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唯一要记住一条。”
“什么?”
“提防陆慎。”他抬手向窗外一指,眼露精光,不知在指谁,“陆慎这个人,有悟性,能吃苦,精明能干,长海有他不会差。但怕就怕野心和能力一起涨,再过几年他恐怕就不会甘心给长海打工,但你要记得,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长海的股权,一分一厘都不可分给他。”
她听蒙了,只顾盯着江如海看,不记得回话。
江如海再嘱咐她,“你们的第一个儿子,你答应我,要姓江,我查过族谱,已经排到崇字辈,具体叫什么你们两夫妻自己想。”
“好……”她呆呆的,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江如海反手握住她右手,急切道:“你发誓!”
她言听计从,“我发誓,绝对不把长海的股权让给陆慎……还有孩子……也要跟着外公姓江。”
“好好好,你答应了,我也就放心了……”挥一挥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去叫律师进来。”
她打开门,律师团队即刻鱼贯而入。
她让出去,到一楼喝茶避嫌。偶然间翻一翻手机,依然没有陆慎的消息,他已经在伦敦待了小半个月,大概是因为需要处理的问题太多,他忙得没空和她打电话,不过早晚一定有一条信息,汇报他在何时何地醒来,何时何地入睡。
时间差不多,她上楼梯走进袁定义办公室,他通过电脑观看江如海特护病房内的实时画面。
病房内有多处监控探头,清晰度超越想象。
阮唯端着热巧克力走到他身后,“靠近一点,我看看遗嘱上具体写些什么。”
“我都快变成你的私家侦探了,阮小姐。”袁定义嘴上抱怨,但手上听话的很,立即调整焦距,“好了,很清楚。”
她抓住时机看完三页纸之后感慨,“条条框框真多。”
“你没来的时候江老还在要求要限制二次继承,但被律师否了,法律上不具有可操作性。”
阮唯在胸前划十字,“感谢上帝,感谢法律。”
袁定义笑嘻嘻说:“你该感谢你自己吧。”
“确实,我也这么认为。”
电脑屏幕内,江如海将遗嘱最后确认一遍,在尾部签名,再由见证人签名,随即由律师带走封存。
袁定义站起来要和她握手,“阮总,恭喜恭喜,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