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一目了然,叫我往哪里躲?”欧阳铮看着焦急的花溪,唇角噙着笑,“既然是你的人,你又何须担心她们会出去乱说?”
“不行!万一有外人瞧见了,传出去不是更添乱。”花溪四处看了看,果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让欧阳铮藏身,最后指了指窗户,“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出去。”
欧阳铮笑了笑,“好了,你不必担心,自己小心点,我晚点找机会再来看你。”一说完,他便纵身一跃从后窗跳了出去。
花溪定了定神,转身给白兰开了门。
……
花溪换好了衣裳到了前厅,志都王妃和薄野宗启正坐在上首饮茶,沐兰则坐在志都王妃身边。
“王妃、三王子、沐兰姑娘!”花溪福了福身,在志都王妃对面坐下,“静娴来晚了,还请三位见谅!”
沐兰起身给郡主见礼,花溪扬手免了。
薄野宗启则道:“妹妹安好?出了这等事心绪不宁,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薄野宗启眉目含笑,可目光阴冷,其话中所指之意不言而喻。花溪听得明白,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只对王妃道:“不知王妃此时来寻静娴有何事?”
志都王妃回说:“老身此时前来,是有话想问郡主。郡主小憩来晚了,老身能等得,若是换做陛下和娘娘们来了,郡主这番做派怕会招人非议。”
花溪瞧见志都王妃面色憔悴,双目泛红,眉宇间却又带着几分厉色,现在听她说话这般不客气,也知其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谦恭道:“王妃教训的是。”
志都王妃又说:“昨日,沐兰可曾来过郡主这里,向郡主询问香方香料之事?”
花溪点头道:“来过。沐兰姑娘说是东日过传过来的配合精油按摩的方子,是准备进给王妃用的,让我看看有没有疏漏之处。静娴看过了,并无不妥之处。”
“郡主确定这方子并无错漏之处?”志都王妃朝旁边的贴身嬷嬷打了个手势,嬷嬷从怀里取出方子递给了花溪。
花溪接过来细细瞧了一遍,暗自思忖,石楠花这一味昨日的方子里并没有,加进去不伤大雅,但若是比例不当,加上其他精油的分量再改变的话,不能说是一味毒药,但恐会有致幻之效……神智时常之时,要下手害人性命实在是十分容易。
花溪一时想得失神,薄野宗启在一旁问道:“静娴,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花溪合上方子,蹙眉道:“这与昨日沐兰给我看的方子差了一味精油,昨日并无石楠花这一味。分量得宜,那这方子并无不妥,若是分量不对,那这方子恐会使人神智不清……”
“既如此,昨日郡主为何不提醒沐兰?你可知昨夜荀柔曾用过这个方子……”志都王妃瞪了眼沐兰,又质问花溪,显然是误会花溪故意为之。
花溪听得分明,志都王妃是在提醒自己,荀柔的死与这方子有关系,估计更让她恼火的是,这方子原本是进给她用的。
沐兰面露惊恐,抚着肚子,摇着头说道:“郡主再瞧瞧清楚,这方子明明就是我昨日给您看的那一张,您可是记错了?”
瞧着沐兰那副怯生生的样子,花溪心生反感,目光一冷,“制香讲究配伍用料,每张方子用料多有相似但绝非相同,从我手中所过方子不下千张,若连这细微差别都分辨不出,如何炼香、调香、制香?石楠花并非西月所产,在西月十分罕见,就算我信王府中也难得见一瓶半瓶,我怎会记错?”
“静娴说得有理,但光凭你和沐兰姑娘的一面之词,孰是孰非不好妄下论断。你二人可还有别的凭证?”薄野宗启忽然插口道,“沐兰姑娘,这方子出自何处?”
“是我托人从方家高价够得的,说是从东日传过来的。”沐兰一急,眼中含泪,略带哭腔转头对花溪道,“我并没有指摘郡主的意思,只是人命关天……何况荀柔姐姐待我如亲妹,我怎么会害她?这方子我给郡主看过以后,我誊写了一份给荀柔姐姐,然后原方转呈给了王妃。我没有要害荀柔和王妃的意思……呜呜……荀柔姐姐这一去,我心上也是难过……”
说着,沐兰便嘤嘤地哭了起来。志都王妃瞧着外甥女哭得伤心,心中一软,“别哭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不顾念自己也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我与三王子也并未说是你害了荀柔和虞恒。”
薄野宗启也劝慰道:“沐兰姑娘切莫如此,想来荀柔也不愿你为她伤了肚子里无辜的孩子……你可否将那日的事再回忆回忆,看看有什么遗漏之处?”
沐兰想了想,将那日大致的情形说与众人听,“……那日郡主看方子时,我中途去净房如厕,期间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回来后郡主就将方子还给了我。”
花溪听罢,心头冷笑,嘴上道:“莫不是我动手换了方子?看方子时,厅里除了日常贴身服侍我的翠茗等人,另外还有杂使的丫鬟四个,王妃和三王子不妨请人来对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