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阑:“现在已经死了,但是据兰芷所说,何猎户的弟弟是带着朋友一起来的,而且他们同时转化成了丧尸。一定有人在附近操纵,蛊虫绝对不止一只。只是,刚才我彻底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另一只。”
陈铬:“或许是被烧掉了。”
李星阑:“被烧了也会有灰烬。”
陈铬:“兰芷?遭了!”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一同策马扬鞭,直奔城西大营。
城西大营。
兰芷被关在笼子里三天三夜,啼哭不止,伤心得不肯吃饭喝水,这时候已经十分虚弱。
负责看守的民兵见状十分不忍,但又知道自己职责所在,所以一切都是按规矩来办,只不断劝她不要放弃。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不知道什么人带着何汀汀闯入大营。
民兵们都是街坊邻居,也不能撕破了脸硬拦,因此半推半就,将他们放了进来。
来者共二三十人,有老有少,俱都为兰芷愤愤不平。
百姓:“就说人还是好好的,为何平白无故将她囚禁在此处?”
百姓:“大家都是汴阳百姓,你们是一心求官,连良心也给狗吃了么?”
百姓:“不放人,还想如何?可怜见的一对母女,没了依靠竟被人如此欺辱。”
人群聚在一处,根本分不出是谁在说话。加之向来法不责众,大家躲在一起,胆子便也大了,骂人的话越来越难听。
然而民兵们又有什么办法?
贸然放人,如果无事也就罢了,顶多受到些责罚。万一出事了,岂不是害了全城百姓?他们心中不安,没底,便没有回应百姓们的责骂。
一群人见无人回应,以为对方理亏,更加相信兰芷的无辜,竟然一哄而上冲向笼子,想要耍横将她“解救”出来。
场面混乱,根本看不出是谁带得头,眼看笼子就要打开,虚弱的兰芷见到了何汀汀,不知从哪里来得力气,挣扎着站起身来,不要命地扶着栅栏剧烈摇晃。
马蹄声“咯噔咯噔”风驰电掣,陈铬的喊声从远处传来:“都退开!我天!不要命了吗?!”
□□骏马飞速奔驰,陈铬来不及勒马,直接脚尖一点,从正在疾驰的马背上跳了下来,落地前滚,站起身来直接冲入人群,以身体挡在笼子前,将众人用力往后推。
他这时心急如焚,生怕来晚一步便有人被感染,力度控制不当。
一名男子被推到在地,当即破口大骂。
李星阑翻身下马,朗声道:“诸位,所来为何?”
说罢,立即责令民兵们上前护住关押兰芷的笼子,将百姓们驱赶到数米外。
场面迅速被控制住,李星阑不徐不疾地走到陈铬身旁,与百姓们相对而立,不怒自威。
众人相互推搡,终于推出一人来与他交涉。
那男子直言:“你这外来客!今日必须给老百姓们一个说法!”
李星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目光如刀,将众人看得冷汗直流。
他刚准备说话,然而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