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加文成日闷闷不乐,跟着橘一心一起做一个雪团子,把红宝石摁在雪人的脸上。
陈铬舔了舔嘴唇,犹犹豫豫,说:“我们去刺杀嬴政的……那天晚上,惊动了侍卫。袁加文,他……他亲了我一口,把我咬出血了。我觉得有点奇怪,事后想想,他用手抹了一把,指甲盖里藏了我的血。然后自己回到秦宫,引开追兵,让我先走。”
李星阑皱眉:“咬在什么地方?”
陈铬把脸埋在他胸前,支支吾吾。
李星阑伸手把他的脸摆正,两人唇舌交缠,觉得对方都柔软温暖到要融化一般。
田安小脸涨得通红:“咳,咳咳咳。师父……我……我先走了。”
田安刚走出房门,正与韩樘、聂政擦肩而过,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韩樘见他脸颊带着奇怪的红晕,便知陈李二人没羞没躁。
聂政:“东海蓬莱,我与樘儿找到琴谱,日夜研习,略懂一二。”
李星阑:“辛苦二位,如今九种法器,其五以落入九黎姜氏之手,依我看来,她们也是想要发动阵法,与我们的目标并无冲突,此其一。”
聂政:“愿闻其详。”
李星阑:“于我们而言,更重要的是寻找到黑石,以将其毁灭。以令天地回归于原始有序。”
陈铬偷偷瞥了他一眼,见李星阑面色沉稳,目光波澜不惊,不像是说谎的模样。
但伏羲女娲前车之鉴,他们的目的,明明就并不是毁灭黑石,李星阑当着聂政和韩樘,为什么这么说?
聂政竟然还点头,看上去十分赞同:“当如此。”
李星阑和聂政两人相对而坐,在陈铬看起来,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外星语。
韩樘扯着陈铬,轻而易举把他抱在怀里,一起冲出房门扑倒在庭院的雪地中:“打死你这个蠢货!”
陈铬啊啊大叫,与韩樘嬉闹:“你就是打不过我,长得高有什么用?连个老司机都搞不定。”
韩樘闻言瞪眼:“你胡说八道!”
陈铬双手环抱他的脖颈,把韩樘拉到面前,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话,语气暧昧,道:“你想把你师父……嘿嘿嘿。”
韩樘大怒,与陈铬相互追逐,无奈完全没法把他怎么样。每当捉住陈铬准备好好捶上一顿,手脚却都被一股灵气束缚。
转头一看,李星阑云淡风轻靠在门边,双手抱胸假装四处看风景。
一个月过后,仍旧是李星阑与田安讲课,陈铬跟韩樘在雪地里打滚,跟两只肉呼呼的熊猫似的,少年火气旺盛,没有一星半点怕冷的意思。
侍卫前来传话:“大人,北辰带着一队人马,在城外被人拦了下来。他说……”
李星阑失笑:“说什么?”
侍卫脑袋上顶着个巨大的汗珠:“说你若是……若是,不午时前不亲自相迎,便会……离开,往秦国去了。”
“小哥翻译好厉害,北辰能说出那么文雅有礼貌的话么?”陈铬哈哈大笑,牵着李星阑二人共乘一骑,跑到临淄城门口。
站在恢弘的城门楼上,远望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