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另换了其他的同性,他俩恐怕还真生不出一丝丝的爱意。
赵优的订婚宴就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六,胡丽雯特地找算命先生选了黄道吉日,也正好,陈漠然不用特地在工作日请假,正好放周末,本来约了医院里的人要去钓鱼的,这下泡汤了。
周五傍晚下了班,他就赶着当天最后一班火车回去赵优老家。陈漠然事先打了电话通知,火车是七点半到站,赵优接站,俩人没有直接回家去,而是去赵优平时惯去的火锅店用餐,他喜欢那里酱料的味道。
两人惯例要了包厢。
汤沸了,鱼丸倒进锅里没一会儿,还没熟透,赵优就要夹出来吃,猴急的等不住。陈漠然拿筷子敲了赵优的手背,赵优手上吃痛,缩了回去。
陈漠然抬头就看见赵优正怨念的看着自己,他却笑了:“以后我就再也管不着你了,是要叫我嫂嫂好好□□□□你这吃饭的毛病。”一番话说的这样醋意十足,赵优知道他心里不好受,饶了他这一次嘴贱,没有吭声。
赵优心里也难受,两个人都这样备受煎熬,还都装的若无其事。陈漠然自己是没照照镜子,他那笑比哭还难看。
吃着吃着赵优说喝点儿酒罢,陈漠然点了点头。
赵优今天没开车,看来是有备而来。俩人点了些啤酒,陈漠然这人平时就不喜酒,赵优也不是贪恋烟酒的人。
陈漠然只想明天有的是赵优喝酒的地方,不知为何,赵优今天却非要和他喝上一杯。两人碰杯的时候,陈漠然嘴贱又发作,向赵优道了句“恭喜”,这还不算,想了想复又在后面加了句“大哥”。
赵优气的不好发作,也不能拿陈漠然怎样,就只一杯杯的给自己灌酒,喝到后来不尽兴,直接拿着酒瓶子往嘴里倒。
这要是之前两人还相好的时候,陈漠然定要管一管的,今天他却只默不作声看着赵优独自发疯。
陈漠然只管自顾自的吃菜,他肚子是真饿了,点了一桌子菜,不吃就真浪费掉了。这么多怎么吃得下,吃不下就白白浪费了,可真委屈,他鼻子一酸喉头哽咽——竟哭了出来,也不知赵优看没看见。
好在是在包间里,要么两个男人一个只顾灌酒,一个只顾抹泪,多叫人笑话啊。
回到家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指针显示是十点,胡丽雯强撑着眼皮还没睡,等着自己两个儿子。
她看见陈漠然驾着酒醉的赵优回来,连连问道是怎么了。陈漠然就只喝了那一杯,人清醒的很,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只答是因为明儿个订婚,赵优喝的尽兴所以贪杯了,一发不可收拾呢。
胡丽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确实合乎情理,嘱咐了两人早点睡,就打着呵欠回屋儿了。
赵优那人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哭不闹,就只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一副烂泥的样子。他整个人挂在陈漠然身上,吃尽豆腐。
陈漠然扶着赵优回了赵优的房间,把人甩在床上就想出去,结果才一转身,只觉天旋地转间,就被一股大力拽住跌到赵优身上。
赵优一个翻身覆住陈漠然,陈漠然反应不及被稳稳当当压了个实,脑子里震得嗡嗡的,耳朵里似有耳鸣。
俩人跟叠罗汉似的待了有一会儿,陈漠然就听见他上面的男人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陈漠然翻了个白眼儿,想姓赵的心还真宽,这都能睡着。
然后就是,陈默然艰难的推开那男人,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儿,他却还是端着一盆水和毛巾进来,伺候着赵优擦了脸,擦了全身,又给他换上了睡衣,把人裹进被子里这才罢休。
陈漠然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真贱。他这辈子大概是受了太多赵家的恩惠,心甘情愿做着老妈子的角色,始终无法真正狠下心恨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