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西月朝上日日争论不休,大王子有宰相文官支持,而二王子却得到了以三朝老将扶威将军等武将拥戴,而最关键的主管天都防卫的荀家和薄野信始终没有表态。大王子和三王子来信王府寻薄野信,博野信干脆称病不出,每日与花溪聊天下棋,花溪不解,询问薄野信缘由,薄野信却道难得浮生半日闲,说不定过两日又是一场硬仗。与此同时,一向风流浪荡的薄野宗启竟也跟着低调起来,整日闭门谢客。
这样僵持了三日,花溪与薄野信下棋时,突然暗卫来报,二王子遇刺,伤情不明,刺客服毒,领头的是大王子府侍卫统领,所用武器皆出自大王子府。
薄野信撂下手中的棋子,冷笑一声,“坐不住了吗?”
花溪见棋盘上棋子已经乱了,拣了多余的棋子扔到了盒子里,棋盘恢复如初,无奈道:“论下棋我还真是不行,看这情形我是要输了,要不您让给我再想想,咱们回头再接着下?”
薄野信揉揉花溪的头发,“那爹走了,晚膳你自己用!”
花溪回了夕园,刚进门就碰见木犀急慌慌地从另一条路跑了回来。
花溪蹙眉问道:“跑这么急作甚?”
木犀气喘吁吁道:“郡主,樊芸去看铺子,回来的时候被打了,这会儿在炼香院,情形不大好。刚巧李大夫回东绵省亲去了,奴婢过来是看看能不能请郡主给莫太医说一声,让他老人家过去瞧瞧。”
花溪没来得及细问,先唤了翠茗去请常驻府里的太医,“翠茗,去请莫太医过去一趟。木犀,你带路,我过去看看樊芸。”
花溪一路往炼香院走,路上才问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原来两日前有人去铺子里捣乱,护院将人赶了出去。今日樊芸去铺子里送货,不想回来时候被人围堵,他和两个送货的护卫被人打个半死,而樊芸的伤最重。不过樊芸认得领头的人就是前日去铺子里捣乱的。
花溪去炼香院看过樊芸,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昏迷不醒。莫太医过来瞧了以后,说手被打断了,身上肋骨断了两根,索性没伤到内脏。木犀帮着太医上药包扎了,又随太医去取药,一直忙前忙后。
花溪留了木犀在炼香院,自己带人去看了另外同去的两个护卫,那两人虽没樊芸伤得重,但伤势却也不轻。花溪问了两人事情的细节,结果两人只说了带头的人是前日来铺子里闹的人。
花溪气恼之余,细想了一下,觉得此事来得蹊跷,出门便叫白兰暗中观察两人。
回了夕园,花溪坐在炕边不语,直到木犀回来请安,花溪才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木犀一眼,“担心樊芸?”木犀是她教出来的,常常在炼香院帮忙,现在瞧她那伤心的模样,看来有些事自己疏忽了。
木犀点头,带着哭腔道:“刚刚回来前,芸哥儿吐血了。”
“先擦擦眼泪!莫太医不是说了,淤血未清,所以有些发热,服了药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花溪朝翠茗看了一眼,翠茗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木犀,木犀接过帕子轻“嗯”了一声。
花溪又问:“樊芸平日里跟你也走得近,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得罪人?”
木犀摇摇头,“樊哥儿跟着郡主来西月,除了香料市场上的掮客和商户,没听他提过与这里的人相熟的。平日里待人和善,没听说过他得罪人。”
“没得罪人,那这些人就是冲着花夕香坊去的了。”或者是冲着王府来的。
花溪转头吩咐道:“白兰,去查查是什么人干的?这些日子京中不太平,你吩咐下去小心行事。”
白兰退了出去,花溪看了双目红肿的木犀,轻声道:“这几日你就去炼香院看着吧,顺便照顾照顾樊芸,也免得你人在心不在。”
“郡主——”木犀顿觉自己失态,可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奴婢,奴婢不是……”
花溪眉眼弯弯,望着木犀说:“好了,你不必说,我心里明白。难不成你瞧不上樊芸?那怎么还这般着急?”
木犀被花溪说中心事,红了脸,低头道:“奴婢要跟着郡主,炼香院您派翠茗姐姐去吧。”
翠茗促狭道:“别,郡主屋里头的事情多,再说对制香上的事我可比不上你,还是你去合适。”
花溪瞧着平日里牙尖嘴利的木犀竟露出小女儿的娇态,笑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得你瞧上眼了……只要你愿意,等樊芸养好伤,我让人去问问他的意思。你看呢?”木犀是她从大华带来的,加上年岁相仿,情谊自不同别人。樊芸是欧阳铮带来的,她相信欧阳铮看人的眼光,木犀交给樊芸,她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木犀含羞带怯地点点头,“奴婢听郡主的。”
打发了木犀去炼香院,白兰也回来了。
“启禀郡主,打伤樊芸的是东城三红帮的混混,不过买通他们的是荀正楠的手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