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尤盟真是走投无路孤注一掷了。
像这种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能耐她何?若是匆匆离去,那才是做贼心虚,落人话柄。
于私,她本人根本不在意;
于公,谁还没点花边新闻?资本逐利而生,是股民会因为凤氏集团掌门人多了几个新宠就纷纷抛售股份?还是董事会是傻的,要因为这个而集体挑衅她的权威?
简直想太多。
只要她能确保所有拥护者数钱数到手抽筋,别说风评了,又有谁会在乎她是人是鬼!
见她确实不在意,安娜也就放下心来,觉得最近老板虽然变得有些陌生,可总体来说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更好:睿智、果决、坚定,跟着真是太踏实了。
“对了,”安娜又低声说,“半小时之前,云海会所的经理亲自打电话过来,说您已经许久没去了……我觉得不太重要,就说您正忙,不过现在晚会也快结束了,顺便过来问问您的意思。”
“云海会所?”凤鸣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那是什么地方?
安娜又提醒了一句,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温柔乡、风流馆!
烟花之地古已有之,到了现代虽然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可依旧在暮色下繁荣生长,云海会所就是其中之一。
它家虽然原则上男宾女宾都接待,但是没有公主,只有少爷。因为类型多、质量高、隐私性好,在国内外富婆圈儿非常有人气,经常有国际友人慕名前来,女总裁凤鸣就是座上宾之一。
凤鸣这两天确实有点累了,略一思索,“去,也叫上西林和强哥,人多热闹,都记在我账上。”
安娜笑眯眯去了,西林和强哥果然爽快的应了,约好一小时后云海会所大堂汇合。
晚会结束时,郭平还特意过来跟凤鸣道别,又约好了来日再见面说说细节,这才满心激动的离去。
因为困扰自己许久的难题解决了,郭平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连背影看上去都多了几分鲜活气儿。
凤鸣失笑,不免多瞧了几眼。
安娜也顺着看了一回,笑道:“您又换口味了?”
若放在之前,郭导这样的呆子,老板肯定是看都懒得看!
凤鸣轻笑出声,隐藏在夜幕下的眼神有些悠远,“那是逝去的天真。”
她只是羡慕罢了。
既然自己注定无法拥有,看别人肆意挥洒倒也不错。
安娜听得云里雾里的,见凤鸣不愿多说,便止了话头,与保镖们一并护着她往外走。
刚一出宴会厅大门,一行人就被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包围了,一群媒体和混进来的狗仔七嘴八舌的问着问题,谁也不甘示弱,结果就是凤鸣一个都没听清。
保镖们熟练地将老板护在中心,以血肉之躯铸就钢铁城墙,而四面八方全都是拼命伸过来的爪子和绿油油的眼神,乍一看简直犹如丧尸围城……
凤鸣看了看腕表,双手很有气势的往下一压,轻飘飘道:“五分钟点名提问,或是空手而回。”
她的语气不算多么强硬,音量也不大,但偏偏就有着神奇的效果:现场瞬间安静如鸡。
是全军覆没还是八卦共享,都是多少年摸爬滚打过来的,关键时候利害得失还是分得清的。
凤鸣环视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看了腕表,又随手指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四分四十秒。”
那人顾不上许多,立刻顶着一众同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犀利提问,“凤总,您对网上说您男伴更换太过频繁,以致私生活混乱的事如何看待?”
凤鸣面不改色道:“成年人的感情世界哪有那么多一拍即合、一见钟情?不合适了自然要换,这是对自己和他人的负责,下一个!”
“您没跟尚疆在一起,是因为尚老爷子棒打鸳鸯吗?”
“无稽之谈,下一个。”
另一名勇士马上接道:“自始至终,尤盟是你维持关系最久的一位,前段时间他被爆劈腿,引发舆论轮番围攻。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你出轨在前,请问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凤鸣一脸诧异加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那人忽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种眼神几乎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被家长责怪天真不懂事的时候……
“你几岁?”
“啊?”记者懵逼。
凤鸣不理他,“所谓感情关系,无非你来我往,赠与对方,并从对方那里得到精神或是肉/体上的愉悦和满足,但请问自始至终,尤盟先生赠与我什么?”
众记者哑然,难得默契,心道……绿帽子?
“区区一介男宠,哪儿来的底气跟我讲公平?”凤鸣冷笑。
笑话,竟然有人妄图在男欢女爱上跟女帝讲公平?
众人:“!!!”
卧槽,好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