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真正的样子。”
李星阑案桌上摆放着数十卷逐渐,一些羊皮卷以及极小块的密信,他低头认真阅读,头也不抬:“我说过,这种蠢话不要再说,否则我……”
正说话间,陈铬忽然欺身上前,一把将李星阑推到在地,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腰上,案几上码着的竹简“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李星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住,放下手中握着的一卷竹简,抬头望向对方。
只见此时的陈铬整个人逆着光,烛火本就昏黄,他的轮廓仿佛融化在这微光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少年一双眼睛仍旧幽黑清凉,晚宴上见到那名戴着面具的墨者时,心头泛起的莫名情愫又涌了上来。
他的眼里有一条生长万物的河流,悄然无声直接流进李星阑灵魂的焦土。
李星阑低下头,脸颊上落下睫毛的阴影,低声道:“让开,别跟我挨那么近,回你房间里去。”
都不带拒绝的?
陈铬越看越气,双手分别摁住李星阑一侧肩头,用力将他压在地上,俯身低头与他鼻尖相触,道:“你撒谎哦!明明就很喜欢我,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可以变成九个陈铬,每一个都是你最喜欢的模样。”
他说着,吐出舌头,在李星阑的嘴唇上舔了一下,感觉触电般,差点没忍住哭出来,赌气道:“保证让你干了一次,欲仙|欲死……”
陈铬见李星阑没有反应,便更大胆地对他上下其手,一手解开他的腰带,缓缓游移至其胯间。另一手沿着他的衣襟滑动,将手指一根根伸出,轻轻扯开衣服,令他漂亮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
李星阑的嘴唇发出微弱的颤动,仿佛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眼神中藏着两簇跳跃的火焰,却又罩着一层冰冷的理智,声音沙哑,压抑地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铬吻住他的脖子,舌尖一路舔到胸前,手上动作不停,带着哭腔笑说:“你硬了,多久没做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李星阑的眼前蒙上一层雾气。
他忽然生出一种恐怖的感觉,只觉得真正的陈铬与眼前这个人重叠在一起,光影迷幻交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合二为一。
他的爱人死了,带着他的整个灵魂化为灰烬,但他的身体却需要在这个残酷冰冷的世界里继续存在。他需要光明,需要温度,需要一个维系自己的世界不至于崩塌的,纪念碑。
陈铬眼里滚满泪水,低着头机械地动作。
他的神志模糊,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盒老旧的电影胶带,画面时快时慢,忽而卡主不动,画面变成一片雪花。脑袋里空空荡荡,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猛然失重的感觉!
陈铬的身体忽然悬空,原来是李星阑将他打横抱起,继而重重摔在身后的桌案上。
那桌案不足半米高,陈铬被李星阑一把推下,脸朝地面,摔得眼前发黑。他的肋骨和胯骨分别磕在案几两侧,脑袋垂下,双膝着地,一双漂亮的长腿以一个极屈辱的姿势分开。
李星阑粗暴地抓住陈铬的脚踝,将他双腿分得更开。掌心滚烫,肌肉止不住颤动,失控似的发力捏在陈铬大腿上,几乎要将他捏碎。
陈铬双眼紧闭,如此亲密的接触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欢愉,因为他知道,李星阑心里想着的、眼前看见的,都不是真正的自己。
一道极细的风线从窗缝中穿入,烛火“刺啦”一声熄灭,一缕黑烟打着旋儿上升飞散直至消弭于无。
耳边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李星阑三两下扒光了他的外袍,随意仍在地上。而他自己,却只将最贴身的下裳褪至,从外表上看来,几乎仍旧是一副衣冠齐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