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铬欢呼大叫,跳起来抱着阮霖洲的脑袋,在他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爱你啊老师!”
阮霖洲无奈地笑了起来,向两人交代了几句不能太过火,便急匆匆走了。
地堡的后厨中,众人忙碌备菜。
陈铬穿着一身墨者的黑袍,从阮霖洲手里接过一张粗糙的白面具,那面具仿佛是浆纸的边角料糊成的一般,表面凹凸不平,仅溜出两只眼睛和嘴的部分。
此外,他还专门找了个同款兜帽,将自己的特征完完全全遮住。
陈铬抬头,声音中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问:“觉得咱们像《千与千寻》里面的无脸男,你看过吗?”
袁加文跟他的装束一模一样,两人相互理了理衣襟:“没看过,我只觉得很像海岛风情的毛片,你看过吗?一群面具男把李星阑捆在木桩子上,一哄而上为所欲为。”
陈铬一把捂住鼻子:“你……”
袁加文:“嗯哼?”
陈铬:“我喜欢!”
酉时一刻,整个地堡轰隆作响,巨大的九层围楼天旋地转,整个结构改变。
阮霖洲与一众墨者列作两队,均着一身黑色短打,头上罩着鹰嘴似的黑色兜帽,小臂、小腿紧紧缠绕金线镶边的绑带。
墨者装束最奇特的地方,全在腰间所系的一条革带,其宽仅半掌,左侧为九个金属包边小圆孔,右侧则缝有九条金属扣。其上,随各人擅长的武艺、技艺、手艺不同,各自悬挂武器及工具。
“门在相反方向,听说‘日月楼’是另一个入口。”袁加文一眼便看出陈铬心中疑惑,迅速将厨房帮工送来的饭菜装盘码好,“我刚来的时候就在周围转了一阵,地堡里一共有四个出入口,我常用的是其中最隐秘的一个。”
“哦,嫂子真棒。”
陈铬心不在焉,袁加文也懒得叫他帮忙,有条不紊将饭菜摆好,再把四五个方形托盘层层叠叠堆在一起,最后一股脑放进陈铬怀里。
陈铬觉得手里一沉,这才反应过来。
发现托盘的高度已经超过自己的视线,当即无语:“袁加文,我是力气大,不是眼睛长在脚上,你让我怎么走路?”
另一侧入口处的大门訇然中开,九名白衣人鱼贯而入。
来人均是头戴斗竹笠,帽檐周围缀着数层极短的灰色薄纱,刚好将眉目遮住,只留出下半张脸。他们的装束几乎跟墨者一模一样,只除了颜色由黑转为白,分化为两个极端。
为首身材高大劲瘦,鼻梁英挺,下颚及下巴轮廓完美。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乃是他挺得笔直的背脊,仿佛赋予这男子一种鹤立鸡群气质风度。
他见了阮霖洲,微笑着点点头,而后在对方的引导下,闲庭信步般直接走到围楼的第九层。
即使带着斗笠,陈铬仍旧一眼就认出李星阑。
他的嘴唇线条极优美,薄如刀刃,是吸光自己心头血的那把软刀子,登时扎入了陈铬的心脏,只是一眼,便把自己的血给放了个干净。
陈铬瞬间感到呼吸困难,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