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先生的私人藏酒,”齐淮说道。
“要拿回家吗?”萧子昱问。
“这个不清楚,”齐淮说,“袁先生让我帮他拿到车上。”
他点点头,电梯到底,楼下vip停车场也停满了车子。揽胜有它的专属位置,张牙舞爪的大家伙静静停在阴影里。
齐淮拿着揽胜的钥匙,萧子昱进了车里坐着,觉得无聊,戳戳点点研究起中控台,不知道怎么把广播按了出来,听到人声后吓了一跳。
关了广播,研究了蓝牙,又听了几首音乐,时间过去二十几分钟,袁珩还没有下来。
是有应酬,还是被人缠住了?萧子昱拿出手机,拨通袁珩的号码,响到挂断也无人接听。
他按下车窗,对站在外面的齐淮道:“袁珩怎么还不下来?”
齐淮也联系不到人,斟酌道:“我上去看一眼。”
半晌,萧子昱收到齐淮的电话,说袁珩被公司的艺人拦住了,暂时脱不开身。
这是什么意思,萧子昱拨弄着空调扇页,抓住丝缕凉风。可能是有人喝了酒,大胆把袁珩拦住,也可能是有应酬,不得不去回圜,萧子昱想到那场甜辣的开场舞,不知道晚宴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明星演出助兴?
他自己等得无聊,齐淮也上去了。那箱酒在后备箱,萧子昱不顾形象趴在椅背上,抓了小箱子放在膝头,卡扣一下就开了,两瓶葡萄酒和配套的高脚杯整齐陷在黑丝绒里。
周年庆总裁提前离开不太合适,但所幸该问候的人都已经打点过了。艺人们喝了点酒,纷纷吵着要敬他,袁珩不好在业内前辈的面前拉脸,纠缠了好一会儿。
好在齐淮很快上来了,从人流中分出一条路。袁珩看到他直觉不妙:“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陪着萧子昱?”
齐淮说:“萧先生有些等急了。”
袁珩这才打开手机,看到两条未接电话,他拨回去,对面却没了动静。
虽然萧子昱是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还会武功,但他还是不放心把人单独留在停车场里。袁珩快走几步拐进电梯,飞快下降到底层,揽胜很引人注目,车子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你开车,”他今晚喝了酒,需要齐淮当代驾,顾自拉开车门,手指一顿。
萧子昱窝在副驾里,醉眼朦胧地看过来,手中的高脚杯里还有残酒,在昏黄光线中流转着暧昧的光泽。
萧子昱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将杯口举向唇边,抬眸时带着些挑衅的轻慢。
袁珩劈手将他的杯子夺下,嗅到车厢中葡萄酒的清苦气味,眼神稍暗:“怎么突然想到喝酒?”
萧子昱的神情有些散漫,没了一贯的端庄和矜持:“等的无聊了,没事做。”
“自斟自饮是苦酒,”袁珩说,“周年庆心不在焉也就罢了,会场里酒水有二十多种,你偏偏躲在车库里喝。”
萧子昱轻笑了一声,有些轻佻,也有些袁珩从没见过的风情:“当然不比袁先生,有人上赶着给斟酒。”
袁珩回想了一番,他只喝过齐淮倒的,宴会厅里那么多人围追堵截地敬他,他可一口都没碰。
“你可别冤枉我,”袁珩说道,“我就喝了两杯威士忌,都是齐淮倒的。”
萧子昱不想苟同,又扭过头去:“关我什么事?”
袁珩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没划破皮儿,但痛痒难耐,他说:“你先来后座,我们回家再算。”
萧子昱微扬着下巴,他在最落魄时也是有人好生服侍伺候的:“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袁珩耐心耗尽,砰地合上车门,转而绕到副驾驶一侧重新拉开,不等萧子昱反应过来,便弯下腰,握住膝盖,擒住腰窝,直接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齐淮在身后冷静道:“袁先生,需要帮忙吗?”
袁珩不耐烦:“开你的车。”
萧子昱清明过来几分,仗着自己会轻功,扭着身子就要往下跳。然而袁珩像是对他的招数了如指掌,毫不费力就把重要关节锁住,萧子昱没了能耐,被袁珩掐腰抱腿塞进后座。
齐淮坐进驾驶位,将喝了一半的葡萄酒塞进小冰箱,不闻不问不说话,直接导航开到蓝海。
半路上,袁珩脱下外套盖在萧子昱身上,对着空调吹了半个多钟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片冰凉。
在会场厮混了一晚,大衣沾了香水味,熟悉的龙涎香被盖住了,萧子昱嫌弃地拧紧眉头,将衣服掀了下去。
袁珩额角青筋直跳,感觉毕生的耐心要在今晚用尽,压低声音哄道:“马上到家了,别闹。”
瑞凤眼不甘心地瞪大几分,萧子昱道:“谁闹?”
“我闹,”袁珩认下来,“盛典举行了一晚上,我不仅闹,还很渴。”
萧子昱没反应过来:“渴什么?”
“今天只喝了威士忌,没喝到葡萄酒,”袁珩说道,“所以让齐淮准备了两瓶,还让你捷足先登。”
萧子昱放缓声音:“那现在怎么办?”
话音未落,袁珩已经吻上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唇,耳边终于清净。
第64章
毫无防备的, 萧子昱唇舌失守。
这毕竟是在车上,驾驶座里还有个司机齐淮,窗外光影变换, 萧子昱紧张得直咬牙关, 说不出话便用眼睛怒瞪着袁珩。
袁珩舔着他的唇缝, 仗着自己肩背开阔将人堵在角落里,一整晚的耐心彻底耗尽,他握住萧子昱的腰窝,大手梢一使力,随着轻微的闷哼萧子昱张开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