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诶。”
“没关系,只是做个示范给她们看,如果你不想来的话,那就让浩风代替。”
时浩风一听自己要去跳女步,差点没跳起来,嘴里嚷嚷着:“不可能,我才不来!”
让他跟大哥跳交谊舞,他宁愿去死!
莫荔还真考虑了几秒钟,不过看时浩风反应这么激烈还是放他一马。
她伸手搭在了时景洺的掌心,对方抬起手,另一只手轻托着她的后背,示意莫荔扶着他的肩膀。
莫荔看了这么久时浩风和夏苹的练习,差不多也知道该怎么摆姿势,只是自己上手总归很陌生,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时景洺,所以她的手只是虚靠着对方,压根就没使劲力。
等她们摆好姿势,时景洺讲解了一番注意事项后,才若无其事地低声对莫荔说了一句:“你太紧张了。”
“是有点。”莫荔老实回答,尽管心理上很放松,可身体上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要不是她侧着头,她的鼻息都要喷到时景洺脸上去了,不过即便是这样,姿势还是有些暧昧。
一些若有若无的动静总是能钻进她的耳里,撩拨她早已绷紧的神经。
时景洺的动作的确谨慎合规,但托着她后背的手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一旦意识到对方的触碰,莫荔就实在无法放松下来,全身上下就像是上了弦的弓一样,无法松懈半分。
时景洺低声告诉她:“不要在意外界的干扰,把注意力放在音乐上。”
随着音乐一开始,莫荔的确无暇顾及太多。她慌乱地迈开步子,尽力跟上时景洺的步伐。
看和做着实是两回事。明明看起来就那么几套动作,但是行动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好在她的身体协调能力不错,再加上有时景洺的刻意引导,呈现出来的效果也不算是太糟糕。
在磕磕绊绊跳了几个八拍之后,莫荔逐渐掌握节奏和规律,可以勉强跟上动作了。
一曲结束后,时景洺停了下来,夏苹毫不吝惜地鼓掌叫好:“跳得真好,莫荔学得好快啊!”
“还是时……大哥带得好。”本来莫荔习惯性地想称呼对方为时先生,想到两人之前的对话,硬生生把称呼改成了时大哥。
时景洺本来比她大几岁,叫一声大哥也算合理,但是让她叫时浩风三哥,那可真是太亏心了。
这时她才发现原本搭着时景洺的右手,因为太过紧张,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紧握的姿势。
在意识到这一点她赶紧松开手,又后退了一步,与时景洺拉开距离。
幸好时景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还在认真地点评莫荔的表现:“对于初学者来说跳的确实不错,只要多练习,以后不用低头看脚步就差不多了。”
说完他又让夏苹和时浩风再跳一遍。
夏苹和时浩风就像是被老师抽上台检查的学生一样,战战兢兢地又跳了一遍。
时景洺全程默默无言,一结束后立刻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一一纠正。时浩风也没指望自己的水平能够媲美专业,但没想到时景洺这么较真,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对方还真的教上了。
他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过了一会儿,时潇雨也闻声过来,一看到屋内的情况,诧异地问:“我是说家里怎么没人,怎么都跑到这来了。”
莫荔回答说:“都在教夏苹跳舞。”
时潇雨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能折腾。”
不仅自己能折腾,还能带着大家一起折腾,也算是好事。
莫荔用平静的语气陈述道:“你年纪也不大呀。”
时潇雨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只要进了社会人的衰老速度可是加倍增长的。”
这回莫荔没说话了,只是瞥了他一眼。
时潇雨忽然觉得自己从这一瞥里看到了鄙夷和嫌弃,但他又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太忙而产生的幻觉,莫荔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呢?
“夏苹看到了她父母的婚礼录像带。”
“那场婚礼啊,我也参加了。”时潇雨忽然明白夏苹为什么想要学跳舞了,“二伯母的确很会跳舞。”
夏苹在很多事情上都会半途而废,但在学跳舞这件事情上却是下定了决心。
没过几天,时家为她请来了舞蹈老师授课,莫荔也跟着上了几节课,不过后来因为实在不感兴趣就没再继续。但是夏苹表现地相当认真,她告诉莫荔自己想穿着那件金色礼服跳一次舞。
所以最近她减少了很多娱乐时间,把精力都放在了练习舞蹈上。
夏苹一忙碌,莫荔反而就闲了下来。
前两天夏苹的资产总算交接完成,对方立马火速办了一张信用卡副卡交给莫荔。
对方扬言自己也不清楚信用卡的额度,但是只要莫荔不心血来潮去买飞机游艇,钱肯定是够花的。
莫荔并没有去疯狂消费的打算,不过有件事情她真的考虑过——她在考虑要不要买套房子。
这大概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执着,一定得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才会有安全感。在夏苹没有被认亲之前,她们一直商量的计划就是选定一个城市,合伙买一套房子。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着急决定,距离她们毕业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又有新变化。
现在她也放弃了在同学面前遮掩的想法,其实这也是藏不住的,她每天去学校的衣着打扮都不一样,时间一长,同学们也都能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得是什么家庭才能买这么多衣服包包?
所以哪怕不问莫荔,大家心里也会产生她家里条件好像不错的想法。
所以同学后来再问她衣服时,她也就是说最近刚买,问她为什么最近换衣服这么勤快,她回答因为最近有钱了。
在回答过几次后,同学们也就默认了这个说法,当然肯定会有人好奇她为什么大一默默无闻,大二忽然有了钱,只要没人当着莫荔面问,她就当问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