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不说了?”汤妧见他匆匆而起,往林中走去,转而又问向大壮,“你们怎么知道兔子是公是母啊?”
“这个……”大壮刚想开口,冷不丁被段锦一瞪,他背后顿时觉得一凉,干呵呵地笑道:“不好说,不好说,嘿嘿。”
不管汤妧的再追问,他忙随着段锦的步伐而去,汤妧在后头直气的哼哼,你们懂你们了不起了。
汤妧在后头闷头跟着,这里的草木更密了,段锦在前头打着灌木,是要将躲在草丛堆里的蛇惊走,他手脚灵活,同时还将许多荆棘给砍了。
走了许久他们终于到了段锦所说的鸡道,鸡道即在野鸡常出没的地方,割上一些草,横挡出一面墙,而后留出几条能过去的小道,在此处用细绳麻下套,套离地三寸左右,套的大小比鸡头能钻进去略大些既可。
段锦动作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动静也小上了许多,他瞧见那草丛深处,一团灰色的身影正缩着,连忙扑了上去,果然有一只入套了,见来了人正扑腾着,段锦忙抓着翅膀,将套从野鸡脖子上取了下来,估计刚套上没多久。
“妧妧你看!”段锦高兴地抓着野鸡在她面前晃悠。
汤妧撇了撇嘴,“我知道,这是只母鸡。
“你怎么知道?”
“不好说啊不好说。”她学着大壮敷衍她的话,故作高深道,她可是看了多年动物世界的。
一旁的大壮却拆了她的台,“老大曾抓过野鸡给夫子,你还煮过汤呢,自然知道!”
“多嘴多嘴!”汤妧一听又是尴尬又是羞赧,她伸着指尖去戳他脸上的软肉。
大壮笑着躲开,见她还在后头追,忙往段锦身后躲去,汤妧还要闹,段锦忙拉住她,“小心别摔了。”
汤妧哼了一声,跑去研究山鸡,雌山鸡不比雄鸡,一身毛色较雄鸡要灰上许多,尾巴也没有那么长,用草绳将两腿一绑,而后丢进了段锦背的竹篓,又怕它飞,特意寻了块布盖着。
两人折腾完抬头一看,却不知大壮跑哪去了,周围山林静悄悄的,偶有山雀的叽喳声,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一片绿叶被吹落。
“人呢?”
汤妧四下看了好几圈,都不见大壮的身影,段锦背上竹篓,看着灌木丛中被折断的树枝,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我来。”
沿着一路树枝的折痕,穿过了灌木丛,两人便瞧着大壮正站在一棵树下仰视着什么。
“你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汤妧舒了一口气,转而又埋怨道。
大壮挠着头干笑道:“嘿嘿,我路上做了标记,老大知道的。”
“老大,你瞧,上面有个鸟窝,还挺大的,咱们可以吃鸟蛋了。”
他说完,伸手一指,两人看过去,这是一棵很粗壮的樟树,直径约有三米,高有数十米,树干遒劲有力,枝叶繁茂,在枝叶遮掩之中,一个大树叉处,汤妧看见了一个大鸟窝。
“老大,嘿嘿!”大壮朝段锦嬉笑着,指了指鸟窝。
段锦无奈,大壮最是喜欢吃鸟蛋了,一年到头能吃下许多,偏他不擅长爬树,每次都是他去掏。
将竹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