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景福园。
尹氏阴着脸,看着地上跪着的杨姨娘和韵欣,问道:“五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韵欣垂首低声回道:“谢母亲的惦念,已经不碍了。”声音异常平静。
尹氏一挑眉,“无碍了?那我倒要问问你干的那些好事!侯爷才承爵不久,你竟然敢不顾礼义廉耻,在疏桐园勾引平王殿下?这事传扬出去,你要慕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母亲,韵欣没有,没有勾引平王殿下!”韵欣含着泪低诉道,“韵欣只是闲来无事在疏桐园弹了会儿琴,等一曲弹罢,才知身后有人,没想到会是平王殿下。韵欣真的不知平王殿下何时到了身后……”
“你不知?”尹氏冷笑一声,“把玉珠拉上来。”
不一刻,两个健壮的婆子架着韵欣的贴身丫鬟玉珠进来,扔到了地上。
韵欣吓了一跳,扑上去拉住玉珠的手,看着玉珠背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下面一片血肉模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嘴上不住地喊着:“玉珠,玉珠,你怎么了?”
“咳咳,姑娘——”玉珠的声音很低,轻得快要听不到了,“疼……”
韵欣扬起头,看着尹氏,哭喊道:“母亲,有什么你直接问我便是,为何要为难玉珠?”
尹氏喝道:“哼!你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惦记你的丫鬟。主子犯错,她也难辞其咎!今日负责洒扫北院的婆子,看见上晌玉珠引着平王往疏桐园方向去了,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是哪个做的?你还口口声声说不知平王何时去的?”
“母亲怎知不是那婆子欲推卸责任诬陷玉珠的?这般毒打玉珠,岂不是有屈打成招之嫌?”
韵欣平日里柔柔弱弱的,说话都不敢大声,今日却为了个挨打的丫鬟出言顶撞大夫人,让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都不禁看傻了眼。
一旁趴着的玉珠也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听见韵欣这般说,哭得稀里哗啦的,喃喃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大夫人,是,是平王向奴婢问路,然后听见琴声自己去疏桐园的……不,不关五姑娘的事……”
尹氏前面被韵欣抢白,后又听见玉珠把事揽在自己身上,眼神越发狠厉,“你还敢强词夺理?上晌你回来时的那般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为何?都是因你勾引平王点了催情香所致。幸好平王无事,不然阖府上下都要被你拖累了!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母亲——我没有放什么催情香!”韵欣大声辩解道。
尹氏见韵欣嘴硬,直接吩咐道:“不是?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赖?来人,将五姑娘拖出去打五板子,回来再审……”
话音刚落,刚刚给玉珠行刑的婆子又准备上来拽走韵欣。
杨姨娘拼命拦住婆子不让人带走韵欣,一面喊着:“夫人,不是五姑娘,不是五姑娘……那香不是五姑娘放的……”
趴在地上的玉珠见那两个婆子上来,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朝前爬了几步,冲着尹氏大喊着:“不是姑娘,不是姑娘,都是奴婢做的!”
尹氏被玉珠吓了一跳,瞧着玉珠身下的血印子,身子瑟缩地往椅背上一靠,急吼道:“反了反了!来人,来人,快把这贱婢拖走!将五姑娘拖出去打十板子……”
婆子拽着五姑娘的手往外拖,五姑娘嘴上一直喊冤。杨姨娘哭喊着不让婆子将人带走,竟然跟婆子撕扭在一起。玉珠被尹氏身边伺候的丫鬟拉了起来,血还从背上不住地往下流,吓得丫鬟手软腿软,拽起了人却走不动路。
一时之间,堂上闹得乱七八糟。
两方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声大喝从院内传来:“住手!这都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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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起名无能~~三方就是花溪一方、欧阳一方、大房一方~~-_-|||(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