,方圆几里地的老少爷们儿都钻出来看。
恍惚间,凤鸣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边疆督战的时候……
鞭炮齐鸣,礼花满天,尚疆把自己裹得像头熊,抄着袖子吸着鼻子喊道:“瞧瞧,这多带劲,极大地丰富了百姓们的精神文化生活!”
他这个样子实在太滑稽,跟平时的风度翩翩衣冠禽兽判若两人,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的凤鸣噗嗤笑出声。
见她笑的开心,尚疆自己也挺美,有些笨拙的递了一把可以拿在手里放的小烟花给她,“哝!”
烟花已经点燃了,亮闪闪,一丝一丝的往外喷,像极了坠入凡间的星星。
凤鸣正看得出神,就听他喊,“哎,抬头!”
她一抬头,那边就咔嚓嚓拍了十多张。
这还不算,尚疆又死活拉着她拍了合影。
暂时抛却了责任和烦恼,烟花照耀下的两个人笑的像孩子。
网上热热闹闹讨论这俩人是不是真的在交往,所以挑这会儿出去约会,并且一部分人非常强烈的反对尚氏上位的时候……尚氏病倒了。
这厮给点颜色就灿烂,在野地里跑了几个来回就嫌热摘了帽子,然后就冻感冒了。
凤鸣笑个半死,半夜替他喊了惯用的私人医生,对方检查完之后也有些无语。
三十多岁的人了,因为在外面放烟花冻感冒了,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尚先生,不是我说,您也这么老大的人了,也该注意点儿!地上积雪恨不得还有半尺厚,你就满头热汗的吹冷风,这不是作死呢吗?”
尚疆闭着眼睛直哼哼,“我头疼,你少说几句。”
“那就是疼的还少了!”这个医生姓杜,嘴巴非常配姓氏,相当毒,“下回您再脱光了,光着膀子雪地狂奔,嘿,多么带劲!”
尚疆都给他气笑了,转脸跟凤鸣抱怨,“听听,听听,我就不让你找,你非找,这是叫了人来救命还是害命来了?我不烧死,早晚也给他气死!”
“你就住嘴吧你,”凤鸣抬手把抱枕砸到他脸上,“辛苦杜医生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杜医生非常坦荡地说,“这个时候算加班,钱格外多。”
凤鸣:“……您真是位真诚的君子。”
“好说,”杜医生很谦虚的扶了扶眼镜,起身告辞,“没什么大毛病,不用打针,现在连药都不用吃,反正吃不吃得总得熬几天。麻烦凤总叫人帮忙看着,烧起来吃个退烧药,注意休息也就行了。尚先生底子好,区区着凉不会有生命危险。”
尚疆就特别诚恳的说:“天冷,你还是赶紧走吧。”
你再多说几句,恐怕我他娘的真得挂瓶了。
杜医生笑得很开心,往外走的功夫还想拉拢凤鸣潜在客户,结果被后者迅速拒绝。
凤鸣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尚疆哼哼的更大声了,配合着刻意营造的虚弱形态,宛如濒死病人。
“我叫人削了水果,你吃不吃?”
尚疆睁开眼,带着鼻音提要求,“我病了,必须得抱抱亲亲才能好。”
凤鸣点点头,“这就是病的轻了。”
然后她就坐在一旁,干脆利落的把那一大盘水果都吃了。
尚疆:“……”
人干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