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找我有事?”
阮唯挑眉,“没事不可以?”
“当然可以。”但通常,他没时间也没兴趣陪任何人进行此类无聊对话。
阮唯看他脸色苍白,拉一拉他左肩衬衫,提议道:“去吃饭,边吃边说。”
“需不需要酒?”
“谁天天喝酒?懒得跟你说。”她今晚脾气大,不等他反应,一转身就去楼下等。
陆慎别无选择,只好中断思维陪她去餐厅谈话。
餐厅连厨房,及其开阔。
但夜深了,只他们两个,就显得过于冷清。
由于面条太细太软,放一个钟头就已经结成块,放在碗里像一块大面饼。
“怎么办?”阮唯盯着面问。
“太晚,不好把她们叫起来,只好我来。”陆慎捂着胃,不甚在意,“你想吃什么?”
阮唯反而有些不忍心,明对午夜时分、突然示弱的男人,女性总会萌生诸多怜悯,“你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倒,不如我来,煮个面应该不难。”
陆慎仍然推辞,“不敢劳烦艺术家。”
然而她的行动力惊人,说做就做,已经系上围挡走到案台后面,身前他的御用厨刀依照各自序列整齐排放,一个个仿佛是案首挺胸亟待检阅的士兵。
但也许她早已经想试一试陆慎专属的厨房,今夜是处心积虑预谋已久。
她将头发扎高,抹平白色半身围裙上的褶皱,似模似样,“你来说,我来做,这样总可以?”
“可以。”这次换他坐在沙发上欣赏案台后面的“秀色可餐”。
阮唯双手抱拳,向他行礼,“开始吧师父。”
他一阵笑,提醒她,“先洗手。”
她颓丧,拉下脸去反反复复洗干净两只手,还需要擦干,不能向地板滴水,否则要遭到评委扣分处罚。到这一步才听见他说:“汤锅加水,煮开,加油和盐下挂面。”
“噢——”这一步不算难。
等水沸的时候又听见他指点道:“小葱切碎,生姜切片,挑一勺猪油放碗底。”
“慢一点……”她已经手忙脚乱,平时看他在厨房慢条斯理游刃有余,本以为简单上手,谁知道真做起来是这样,头都要爆炸。
又听他说:“水开了,该下面。”
“哦哦,对的对的。”她赶忙放下中式菜刀去找龙须面,“你要吃多少?”
“你食指圈到大拇指第一个指节的量……多了……”但来不及,她已经让面条塞满热汤锅。
阮小姐反而嘱咐他,“你等一下记得少吃一点就好了。”根本不管汤和面配比,也不管是否浪费。
他最讨厌浪费。
盖上锅盖,她又去切葱,动作慢得像电影慢镜头。
“汤锅加水。”陆慎再度发声,“筷子带面条顺时针转,慢慢加水。”
但她哪里顾得上?一碗凉水倒进去,然后盖上锅盖继续煮。
葱姜都放进碗底,陆慎又告诉她要加盐同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