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安慰他,小声说:“gavin,还有我爱你啊。”
袁加文笑笑,不说话。
过了一阵,忽然轻轻问了句:“阮教授一直都在研究法器?”
阮霖洲闻言一愣,抹了抹鼻梁,道:“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学宫里找点资料。”
陈铬用手肘撞了袁加文一下,安慰阮霖洲:“他就是这么说话不过脑子,阮教授你别介意。其实只要你人好好的在这,我就觉得心里踏实了。那天晚上,我被关在监狱里,已经快要转化成丧尸,你比大哥还来得快,是你救了我。”
阮霖洲一双墨绿的眼睛陷在阴影中,仿佛是有灰尘掉进眼睛里,曲起食指,用关节反复擦了一会儿,道:“那不是我……我的功劳,关键在于你,永远都不要放弃。”
马车晃晃悠悠,傍晚时分,停在了即墨的郊野。
暮色低沉,即墨方圆百里静如死城,却不是丧尸侵袭过的寸草不生。相反,野外森林茂盛,蒿草长得十分疯狂,本就窄小的管道掩映在杂草中,几乎就要消失于自然中。
陈铬心头一紧,让大家原地安营扎寨。
他聚精会神远望东方,感觉不到一座古老城池应有的充盈灵气,天空中的风也是静止的,黑压压的流云缓慢移动,仿佛沉凝的铁块。
陈铬总觉得很不对劲,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像……就像第一次来到这里,跟李弘一起被抓到井陉矿场的时候,好像走进了什么圈套似的。”
钟季在路边观察一阵,四处查探,道:“这四周没有人畜足迹,也没有马车印记,杂草长得茂盛,应当已经许久无人行经。”
“一个月前开始有人失踪。”
袁加文捡来一怀抱的木条,生火做饭,望着眼前的脆树枝逐渐冒起黑烟,说:“我在酒馆的任务面板上看到过,有好几个与即墨有关的木牌,悬赏金越来越高,但是都没有完成。陈铬,你认识的那个老者,他的儿子是第一批到即墨来的人,并且是一名墨者。”
陈铬坐到篝火旁,听完背后一凉,迅速给自己和袁加文都拢了拢衣领,问:“你怎么知道?”
袁加文听得眼神一闪,却见陈铬装出一个纠结的模样,说:“知道也不告诉我一声,那些字太多了,我根本就看不进去。”
说罢,比出一个大拇指:“嫂子可以,中文十一级了。”
袁加文哑然苦笑,开始煮粥,把晒干的肉丝、鱼片和皮蛋放进去,再撒了一把盐:“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到街上晃晃悠悠收集点情报。”
陈铬作势轻轻踢了他一脚,无奈:“我们是一个团队,要彼此信任。”
夜里,陈铬和袁加文睡篝火旁值夜,让阮霖洲和钟季睡在马车里。
一只大雁划过夜空,挥动翅膀时,发出扑棱棱的响声。
“起来!”
陈铬听见声音,瞬间睁眼,提着蚩尤刀起身,把所有人都叫醒,同时以灵气包裹长靴,踩熄仍有余温的篝火,紧张低声道:“我听见金雁飞行的声音,很远,很远,在即墨城里。有人用某种方法把整个城池都笼罩住了,怪不得我看不到任何动静。”
“咻——!”
正说话间,钟季挽弓朝天,倏然释放。
一支灵气长箭穿云破月,将经过上空的金雁射落,撞在面前的地上摔得粉碎:“不错,确是金雁。”
陈铬迅速环顾众人,发现阮霖洲与钟季都是震惊,而袁加文则是机警地握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