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小院子里,感觉像是死里逃生一般。
见到二人这样,刘承峰和安红豆都急忙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宁秋水将事情的原委大致告诉二人之后,他们都陷入了沉默。
安红豆捏着自己的发丝轻轻卷着,嘴唇咬得泛白。
倘若是在外面,她听到这样的事,内心不会生出一丝波澜,可在血门内,她就是故事里的人,刚才撞鬼的是宁秋水他们,下一个就可能是她!
只言片语的描述,不加任何修辞,就让安红豆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恐惧感。
“等等,如果牧存竺死了,那他总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鬼杀人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至少在这样的血门故事里……难道牧存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细细回忆了刚才发生的事,宁秋水说道:
“有这个可能……刚才那只鬼虽然也想要杀我,但不是主要奔着我来的,否则这扇血门鬼的强度,我们没有使用鬼器,绝不可能从对方的手里逃脱!”
白潇潇疑惑道:
“牧存竺一共就说了三件事,一个管家的『账本』,一个是新娘子的传言,另外一个就是和当初牧家有关的『家丑』。”
刘承峰一脸疑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啥传言?”
啪!
安红豆拍了刘承峰屁股一下,瞪了他一眼:
“峰哥,这是能问的吗?”
刘承峰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透露出歉意,挠头道:
“啊!抱歉,白姐,我这人脑子结构比较简单,你不要往心里去。”
白潇潇:
“没事没事。”
宁秋水在院子里徘徊了片刻,说道:
“跟管家的『账本』应该没关系。”
“毕竟这件事是牧春江率先传出来的,而且从牧存竺的话语中来分析,在至少几天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账本』的事,如果将『账本的事说出去』是触发鬼杀戮的条件之一,那牧春江根本活不到今天。”
白潇潇若有所思。
这其实不难想,只是才经历的那些,一般人的脑子没法像宁秋水这样在高压的环境下还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思考。
“触发鬼杀戮条件的,只能是传播有关于新娘子的『传言』与牧家的『家丑』。”
“倘若是前者,那杀人的厉鬼就是新娘子或『牧云生』,倘若是后者,那杀人的鬼就是牧家的管家或是那些『老祖宗』。”
“当然,这扇血门里,可能存在不止一只『鬼』,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慎言!”
言及此处,宁秋水将目光扫向了刘承峰,问道:
“对了大胡子,你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发现?”
刘承峰点头。
“嗯……还真有。”
“我不是去看其他的诡客了么?”
“结果发现我们靠里的那个小院子里根本没人,就是黄甲赟他们那个院子,敲了敲他们院子里三个房间的门,都没人应,里面根本没人,我寻思这些家伙不可能都死了吧,于是就在牧宅里找他们,最后发现这些家伙都围在新娘子的门口,鬼鬼祟祟的,似乎在等什么……”
宁秋水有些诧异:
“那四个人全都在新娘子门口?”
刘承峰挠头道:
“也不是那么近,反正就十来步,期间新娘子出门张望过一次,但由于新娘子身上穿着『嫁衣』,所以他们也没有跟新娘子交流,只是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新娘子……后来新娘子回到了房间里,他们也就走了。”
“怎么说呢,这群人挺奇怪的。”
“还有那个新娘子,手里总是捧着一个壶,似乎那个壶对她很重要。”
关于新娘子手里捧着的那个『壶』,其实宁秋水他们在第一次看见新娘子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白潇潇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那个壶里……会不会装的是……”
宁秋水:
“不管里面装的什么,我们现在都没法拿到那壶,还是先考虑怎么拿到管家那里的『账本』。”
“『账本』里一定记载着重要的,有关牧家的大事,而且牧春江能看,我们应该也能。”
“不过我们去拿『账本』的时候,一定不能被管家发现,否则下场会很惨。”
安红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如果要保证不被管家发现的话,就只能等到明天中午午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