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阳抱着枕头、被子下楼。
萧林已经开了吊灯,裹着被子往右边滚了滚,给秦弋阳腾出位子,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等他
过来。
秦弋阳推开萧林房门,看她空出好大一块地方,撑不住笑了。
萧林却不知他在高兴什么,伸出一只手拍拍身侧空着的半张床,“盛情邀约”:“站那干嘛,过来啊。”
秦弋阳扬手把枕头棉被丢过去,蹬掉鞋子,利落地爬上炕,才问萧林:“怎么,做恶梦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因为别人的恐吓而吓得睡不着觉,说出去也怪丢人,萧林当然不会承认,只是避重就轻:“说的好像跟我睡多委屈你一样。”
秦弋阳嬉皮笑脸:“不委屈,求之不得。”
萧林神经高度紧张了一整天,现在身边又多了个人,减少些恐惧,没多久,困意就涌上来,他打着哈欠,推搡着秦弋阳,说:“好了,快关灯睡觉吧。”
秦弋阳似笑非笑地睨了萧林一眼:“这么着急?”
萧林已经闭上眼睛:“唔,我很困的……”
身旁多了个人,毕竟安心些,萧林也没再做什么噩梦。出了隐约感到有人抱起自己外,萧林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
萧林伸了个懒腰,看着身旁多出一床被子还带着些疑惑,晃晃脑袋才想起他昨儿个是跟秦弋阳一起睡的。
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去上班了吧?萧林撇嘴,还说带我看医生呢,这么早就没影了。
在床上发了会呆,缓过那阵起床气,萧林推开门去一楼卫生间洗漱,却见秦弋阳还坐在沙发上看
电视,不解地问他:“你怎么没去上班?”
“嗬!”萧林猛然出声吓到了秦弋阳,扭头看向他,“起这么早,怎么不再睡会儿?”
萧林白他一眼:“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挖苦我,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你不用去上班?”
萧林原本以为屋里没人,衣服穿得很随意,浴袍带子也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开得也极低。
秦弋阳现在的视线就胶着在他那白皙的胸口,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才回过神来,回答道:“你不是牙疼么?我陪你去看医生。”
一听秦弋阳这话,萧林顿时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小人,也不再跟秦弋阳闲聊,快步进了卫生间。
萧林很快打理好自己,对着镜子拢好浴袍出来,指着卫生间问秦弋阳:“换床单就换床单,怎么也不等我起床再换?难怪我睡觉的时候感觉被人挪来挪去的。”
秦弋阳摸了摸鼻尖,面不改色地说:“早上牛奶洒上去了,我怕你睡着不舒服,就先换了。”
“喔,难怪脏得这么快,明明是前天才换的……”
“你牙不疼了?”秦弋阳打断萧林的碎碎念,“快去换衣服吧,我已经跟医生约好了。”
萧林换衣服的空档,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这是昨晚秦弋阳换下的手机,里面装的是先前萧林的电话卡。
秦弋阳瞄了眼来电显示,看到“郑华”两个字,果断挂掉,转手拉黑。他现在还留着这号码可不是等郑华的。
秦弋阳一大早就跟警局的朋友联系过,还把昨晚跟恐吓者通话时的录音传了过去,那边正在分析,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恐吓者下一步的动作。
那恐吓者既然明确说是要钱,最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