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到什么时候才够?坐牢也有期限,阿阮,给我个期限。”
“对不起庄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推他又推不动,只得站在角落与他对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看,你还在生气。”他收紧双臂,困住她,自说自话,“从前总是等我来哄,这一次我来晚一点,你生气生久一点,无所谓,我等得起。”
“你放开我,我说过一万次了,我不记得你,不认识你,拜托你不要再骚扰我!”
她的反抗,庄家毅置若罔闻,“昨晚我和袁定义聊过你的病情,你的失忆状况很难恢复,不过这样也好,我们重新开始。”
“又在编故事……”
她的话未完,他的唇已靠近,来回在她双唇上辗转,品尝她,诱惑她,席卷她紧绷的脆弱的神经。
而她习惯性地攀住她肩膀,仿佛曾经拥有过千万次,当下仅仅是温习,重回旧梦。
庄家毅扶着她的腰,吻到尽兴,而阮唯眼底湿润,茫然又无助,让人想要妥帖珍藏。
他问:“怎么哭了?我又伤到你了?”
她沉默不语,仍在喘息,眼泪一滴滴坠在手背,谁都不知她伤心。
庄家毅抱紧她,在耳边低语,“你一哭,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二十几年都没学会哄你开心,是我太蠢。”
他轻抚她后背,似珍宝失而复得,故作轻松地说:“你一脚踢在我伤腿上,害我第二天疼得下不了床我都还没来得及找你哭……”
“我看看,头皮上是不是结痂了………”
“哥!”
门没关,庄家明大喇喇推门进来,目睹一对缠绵情侣,一个是大哥,一个是自己未婚妻,却仿佛习以为常,根本不当一回事。
但阮唯忍不住向角落收紧的窗帘后面躲,无奈庄家毅的手臂太紧,不给她丝毫空余。
“不要紧,不用管他。”先安慰阮唯,再和门口的庄家明说话,温柔如水换成疾言厉色,“你今年几岁?不知道先敲门?”
庄家明撇撇嘴,翻个白眼说:“开饭,我怕其他人找到你们,才亲自来,好心当成驴肝肺。”
“知道了,我现在下去。”
庄家明嘁一声,不屑地带上门。
阮唯找机会推开庄家毅,径直走进浴室,反锁门,看镜中哭得狼狈的自己,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陌生感。
等到五分钟后她再开门,已经恢复正常,一张淡漠的脸,谁也看不出蛛丝马迹。
庄家毅于是哂笑道:“看来刚才都做白工,阮小姐又要开始和庄先生保持距离。”
他笑起来实在好看,眉眼凌厉但于她却是温柔,每每令人产生这世界他只爱我的错觉。
阮唯暗自握拳,极力克制,轻声说:“你先下去好不好?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庄家毅适时放过她,“明天来接你,给你补过生日好不好?”
“到时候再说。”
“那就是还没哄好。”
“你先出去。”
“好,不想下楼就不下楼,叫他们送上来给你吃。”
“嗯……”她带着鼻音,显然由于前一刻哭得太伤心。
庄家毅一时心疼,腾出右手来轻抚她下颌,“不要总是一个人闷着,无聊就找廖佳琪出去逛逛,江老也不必你时时刻刻陪着。”
“知道。”
“迫不及待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