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许渊脚步没停,低头点起根烟:“你不是挺喜欢这岛,昨天还说去世后要葬在这里,好不容易出来不四处转转。”
盛糯糯还是那句话:“我想回家......”
这话语调太过生硬,惹得纪许渊不满地斜了盛糯糯一眼,不过也懒得跟他计较,把烟头扔进垃圾箱就驱车往别墅走。
回到别墅后,盛糯糯直接吐得昏天黑地,洗完澡后半夜还发起了高烧。
纪许渊打电话给前台,服务员送来些降温冰袋和退烧药,盛糯糯吃完药状态有所好转,纪许渊皱着眉给他清理身体。
可能是醉的也可能是烧的,他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纪许渊给他擦脸时他总是半阖着眼睛好奇地盯着纪许渊看。
纪许渊不悦斜他:“有什么好看的?”
“好,好看......”
盛糯糯眯着眼痴痴望着他,冷脸的男人半张脸映着昏黄的床头灯。
脸侧和下巴的轮廓深刻俊美,鼻梁刀刻过似的高挺如险峰,慵懒性感的双眸深沉如墨,这副长相任谁看过都不会忘。
他大胆地伸手去碰纪许渊的脸:“不好看我怎么喜欢这么多年,想,想忘都忘不掉。”
这话进了纪许渊的耳朵挺受用的,他垂着眼扒拉下盛糯糯乱动的手,用毛巾给他擦汗。
盛糯糯看着自己的手忽然笑出来:“如果是盛慈,你会为了项目让他陪陈总喝酒吗?”
纪许渊抬眼看他。
“你不会。”
“你根本不会让陈总有机会接近他,你会疼他宠他好好保护他......”
“要是陈总敢碰盛慈半点,依你的脾性把他胳膊废了都是轻的,我说的没错吧。”
说着说着,盛糯糯眼泪流了满脸,颤抖着吐露他清醒时绝不敢说的话:“我就没有这种待遇,我好羡慕盛慈,从小就羡慕。”
纪许渊目光沉沉地盯着盛糯糯:“你他妈的烧傻了是吧盛糯糯,陈总不就摸你几把吗,都让你洗澡了,还不够你矫情的。”
不知道这些冷冰冰的话语,盛糯糯听没听进耳朵里去,他捂着眼睛难受地偏过头去。
嘴角还挂着自我安慰的笑容,纪许渊其实是在意他的,否则不会整晚臭着脸让他洗澡,只是这种在意比不过一纸合约,比不过沉甸甸的利益罢了。
他脸蛋烧得潮红,费劲地喘着气,嘴唇翕张着自语:“我要回京城,我想我妈妈了......”
回不回京城不是盛糯糯说的算,纪许渊刚脚不沾地忙完半月,谈完项目只想放松放松。