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太阳一般。遥远却温暖着每一个人。
“你没事吧?”朝咲看向浑身湿透的她。
铃兰立马摇了摇头。
朝咲牵起她的手,女孩的掌心蹭破了一块皮,淤着血。
她眉头轻皱:“跟我来吧,我那里有伤药。”
铃兰抿了抿唇:“谢谢。”
朝阳慢慢升起,铃兰跟着朝咲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花魁逆着光,华贵而端庄。大敞的游女服领口下,抹着白·粉的后颈格外显眼。
铃兰忽然想起,上学的时候,学校不允许她们扎马尾,说是露出脖子不雅观。这种观念,原来从几百年前就流传下来了吗。
和室内,铃兰跪坐在榻榻米上。朝咲从柜子里翻出药箱,取出一些外伤药。
这是花魁专属的房间,位于房子的东边。和室的门上绘着蓝紫色的牵牛花,用金粉描边。房间里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腊梅花,鱼缸里养着一条红色的锦鲤。铃兰坐在窗户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朝咲坐在背阴处。
“手给我吧。”朝咲准备好药,朝铃兰伸出了手。
拖着手背的手洁白如玉,有些冰凉,药膏敷在手心的伤口上不时传来刺痛。
“朝咲姐姐,谢谢你,刚才的事也多谢。”
朝咲笑着摇了摇头:“说来,清叶想针对的是我,你也是被我连累的。”
“想在这里生存下去不容易,往后必定要多加注意。”
铃兰轻轻点了点头,摸了摸手上包扎的布。“姐姐为什么会来到吉原呢?”
“母亲本是吉原的花魁,却在被赎身的前一天发现怀了孕,丧失了离开吉原的机会。在我五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
“我出生在吉原,没得选择。”
铃兰的双手不禁抓紧。
“你又是为什么会来到吉原呢?”
“我……”铃兰非常不情愿地撇过头,硬着头皮说道,“我是被……丈夫……卖掉的。”
可恶……
“这样啊,真可怜……”朝咲听罢,眼神里多出了些抱歉。
铃兰汗颜,没想到一句扯淡的话让别人伤感起来。
“啊,其实我也没那么悲观,倒不如说松了一口气呢。在家的时候,他成天好吃懒做,赌博把家里输得精光,对我连对猪狗都不如。还有,其实他不喜欢女人。”
“哎?”朝咲眨了眨眼睛。
“不说了,总之他就是人渣。”铃兰立马转移话题,“脱离他之后,我其实很想联系上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