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户部尚书被问的冷汗淋漓,连连看着手中的账簿,颤声道:“或,或许今年死了的人数也有不少,所以才……”
邪门了,陛下怎么知道宁州今年新增了多少户?
连他都不太清楚具体数字,只知道增了五千多户而已!
“荒谬!宁州一没有征战,二没有遇灾,怎么会死的人比新增的户数还多?你是觉得朕是傻子吗?必定是其中有所错漏!”
刘凌半睡半醒似的说道:“让户部四位主簿重新核算一遍,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下次这种算都算不清的帐,就不必在早朝上浪费时间了。”
户部尚书被训斥了一顿,再见同僚们都用嘲笑的目光看他,只能唯唯诺诺地称是,退回班列。
户部尚书被骂了回去,兵部尚书雷老大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陛下,苏将军的平南军已经开拔回京了,只是此次南征,毛将军收编了蛮军一万三千人,这些人都是蛮人,虽说协助平乱有功,但以苏将军的意思,蛮人不可与代国军中同等赏赐和待遇,否则军中要生乱。请陛下定夺,该如何赏赐……”
“汉人赏钱,蛮人赏田。南方地广人稀,将无主之地赏赐下去,不想打仗的,回乡耕种去吧。”
刘凌只觉得头晕眼花,昏昏欲睡,连说话都像是在空中飘着。
“毛将军收编蛮军于国有功,这一支蛮军也是我代国的功臣,准他们入京接受检阅。”
“但是陛下,这样的话,辎重粮草就跟不上了!多出一万多人啊!”
户部尚书不顾刚刚被训责,连忙哭穷。
“挤一挤,挤一挤总会有的,实在不行,走水路,水,水……”
刘凌头部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实在是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御案上。
“陛下!陛下!来人啊!请太医!”
“陛下!你们给我散开点,给陛下身边透透气!”
“快去请张太妃来!快去请张太妃来!”
见刚刚还在闭目养神的刘凌晕倒,一群官员们吓了个半死,鸡飞狗跳地呼喝着。几个略懂医道的大臣连忙将御座旁边的空场给刘凌清出来,又伸手一摸刘凌的额头和脖子。
“天,这么烫!陛下在高烧!”
庄敬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收回自己的手掌。
“王内侍,你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连陛下在发烧都不知道!”
“奴婢,奴婢早上就察觉陛下有些不对劲,可陛下说自己无事,不让奴婢去召太医啊……”
王宁委屈地扶着刘凌。
“诸位大人怪奴婢,奴婢还想问问大人们呢,明明是五更上朝,为什么大人们三更了还往宫里递折子!陛下每日只睡一两个时辰,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啊!”
“你个内侍懂什么!那都是十万火急的军情,怎能过夜!”
被点到名的武将恼羞成怒。
“耽误了战事,问题更麻烦!”
王宁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然。
江州早被李克将军的人马收复了,只不过是李将军例行上报的军报,此人为了邀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