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大厅中来往的客人如何偷偷摸摸看她,我也是能理解的了。
赵泯殷勤地坐在她一侧给她扇扇子,不遗余力地夸赞:“白小姐和这背景墙太配了。简直是,简直是融为一体啊。不分你我,不分你我。”
望悦楼大厅的墙是一大幅刺绣,苏绣扬名天下,上面大朵的牡丹花锦,不显庸俗,反衬雍容华贵。白莺莺这身古色古香的装扮坐在此处,确实是美人配名花,相得益彰。
只是赵泯这马屁……
白莺莺嫣然一笑:“赵老板是说我像堵墙么。”
“啊是是,啊,不是不是。”赵泯直点头,又直摇头,末了加一句话补救,“都美。”
方皓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我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俗话说得好,书到用时方恨少。让你小时候不好好学语文,如今遇到漂亮姑娘,连句夸赞的话也不会说。
方皓噙着笑道:“这可真是牡丹了。”
我道:“还不知道带不带刺呢。”
最初从钱忠达那知道白莺莺这个人,就只觉得此女不简单。看她轻而易举将钱忠达与他的夫人玩弄于股掌之下,更是别有用心将镜子寄还给我。不知是何目的。总之不能掉以轻心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还是越要警惕为妙。
说着,白莺莺已是瞧见了我俩。我笑脸迎了过去。
“白小姐,幸会,幸会。”
我朝赵泯道:“怎么坐在这里。不上楼去。”
赵泯还没答话,白莺莺就先说了。她声音确实又软又酥:“是我要在这的。怎么能让黎老板反过来见我呢。肯定是我要先等着的。”
说着她眼神已经流转到了方皓身上:“方家小哥哥,真是一表人才呢。”
方家小哥哥……
我客气地请姑娘先走。抽空瞟了眼被美色迷昏了头的赵泯。心下只摇头,傻子,人家一腔心思已经飞到小哥哥身上去了。你这个赵老板啊,没戏。
服务生将我们领到三楼。我进包厢前看到门口牌子上没有字。望悦楼分天玄地黄四种包间,价格不一样。这个牌子上无字的,算是哪一种?
落座后,我请了白莺莺一杯茶,而后才问她:“明人不说暗话。有句话叫医蛊两家内外白。不知道白小姐,是不是这个白。”
白莺莺道:“男人不能太急的。黎老板你这话问的,真是又急又快啊。”
我不动声色地在桌下踹了面上憋笑的方警官一脚。
“白小姐这话,我姑且就当答案已经有了。”
我呵呵笑着,又将茶给她斟至七分,说:“早前孙老五的事,还得谢过白小姐手下留情。”
“谢我做什么。”白莺莺剥着自己红艳艳的指甲,漫不经心说,“只是教训一下罢了。他若是一直这幅德行。总是要在这上面栽上一跤的。不必我们出手了。”
方皓说:“我还有事要请教白小姐。”
白莺莺一听是方皓插嘴,指甲也不剥了,神色也和缓起来。“你说。”
……
我看她那撑着头的模样确实十分美妙。
可惜她眼中的小哥哥是个铁树百年不开花的,怕是一腔情意向东流,流到河尽头。
方皓不为所动,直接道:“早前钱老板的案子,白小姐也不必推说不知道。我们已经查清,钱夫人的手段,是你唆使的吧。我想知道,你接近钱夫人的理由是什么?”
他问:“是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