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鬼不务正业,喝醉了,不光欺负老实人,打老婆出气,爹妈都打,就是一个牲口,死了活该!”
“他那么驴性,得罪老鼻子人了,挨过他揍的,谁不想他死。”
“嗯哪呗,我他吗就恨死他了,去年,偷我家地里香瓜,我说他两句,他把老子揍一顿,门牙都打掉了,好几天起不了床。”
“我的妈呀!这话你可别让警察听到了,要不然,把你当成嫌疑人抓走了。”
“你可别胡咧咧,瞎扯淡了,人家警察抓人,不是随便抓的,要有证据的。”
“咱们村里最近这几年咋了?总出事,不太平啊!”
“嗯哪呗,这肯定又是老酱头害死的。”
“谁说的,老酱头不是上吊死了吗?”
“那是你不知道,小梁子说他没死,跑了。”
“没看他昨天作法,还撒了草灰,还有黑狗血嘛,哎呀妈呀,那味,老呛鼻子了。”
“跑了?我的妈呀!这可坏了,会不会,女鬼……。”
“你可别说了,一个女鬼吃人就够吓人了,这老酱头没死,又害人……。”
“这老登是个狠人!砍了酒鬼这么多刀。”
“你们说,就算咱们村里人大多都欺负过老麻杆子(酱猴子)这老头,也不能这样赶尽杀绝吧!太可怕了。”
“就是,老麻杆子都死了,他咋还不放过咱们,心眼太小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咱们村里人,确实对老麻杆子做的有点过了。”
此人话一出口,人们都鸦雀无声了,陷入深思中。
我默默听着,一言不发,感叹不已,五味杂陈。
几个警察在现场有条不紊的仔仔细细寻找线索,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很是失望,不甘心的继续勘察。
那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年轻法医,熟练细致的验尸,很是认真。
过了会,他告诉那个看着像是头目的警察,这个人,是被斧子砍死的,一共砍了四十二斧子,光头上就砍了十一下。眼珠子崩裂,眼睛,鼻子和嘴就剩下个洞了,身上的血都流光了,从伤口看,这个凶手下手特狠,看出来,此人心胸狭隘,积怨很深。
几个警察愕然的张大嘴。不约而同的,又回头看看地上已经千疮百孔,不忍直视的尸体。
那个头目警察感叹自己这么多年,办了很多案子,有很多杀人案,却从未见过这样凶残的凶手,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能把人用斧头剁成这样。
他摆摆手,大声说:“没有找到线索,大家不要灰心,扩大面积,继续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凶器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