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
“你下去忙吧,顺便把刘妈妈叫来。”
红柳退出去了,不一会,刘妈妈来了。
花溪让春英给刘妈妈搬了个小杌子坐下,然后打发了春英出去,才问:“妈妈这次出去可寻到合适的铺面?”
自从春桃的事情解决后,花溪就让刘妈妈托人在城里找铺子。
刘妈妈满脸喜色,“可巧了,我那远方侄儿住在正阳街后面的柳条巷,街口有家杂货铺子年底到期,掌柜的不是本地人要回老家养老不准备租了。那铺面门脸不大,我侄儿去打听过了,一年十五两银子的租金。虽不在大街面上,可好在周围住户不少,又离正阳街近,从正阳街拐过来就能瞧见,比正街面上的铺子租金便宜二十两。”
花溪听着觉得不错,又问:“周围可还有别的脂粉铺子?”
“奴婢去看了。除了正阳街上的一品香,附近再没有胭脂铺子。奴婢的侄儿打听了那附近住的有两家大户,夫人、姑娘们的用度肯定是从一品香买货。其余都是些蓬门小户,日常用的胭脂水粉都是从走街货郎那里买的。”
“嗯,如此说这地方确实合适。”花溪原本就没准备一开铺面就卖上等货,一来资金不足,二来成本太高,大户人家都有定点进货的去处,她不指望能抢别人的生意,定位就是给有些余钱的小门小户。
“不过有一事,奴婢还要请姑娘拿个主意,铺面定下,让谁去打理啊?”
这事花溪早考虑过了,这会儿听她问起,才道:“上次听刘妈妈说你那远方侄儿今年十八了,好像还未成亲吧?”
刘妈妈的侄儿刘启贵花溪虽未见过,可听刘妈妈说起过几次。他父母五年前去世了,多亏了刘妈妈帮助,托人给找了个木匠师傅学手艺,如今在师父铺子里做些木工活计。前些时日托他去打听铺子,没几日便传消息来说有信儿了,花溪才派了刘妈妈出府。
打听这事前后脚没费十天功夫,还顺带把其他铺面的行情都打听清楚了,花溪觉得这刘启贵是个会来事的,便定了心里的主意。
“姑娘——”刘妈妈叫了一声,“您的意思是?”
“丁香不小了,又不是慕府家生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她那个性子不适合在这府里呆,我想着给她寻户知根知底的好人家。”
刘妈妈心中一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启贵那孩子人本分老实,丁香跟着他准保没错。”
“就是我有这意思,也得看看丁香愿不愿意。我去说不合适,等会儿你去问问她的意思。若是有同意,过两日你寻个借口出府带她去相看相看。她自己要是也看上了,让她认你做干娘。等成了亲铺子就交给他们夫妻俩,您老也跟着她出府,以后也好有个养老送终的。”
刘妈妈眼眶湿润了,“姑娘啊,奴婢知道您是为了奴婢和丁香好。可我们都走了,留下您一人在府里可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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