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即使这一科的官位有大把大把的空缺,应试的士子们也觉得自己算是……
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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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刘祁怒不可遏地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葛家家丁,恨不得把他按倒在地揍上一顿才是。
如今他千辛万苦到了庆州府,却连庄扬波姨丈府邸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找到庄扬波的姨丈葛宁想法子回京了。
都怪这狗仗人势的奴才!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喊官兵来抓人!”
那门子被刘祁凌厉的眼神看的心中发憷,色厉内荏地叫道:“我们家老爷可是庆州府的通判,和当今宰相的儿子是连襟,不是你这叫花子撒野的地方!想冒充老爷的亲戚,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这人……”
刘祁火了,正要跳上去分辨,却被一旁的赵狗蛋一把拉住,拼命往后拽。
“别争别争,争不出什么道理的,说不得还要挨打,我们先走,慢慢想办法。”
他不停地劝说。
“这可是通判的府上,抓你走是很容易的事,我们进了大牢,甚至庆州通判都不会知道,那才是真的损失大了!”
庄扬波也不太愿意走。
“我们能不走吗?我们就在对街坐着等我姨夫下差不行吗?”
“你看那几个家丁,像是会让你等的样子吗?”赵狗蛋有些埋怨,“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自己的姨丈,却连家丁都不认识你们这种正经的少爷,难不成是远房亲戚不成?”
“谁说是远房亲戚?我姨丈每年都给我送好多东西,堆都堆不下!”庄扬波反驳着,“这些打杂的门子肯定是到了庆州任职后才找的,不然不会连我都不认识!”
“现在是,他们狗眼看人低,就是不愿意帮你们通报,等也没用!”赵狗蛋看惯了世态炎凉,表情不由得带出几分同情。
“如果你们穿的好点,在后门或角门塞点钱进去,麻烦后院的婆子丫鬟们给主母传个话,说不定还有些希望。走大门,肯定是走不进去了。”
刘祁和庄扬波被赵狗蛋一直拉到看不见葛府的街角才停了下来,听到赵狗蛋说的话,忍不住都有些气馁。
尤其是庄扬波,听闻赵狗蛋的话立刻张大了嘴巴:“可,可是我姨母还在京中家里伺候公婆,没到任上来啊!”
“咦?你姨母在京城?”
赵狗蛋被庄扬波一句话说的狐疑无比。
“齐二,羊波,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既然家在京里,为什么会跑到这老远的庆州来?”
刘祁和庄扬波对视了一眼,庄扬波见刘祁面露难色,当先掩饰:“我二哥惹了父亲生气,被赶出来了,我也跟着出来,然后就和家中保护的人走散了,落得现在这幅模样,连去投奔姨丈都不行,我是不是要饿死冻死累死了,呜……”
“你别哭,你别哭!哎哟我的天,哪里找来你这个说哭就哭的主儿?你是不是投胎的时候投错了,该投女胎入了男身啊!”
赵狗蛋快要给庄扬波的哭功搞疯了,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
“我不问,我不问就是了!”
刘祁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