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虽然它很危险。”
他话音落下,宁秋水已经来到了羊皮画旁边,目光在上面认真地一寸寸扫过,而后忽然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头皮发麻的画:
“这不是普通的画……而是临摹。”
“临摹?”
“嗯,普通的美术生无论想象力再怎么丰富,画画技艺再怎么高超,有一点是没法改变的……那就是他们没法详细地画出压根儿就没有见过的东西。”
宁秋水盯着羊皮画卷的目光灼灼。
“这幅画上,女人肌肉的纹理,关节,骨缝,血管……完全就是真人的实况。”
文雪见他这般笃定,嘴角抽了抽。
“真的假的?”
她来到了白潇潇的身边,用肩膀轻轻拱了拱白潇潇,压低声音问道:
“喂,白姐,他在外边儿是干啥的?”
白潇潇非常含蓄地回道:
“一名平平无奇的医生。”
文雪脸上恍然。
“原来是医生啊……难怪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这样瘦弱的男人,打一拳估计要哭很久吧?”
白潇潇闻言咳嗽了一声。
“也许吧……”
唐友春的注意力都被宁秋水的话吸引了过去:
“不是……你认真的宁秋水?”
“当然。”
“嘶——可,可哪儿来的尸体给她临摹啊?”
宁秋水没有搭理他,仔细地捏了捏『羊皮』,感受着上面的细腻和柔软,又走到了旁边的铁床处查看着,面色微微一变。
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白潇潇之前告诉他的那件事。
——昨天他们刚进入大厦的时候,二楼曾经发生了一些响动,而他们去到二楼的时候,看见了地面上出现过脚印。
只不过那脚印只有前半张脚掌,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踮着脚走路。
“踮着脚,高跟鞋……难道当时在二楼的是……”
宁秋水的目光落在了铁床上,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没有人皮的女人在他们头顶二楼踮着脚走路的那个场景,手臂便浮现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一个非常细微的声音从门外的走廊传来:
哒——
哒——
哒——
声音虽然不大,但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唐友春第一个冲到了门边,小心打开了一条门缝,朝着外面走廊看去,结果刚看一眼,变得吓得后退了两步,嘴里骂道:
“草……草!”
“鬼器,快,鬼器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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