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大半夜,除了赵泯睡得神魂不知,估计梦里还抱了个大姑娘在啃。我和方皓愣是没合上眼过。我估计张子青张道长也醒着。后半夜阳台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我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方皓翻身地比我还要快。
静悄悄坐了半晌,屋里只有赵泯打呼的声音。我想会不会是风吹的,又是一声响。这下没跑了,除非是妖蛾子,总之不能是风吹的了。
我轻喊了句:“张道长。”
张道长没应我。
我就想起身看看,结果被方皓按住。黑暗中就他那双眼珠子黑亮亮闪发闪发。他嘘一声,指给我看。我眯起眼睛往房内看去,忽然见一道黑影在阳台那一闪而过。没见过的人真的无法体会那种不知对面是人是鬼的心情的,总之我作为一个正常人,手软脚软,真的。
我捂住那颗差点没吓爆的小心肝,□□了一声:“这他娘的是啥……”
方皓似乎扭头看了我一眼:“那是张道长。”
他又道:“魄虫似乎来了。你听两点红在吵。”
确实有水声,哗哗很不安分。
我推了推赵泯,趁他嚷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口鼻。赵泯倒也反应快,本想说干啥呢,忽然察觉屋内氛围,推开我的手,自己捂住嘴,跪站了起来。这屋里有两点红和张子青坐镇,白日里尚且没什么问题,这大晚上应该也不致于有事。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就算魄虫杀了刘洪,这经书是怎么不翼而飞的。它又没翅膀。显然是有人拿的。
那又是谁不声不响能进屋来呢。
仿佛是印证我的话,锁地牢牢的门口那,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
我背后的汗刷的一层就下来了。
我们睡在大厅,门口距我们三个只有半个人高的距离,这里只有大门一个出口,房里的玻璃门是关着的,开了有魄虫,不开这屋没别的地儿好躲了。
方皓抓住我衣服的手握地死紧。赵泯那小子犹如惊弓之鸟,似乎碰一下就会弹起来。
我咽了口口水,平静了一下自己都能听见的心跳:“你说,张道长打得过他么。”我想开灯,但是灯的开关就在门边,门正在缓缓被人推开来,我他娘压根就没有勇气去开灯,简直是欲哭无泪。房门口忽然又多了一道黑影,张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桃木剑严阵以待。
我真的该早点想到这个问题的。古越白天失败了,晚上肯定会亲自来啊!我回想了一下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几个的运势,方皓因为和我有了牵扯看不太清,张子青道行太高看不透,小张章看不出,赵泯那小子就桃花旺了些。妈的只有一个赵泯能看!
不过赵泯和我们在一起,他既然不露凶相,我们应该也没事吧。爷爷向来说我运气好,黎明天下,泽披万物,起名就是这样起的。我黎泽向来吉人天相,遇险化夷。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我在那嘀咕,方皓问我:“你怎么就运气好了。”
我头也不抬道:“经常中再来一瓶。”
方皓:“……”
赵泯松开手:“某种程度这运气确实好。”说完又紧紧捂住嘴。
大晚上黑咕隆东,门被人悄无声息推开来,真的是会吓死人的。方皓还好,感觉见习惯了这种场景,我和赵泯两个只能半蹲着缩在方警官身后。不是我胆小。正常反应。
风声忽然一起,我差点叫出声来,啪一声不知道是谁开了灯。屋内一片亮堂。我偷摸从方警官袖管中往门口看,那里站着一个不高不矮的人,衣着宽松掩盖了身形,脸遮在帽子里看不清真容。我瞄到赵泯在我旁边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拍照。就见张道长站前一步道:“古先生,久闻其名。今日终于到真人了。”
看来这个人确实就是古越。
古越的声音像被闷在钟里,沉甸甸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张家的小道士?我说今天我的宝贝们精神不好,原来是撞在你手里。你不好好修道,管闲事干什么。”
他说的一定是白天,但是白天那是撞在两点红尾巴里。不过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