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上次张守静的“预言”救了魏坤一命却让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他曾说自己年幼时曾蒙长辈开了天眼,张家乃是天师一脉,说不定在他那里能有什么消息。
“守静……”刘凌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你这几日有没有观过天象?西边,是否有异象发生?”
他原本并不抱有希望,只是无人可以相询,谁料到张守静闻言之后身子突然一震,望着他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刘凌立刻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也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你看到了天路?”
“陛,陛下也有天眼?”张守静结结巴巴地开口:“陛下也看到天柱断了吗?”
果然是天路断了,秦铭这一点没有骗他!
“张守静,你看到了什么东西,和朕细细说来。”
刘凌语气严肃。
“说起来,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凡开了天眼的修道之人,那一天应该都看到了……”
张守静抿了抿唇,“六月初七那日,西域胡夏国境内有三人升仙,一人陨落两人飞升,不知是不是雷劫太过凶猛,致使西边的天柱崩坏了。”
他想起那位流风公主,忍不住心中惋惜。
“一人陨落?”刘凌心中蓦地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张守静的话立刻验证了刘凌不祥的预感。
“是,三道道光冲天而起,一蓝一红一金,蓝色和红色的真人破碎虚空而去,唯有金色光柱里的道友身受九重天雷,便是大罗金仙也要陨落,更别说……”
张守静见自己越说刘凌脸色越是难看,背后一阵冷意,竟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去。
“大、罗、金、仙、也、要、陨、落?”
刘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着。
“也许不会,毕竟贫道还没得道,不知道得道之人的大能,但在贫道看来,凶多吉少。”张守静硬着头皮说着,“三人渡劫,唯有一人承受劫云,在我等看来也甚是不可思议,既然是一同飞升,便是一同受劫……”
“朕明白了。”刘凌颓然地扶着龙案,“承蒙你给朕解释,让朕解了不少疑惑,只是朕现在心中乱的很,想要静静。”
“……贫道遵旨。”
张守静虽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也只能领旨退下。
临出门前,张守静徘徊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壮着胆子问道:“陛下,高祖曾遇仙人,您是不是也……”
等了半天,张守静也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他不死心,冒着触怒圣驾的危险抬起头,却只看见皇帝扶着书案颤抖着的背影。
是在哭吗?
亦或者是怒?
张守静直觉自己窥见了不该窥见的东西,终是一声叹息,放弃了追寻这个他可能需要找寻一生的答案。
想要修仙,果然不能从别人那里找寻答案吗?
***
每日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间又是半年过去了,期间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